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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兩人走在路上,這條路對她們來說視乎熟悉又似陌生。視乎很近,又視乎很遠。出門時的夢想已經被無情的現實澆滅了。明明她看到男孩剛剛貼出去的招人啟示的,裝滿就是不要我們,我們到底哪裡不好了?

現在她們兩個誰的心裡都不好受,剛才的一幕在她們的心裡留下不少的思緒,不過就是各有不同。潘小花的心裡明白,她只要和她在一起就不會指望有工作,剛開始還可以,後來就有一種莫名的嫉妒。而賈麗霞心裡心裡裝滿了對她的愧疚,她不想說話只想一切都由潘小花安排,畢竟為了出門她已經和家裡鬧翻,現在她的意志很堅定只要跟着潘小花即使餓死,她也無怨無悔。

回到宿舍她們都躺在床上,雖然誰都不說什麼,可是飢餓的感覺不時地衝擊着她們的思維和意識。終於潘小花還是忍不住了:“小霞啊,你說剛才那個男人怎麼樣啊?我看她不像壞人,你說呢?”

賈麗霞看了看潘小花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隨口附和道:“嗯,是不像!”

“那我們再去找他怎麼樣?我現在真的很餓,都快受不了了!”說完也不管小霞同意不同意就拉着她走出了門。再次來到這家歌舞廳門前,她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大哥,你就讓我們在這裡工作吧!我們真的什麼苦都能吃什麼也都願意干!”她的聲音有些頗有一些啑氣賣弄。

男孩放下手裡的工作,看了看一臉急切的矮個子女孩,這種樣子讓他有些噁心,他又撇了一眼一直低着頭的高個漂亮女孩:“你們還小,這裡的工作真的不適合你們的,我如果答應你們就會害了你們一輩子的,你們還是走吧!”說完就準備離開。

“大哥我們是天水的,來西安快一個月了都沒有找到工作,身上的錢也花完了,今天我們只吃了一頓現在都餓的不行了,你就讓我們在你這裡上班吧啊!”見男孩態度依然很堅決,潘小花就開始哭訴自己的遭遇了想博取一些同情。

男孩停住腳步回過頭來看着高個女孩:“是嗎?”

賈麗霞看到男孩的目光她的臉一下子變得緋紅,她使勁的壓低了頭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回答道:“嗯!”

男孩這才開始認真的打量她們,不過高個女孩始終低着頭,她衣着都很樸素,但是挺合身的,也能襯托出一點迷人的身材。矮個呢,衣裝有些不倫不類,顯然是為了追求時髦而不懂得怎麼去搭配,這樣的天氣已經她冷的嘴都發紫,男孩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在沙發上先坐會,我安排一下手裡事!

男孩走了,大廳里坐着幾個等台的小姐,潘小花羨慕的看着她們,這裡面很暖和而後又把頭轉向大廳其他地方奢華的裝修,優美的音樂讓她深深地陶醉。有一個小姐看了她們一眼理都沒理就去唱歌了,不一會甜美的歌聲迴響在大廳的每一個角落,潘小花心裡頗為羨慕,就在她正在陶醉就聽到那個男孩叫她們,就拉着賈麗霞向他走去。

“走!我先帶你們去吃飯!”說完就為兩個小女孩推開了門,剛一出門,就看見矮個女孩抖了一下,就順勢又回去拿了一件大衣,出門就給矮個披到身上。潘小花心裡一陣甜蜜,不由得暗想她是不是喜歡我啊,要不為什麼不給賈麗霞也找一件呢?看來我還是來對了,說不定我們……潘小花越想心裡越甜。

不一會就來到一家餐廳,男孩先要了兩碗面,然後又拿起菜單點了兩個菜一個湯,就將菜單丟一邊:“你們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賈麗霞端起熱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偷偷地看了一眼男孩,卻發現男孩也在看着自己,臉一紅就低下了頭。潘小花看見男孩再看着賈麗霞一種莫名的嫉妒浮上心頭,他明明喜歡我的,可是現在又不知道說什麼?

