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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司爵就站在浴室門外,石破天驚的尖叫傳來,他以為許佑寧在裡面出事了,猛地推開浴室的門,卻看見她好好的僵立在那兒,至於臉上的表情是抓狂還是生無可戀,很難斷定。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他微微皺了皺眉:“許佑寧,現在是凌晨。”言下之意,她吵到其他病人了。

她“哼”了一聲,連看都不想看穆司爵:“不要以為我會謝謝你”

“不需要。”穆司爵抱着許佑寧走回病房,淡淡然道,“我只是不想再聽你鬼哭狼嚎。”

許佑寧:“”大爺的,用個好聽一點的形容詞會死嗎

回到病房,穆司爵把許佑寧丟到床上,生硬的解釋:“護士沒空,所以我幫你換了衣服。你大可放心,真的沒什麼好看。”

許佑寧差點被心口上那堵氣噎死,憤怒的指着病房門口:“滾,出院之前我不想再看見你”

穆司爵深不可測的眼睛微微眯起:“你說什麼”

許佑寧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口不擇言她居然叫穆司爵滾。穆司爵活了31年,大概第一次聽到有人敢對他說這個字。

大難即將臨頭,許佑寧的骨氣頓時就沒了,結結巴巴的解釋:“我我是說不早了,你明天一定很忙,該回去休息了”

許佑寧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演技最好,卻最不會撒謊的卧底。

違心解釋的時候,她連看都不敢看他,小鹿一樣的眼睛目光閃爍,舌頭打了結一樣捋不直,連說話的口音都變了。

她只是這樣,沒有迷人的姿態,沒有讓人驚為天人的五官,只是低垂着頭閃爍着眼睛,穆司爵就已經覺得怦然心動。

“許佑寧。”他挑起許佑寧的下巴,目光深深的望着她,過了片刻,突然低下頭,虜獲她的唇瓣。

兩人四唇相觸過,但上一次穆司爵是為了給許佑寧做人工呼吸,來不及體會她的滋味。

現在才發現,那雙得理不饒人的唇,原來這樣柔軟。

許佑寧平時就像一隻小刺蝟,隨時豎著一身的刺,但她的唇就像剛剛剝開的果凍,飽滿,柔軟,有吸引人的魔力一般,讓人流連忘返。

穆司爵不喜歡和女人接吻,哪怕是解決需求的時候,他也很少主動去吻身邊的女人。

並不是像里的主人公那樣,覺得接吻這件事有多麼神聖,只能和愛的人做。他只是不喜歡嘗到口紅的味道。

許佑寧沒有化妝的習慣,自然也不用口紅,一雙緋紅色的唇就像請晨間剛盛開的紅玫瑰,鮮妍美好。

他懲罰性的去吻她,卻不料跌入了一個漩渦里,一雙無形的手拉扯着他,他無法從這漩渦中掙脫。

既然這樣,就讓他沉淪。

就這一次,讓他沉淪。

更意外的是許佑寧。

她僅有的一次算得上是接吻的經驗,就是上次穆司爵的人工呼吸在她昏迷不醒的情況下。

而這一次,是真的吻,她能感覺到穆司爵雙唇的溫度,感覺到他在她的唇上輾轉汲取,他那麼用力,就像要讓他們之間沒有距離。

穆司爵嗜酒,也很以來煙,可是他的身上從來不會有煙酒的味道,只有一種淡淡的男性的剛毅氣息,就像一種力量感,給予人安全感。

此時,他的氣息盈n許佑寧的鼻腔,許佑寧才發現她一直很喜歡穆司爵身上這個味道。

她閉上眼睛,下意識的打開齒關,貪婪的汲取穆司爵的氣息,感受他的貼近,他的吻。

至於穆司爵為什麼吻她,她這麼輕易就接受會不會顯得很輕佻她無暇去想,她只知道自己的機會不多,這一次,如同恩賜。

察覺到小刺蝟不抗拒,穆司爵微微一怔他以為按照許佑寧的性格,他會被一把推開,說不定還伴隨着一個毫不含糊的巴掌。

不過,這也許就是許佑寧想要的,康瑞城交代給她的任務,也許就包括了讓他喜歡上她。

他在幹什麼變相的告訴許佑寧她成功了

穆司爵如遭電擊一般猛地清醒過來,鬆開許佑寧。

許佑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空氣重新進入她肺腑的那一瞬間,她好像感覺到了穆司爵眸底的寒意,但細看,除了那抹一貫的神秘深沉,穆司爵的雙眸里又什麼都沒有了。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怔怔的看着穆司爵。

穆司爵粗礪的指尖輕輕撫過許佑寧的下巴,威脅性的靠近她:“記住,沒有人可以這樣跟我說話。”

