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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嘛...你可比現在聽話多了。”

她心裡頭有些小小的不滿,撅起嘴來,話音近似抱怨。

可不么?

自從在衛國與這傢伙再次相遇,她就基本上沒佔過上風。

這男人可比從前會撩多了,但每每她更恨的,是自己總會被他撩得面紅耳赤。

“哦?你喜歡聽話的?”

骨節分明的手指,悄悄的繞住了她散落在肩頭的長髮。

細軟絲滑的感覺,總是讓他愛不釋手。

但垂下的長睫,卻蓋住了他眼中真正的情緒。

“這個嘛...”

她故意拖長了尾音,眼珠兒轉了轉。

然後,在對方絲毫沒有察覺到了情況下,抱住那人的脖子,狠狠的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

“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她喜滋滋的摟着他,眸中滿是俏皮的笑。

龍天昱也低沉的笑出了聲,下一刻,卻是掀開他們二人的易/容/面/具,低頭吻了下去。

紅櫻溫軟,他以唇齒細細琢磨。

待得她氣息明顯不夠用之後,方才戀戀不捨的鬆開。

“討厭!”

林夢雅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殊不知此刻的她,青絲散在錦緞之上,那張絕美的臉,泛起微微的紅,早已經艷到了極點,媚在了風骨。

龍天昱愛極了她的一切,一雙狹長的眼,近乎貪婪的觀賞着她的美。

而後,將她再度收緊在懷中。

“今天你也累了,快睡吧。”

林夢雅自然而然的扶住了他的胸膛,兩個人穿得輕薄,手下熟悉的熱度,早已經宣明了對方的慾念。

但她也知道,這時候可不是最佳時機。

嘴角噙着一絲得逞的笑,看來不是她沒魅力了,而是她家相公的自制力太強了。

“不許笑!”

大概是她太過得意,居然讓對方察覺到了。

林夢雅想要翻身,卻被對方牢牢的固定在懷中。

“那個...你難受不難受?”

她明知故問,手指頭還戳了戳那人。

“還好。”

這個答案,她可是不太滿意呢。

眼中精光流轉,她低下頭,伏在他的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

“雅兒,我看今天晚上夜色正好,不如我們還是繼續吧。”

本就已經在極力剋制自己的男人,眯起眼睛,危險的咬着她的耳朵說道。

有她在身邊對她來說已然是個極大的考驗了,可偏偏這女人還如此挑撥他。

林夢雅一聽就知道,他是起了真火,立刻認慫。

“不了不了,明天還有正事要做,晚安。”

說完,就規規矩矩的蜷縮在他的懷中,比起眼睛假寐起來。

良久,直到她終於睡得熟了,龍天昱才嘆息了一聲。

瞧了瞧自己正精神的某處,心頭泛起了微微苦澀。

到底到何時,他才不用忍耐呢?

一夜好眠,她醒來的時候,床榻上已經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枕邊還殘留着他身上的氣息,那人自從娶了她之後,就不再用熏香,而是帶着葯囊。

這是個好習慣,以後還要繼續保留下去才成。

因着她跟龍天昱的關係,知道底細的白蘇,從來不會輕易在清晨入內,免得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才開門叫了人進來。

兩個寶寶昨晚也都是宿在曾祖的院子里,今天也沒有來跟她一塊吃飯。

她正咬着一塊香脆的蔥油餅吃得正歡的時候,管家就帶着人來了。

“見過小姐。”

“嗯,吃過了沒有?”

除了必要的時候之外,她對待家裡人的態度,一般都是平易近人。

管家也習慣了這樣的小姐,笑着回答。

“勞煩小姐掛心,已經吃過了。聽聞犬子說,小姐要把他調到身邊來?這本是小的一家子的榮幸,但犬子未經調教,怕是辦不好小姐的差事。”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出來,那她肯定以為是管家的推辭。

但管家不是外人,而且表情也是一樣的擔憂。

怕真的是擔心,自家的兒子不好,耽誤她的事情。

林夢雅把剩下的半塊蔥油餅放下,瞥了一眼才說道。

“一回生二回熟,誰又是天生扛大樑的料子?你家那孩子忠厚、老實,關鍵是很謹慎。”

那孩子昨天的表現,也許在旁人的眼中是懦弱無能。

但到底,那孩子卻堅守住了秘密。

示弱,並非無能。

想當年,宮家也不靠着示弱,扮豬吃老虎?