“你們為什麼回來西安?有朋友還是親人在這邊?”

潘小花順口接到:“我們第一次來西安,在這裡誰也不認識,只是聽我們村裡一個女孩說在這裡可以掙很多錢,我們就偷偷地跑了出來。沒有想到這裡的工作那麼難找?幸虧遇到你了,要不我們真的就餓死了。”

男孩輕輕地一笑把目光放到了潘小花身上:“那你們什麼文化程度,怎麼來了都一個月了還沒有找到工作?”

潘小花不說話了,她看了看賈麗霞,賈麗霞雙手握着茶杯,因為她的手很冷,可是看到潘小花的目光後無奈的用很細小的聲音說:“我們家裡窮沒念多少書~初中沒有畢業!”

男孩無奈的看着她們:“你們來這裡車費多少?”

“五十多!”

男孩看得出潘小花好像拿主意,於是就在自己的口袋掏出300塊錢放到矮個女孩眼前:“你們拿着錢回家就在自己家裡找個事做,這錢你們也不要考慮再還了。”

潘小花心裡只想男孩對她有意思,這是一種示好的表現,她也沒有客氣的將錢裝了起來。“謝謝你,大哥。”

一會時間面也上來了菜也上來了,賈麗霞拿起筷子一種異樣的溫暖浮上心頭,只感覺心裡一熱,眼淚不由得從眼中滑落,這是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感到很特別的溫暖。再去看這個男孩的時候,心裡有一種情愫隨意而生。只可惜的是她們要回家了……

潘小花心裡很複雜這次出門和家裡都鬧翻了,怎麼回去!怎麼想都拉不下那個面子,再說眼前這個男人好像也喜歡自己,不但給自己大衣,請自己吃飯還給自己錢,這是她遇到的可以說是第一個對自己這麼慷慨這麼好的男孩了。她心裡一陣激動,他難道真的是喜歡自己嗎?即使不,他一定也會幫我們的,不行!我還是覺得自己留下來,說不定我會找到工作掙到錢的,對!是這樣!潘小花已經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吃晚飯男孩叫了出租又給她們扔了二十塊錢,叮囑司機一定要把她們安全送到家。說完就轉身走了。出租車裡兩姐妹都沉浸在一種無形感動中,也或許還有另一絲觸動。

回到宿舍,潘小花對賈麗霞說:“小霞,你想回去嗎?我有些不想回去!”

“啊?姐,我……你不回去我也不會去!”

“那我們明天繼續找工作!你記着我們發過誓的生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

賈麗霞怯怯的說道:“可是姐,我想到以前要我幹活的地方去先乾著,這樣你沒有工作我也有錢讓咱們不餓着。”

“那你是說姐不如你,我要你養活着嗎?”潘小花的自尊心彷彿受到了打擊一般的咆哮起來。

“不是不是……姐,我不是這個意思!”賈麗霞被突然發火的潘小花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否定。

“不是?不是就好,我們明天繼續找工作!”

決心再大也只是你的決心,老天不會因為你的可憐兒眷顧你什麼奇蹟,即使可以也需要你自身的能力。人生路上有人成功,有人失敗,但是有時候要學會放棄,如果執迷不悟受傷的始終是自己,可是別說是兩個小女孩,就是現實的生活中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幾個?

當錢再次花的不夠回家的路費的時候小姐妹們慌了,怎麼辦啊,怎麼辦?

“小霞,要不我們還是去找那個男孩,我們就在他那裡上班算了。”

“啊?我們還找他啊,姐,這樣不好吧?他已經幫過我們了。”

“小霞,你說他會不會是喜歡我?他還是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男孩。”潘小花又開始做春夢了。

“姐……我%……我不知道。”看着潘小花的樣子賈麗霞有些無語,不過那個男孩的影子也清晰的闖進了她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