說完,他轉身離開。

病房的門輕輕關上,許佑寧長長的吁了口氣,心跳突然砰砰加速,連雙頰都燥熱起來。

不過,她這反應的順序是不是不對啊穆司爵都走了,她還臉紅心跳給誰看

靠之,簡直不按牌理出牌

許佑寧拉過被子裹住自己,躺下去閉上眼睛,卻睡不着。

如果只是為了懲罰她的無禮,穆司爵大可用一貫的招數,威脅或者恐嚇她。

為什麼吻她

有一個朦朧的可能浮上許佑寧的腦海,但是她不敢說出來,更不敢確定。

對現在的她來說,穆司爵的感情就像沒有經濟能力時的奢侈品,是只能默默在心裡幻想的。擁有,是遙不可及的遠古神話。

這個長夜,許佑寧註定無眠。

隔日,朝陽升,露水在晨光下折射出光芒,萬物都在春天裡呈現出美好向上的景象。

許佑寧天快要亮時才睡著了,醒來已經是中午,眼睛睜開一條縫的時候,她隱約看見床邊有個高大的人影,驚喜的睜大眼睛,看清楚後卻是阿光。

“佑寧姐,你醒啦。”阿光的笑臉在陽光中放大,“七哥說今天沒我什麼事,叫我過來陪着你”

穆司爵

想起穆司爵,許佑寧就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吻,不自覺的拉過被子蓋過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小鹿一樣的眼睛看着阿光:“七哥呢他今天有事嗎”

阿光的視線落在許佑寧臉上,有些愣住了。

雖然許佑寧一直素麵朝天,但他一直都覺得許佑寧很好看,她的長相不是艷麗或者精緻型,不像洛小夕那樣光芒萬丈,也不像蘇簡安那樣令人驚艷,她像住在鄰家的漂亮姑娘,素美,很有親和力。

阿光一直很喜歡許佑寧,也一直都以為是那種弟弟對姐姐的喜歡,可現在許佑寧這樣躺在床上看着他,沒有江湖氣,沒有大姐大的盔甲,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漂亮的女孩子

他突然覺得喉嚨一陣乾渴,心跳也有些失常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異樣,阿光低下頭:“七哥今天好像有點私事。”

私事

許佑寧酸酸的想,他的私事最好不要跟哪個女人有關。

“佑寧姐,你餓不餓剛才有個阿姨送了骨頭湯過來,說是陸太太讓她送的。”阿光問。

許佑寧掀開被子坐起來:“你幫我把湯拿去熱一下,我去刷牙洗臉。”

阿光“哦”了聲,拎起湯就往外走,許佑寧卻沒有進浴室,而是按護士鈴把護士叫了進來。

雖然昨天穆司爵說他後來才來的,但她還是要跟護士確認一下。

護士卻說不知道:“我們只知道穆先生是凌晨兩點多的時候走的,他來的時候,可能是凌晨一點多那個時候吧,有個病人突然不舒服,我們都去忙了,護士站那兒沒人,所以我們才沒看見他。許小姐,怎麼了嗎”

護士的話證實穆司爵昨晚的話,許佑寧搖搖頭:“沒事,我要去刷牙,麻煩你扶我一下。”

護士把許佑寧扶上輪椅,推着她進浴室。

離開的時候,護士滿心疑惑探視時間有什麼好隱瞞的呢穆先生明明零點的時候鍾就來了,走的時候卻交代如果許小姐問起,就說他一點多才來的。

十二點,一點,有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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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管你大爺的凌晨還是清晨”許佑寧拎起盥洗台上的洗手液就朝着穆司爵砸過來,“穆司爵,你就是個偷窺狂”

穆司爵隱隱猜到許佑寧為什麼抓狂了,閑閑的往門邊一靠:“偷窺”說著勾起唇角,一字一句的接着道,“說光明正大是不是更貼切。”

許佑寧仔細一想可不是嗎穆司爵幫她換衣服的時候,哪裡需要鬼鬼祟祟哦他毫無壓力的就可以一覽無遺好嗎

“穆司爵”許佑寧搜腸刮肚,卻拼湊不出什麼具有大殺傷力的語言,只好表達自己的憤怒,“沒想到你也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穆司爵若無其事:“你沒必要這麼激動。”

“對,我是不用這麼激動”許佑寧差點跳起來,“我應該一口咬死你”

穆司爵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脫光了也沒什麼看頭這一點,咬死誰都沒辦法改變。”

“”她脫光了,也沒有什麼看點

一股火氣堵住了許佑寧的心口,她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也沒有得到紓解,看盥洗台上還放着東西,也不管到底是什麼就去拿

不管是什麼東西,能砸死穆司爵就是好東西

許佑寧忘了一件事她的腿不能動。這一側身,直接扭動了她腿上的傷口,劇痛傳來,她光靠着另一條腿已經支撐不住自己,整個人陡然失重,往地上栽去

穆司爵反應很快,幾步跨過去接住許佑寧,攔腰把她抱起來。

許佑寧以為自己會摔個狗吃屎,還會扯動傷口再體驗一把骨折的感覺,沒想到穆司爵讓她倖免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