“這...既然小姐不嫌棄,那以後就讓他好好的跟着小姐學吧。蘇溪,以後你便是小姐的人了。”

管家稍稍嚴肅的說道,梳洗得乾乾淨淨的蘇溪,立刻跪在了她的面前,還激動得磕了兩個頭。

“白蘇,去把東西拿來。”

“是。”

白蘇去她的柜子里,娶了一隻小小的金豬。

那小豬不大,但勝在模樣憨態可掬,算得上是個精緻的小玩意兒了。

“這是我手底下的人都會有的,你剛來,可是一時之間還不能上手。外面的那些活你都不用干,只需待在我的身邊,我讓你做什麼,你做什麼就是了。”

小金豬用紅線穿着,白蘇給了蘇溪之後,他就當成寶貝似藏在了胸前緊緊的捂着。

管家看着,眼中的擔憂也漸漸消失了。

畢竟是跟着家主,自家的孩子,也算得上是前途無量。

自此以後,對宮家跟家主,更是盡心儘力。

那蘇溪昨日也只是被嚇到了而已,今日做起事情來,漸漸的露出了他的聰明伶俐。

比如說林夢雅讓他去盯着林夢舞那邊的動向,那孩子傳回來的消息,就十分的詳細,也抓得住重點。

“雅姐姐,怎麼不出去看看熱鬧?”

阿秀剛到她的院子里,就看到她正坐在院子里喂金魚。

她養金魚,是為了給兩個孩子看着解悶的。

因此就只搬了一個不太高的青花瓷的大肚子瓮來,還養了幾隻荷花在裡面。

閑來無事看一看,倒也是個雅趣兒。

“我去做什麼,平白會惹得旁人的閑話。再說,我倆晚上還有正事,白天自然是要養精蓄銳。”

她淺淺的笑了笑,從小瓷碗裡頭抓了一小撮魚食,灑在了水面上。

頓時,不管是藏在蓮葉下面的,還是浮在水面上的,都紛紛來爭搶魚食。

魚是天性如此,可人,不也是一樣的道理?

“這倒是,不過我還真的很好奇。你跟她,當真是親姐妹么?”

阿秀捂着嘴,笑得十分愉悅。

這丫頭,從前就是個鑒婊高手,這些年見得越多,自然也是越發的火眼金睛了。

“嗯,算是吧。”

為著林家的聲譽着想,林夢舞的身世,到底是沒公開。

只不過,幾乎整個大晉的貴族,都知道她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她倒是有些好奇,林夢舞到底是如何顛倒是非,一下子成為她了她的親生妹妹的。

這局,好像是有些不簡單呢。

“真是怪了,那位舞小姐雖說現在也是一乖巧賢淑的模樣,但也未免太過刻意了。搬進來之後,先是由上到下的賞了一遍。後來又是給老祖跟幾位少爺都送去了禮物。對了,還有墨言跟寧兒的。這一下子,她可是着實花費了不少呢。”

這些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林夢舞進來,其實就是為了收買人心,好爭奪她的家主之位。

可是說起禮物來,她怎麼好像沒收到?

“你也收到了?”

她抓起旁邊的布巾,擦了擦手問道。

阿秀點點頭,拿出一枚精緻的玉佩出來。

“放心吧,我沒讓她見到我的樣子。”

在這裡,阿秀的身份還是蘇梅身邊近身伺候的侍女。

至於白蘇,則是在她有意之下給隱去了。

“呵,送我身邊的人,也是這樣大的手筆。看來我這妹妹,果然是勢在必得。”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蘇溪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小姐,舞小姐要見你,說是,給您帶了禮物來。”

她就說嘛,林夢舞怎麼會放過這樣的一個好機會。

起身,拍掉了站在裙擺上的魚食。

“想見,就見吧。讓她去前面的小廳等我,我換了衣服就去。”

“是。”

阿秀帶着幾許深意,看了看小廳的方向。

這一場以假亂真的好戲,不知要上演到何時呢。

“舞小姐請喝茶。”

“謝謝。”

清秀的侍女給林夢舞上了一杯清茶,她也是出身世家,茶香四溢一嗅就知道不是凡品。

而向來目中無人慣了的她,卻要對着一個婢子,也要笑一笑,卻着實讓她氣悶。

不過,越是看到宮家的富麗堂皇,她心中的忍耐,也就更多了幾分動力。

一想到這以後都是她的,這些委屈,又算的了什麼?

但沒想到,連那個仗着林夢雅的蘇梅,都能得到這樣一個風雅的院子。

想起她那個又臟又破的小院,心中的怨恨,讓林夢舞越發覺得不平衡。

都是林夢雅!

不過,她不急。

因為她知道,林夢雅終將會敗在她的手下。

到時候,她會把那個賤人在乎的一切,通通的奪回來!

“我來遲了,還望舞小姐不要怪罪。”

林夢舞立刻起身迎了上去,不過剛抬眼,就瞥到了蘇梅身上,那件鵝黃色的裙子。

一絲妒恨,從她的心中燃起,轉眼間就成了熊熊大火。

可面上,卻還是要做出一副溫和無害的表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