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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大叔見過蕭芸芸一次,固執的認為蕭芸芸就是沈越川的女朋友。當時,沈越川已經對蕭芸芸“圖謀不軌”,所以沒有否認。但是眼下這種情況……不能再讓大叔誤會下去了。沈越川摸了摸二哈的頭:“大叔,我現在……還沒有女朋友。”保安大叔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後愣住了。他沒有經歷過現在的年輕人那種轟轟烈烈的愛情,但是他見過太多年輕的情侶了。沈越川和蕭芸芸明顯互相喜歡,他一直都堅信,他們一定會在一起的。可是現在看來,他們沒有結果。也許,是天意弄人吧。保安不敢再細問,抱歉的笑了笑,走過去幫沈越川打開電梯門。“謝謝。”沈越川抱着哈士奇提着狗糧,上樓。他把哈士奇放到沙發上,拍了拍他的頭:“你暫時住這裡。”不知道是聽懂了沈越川的話,還是柔軟的沙發實在舒服,還是其搖了搖瘦瘦的尾巴。沈越川看着雙眼恢復光彩的哈士奇,突然覺得,在家裡養只寵物也不錯。至少,家裡唯一的活物不再只有他了。他打開袋子,倒了些狗糧出來,放到哈士奇面前,示意它吃。小狗似乎還不習慣這麼輕易就獲得糧食,試探了一下,發現真的可以吃,而且味道不錯,立刻開始風捲殘雲的大吃特吃。沈越川覺得小哈士奇的吃相格外喜感,拍了個小視頻發給蕭芸芸。蕭芸芸還沒睡,看到小視頻後,很快就回了一條消息過來——“洗乾淨還是挺好看的嘛!”沈越川發了個傲嬌的表情:“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帶他去洗的!”蕭芸芸點頭表示同意:“你們很適合生活在一起!”沈越川先發出一個警告的表情,隨後問:“你什麼意思?”“哎,我的意思是,顏值高的人適合一起生活!誰看誰都順眼嘛!”說完,蕭芸芸緊接着又發了一個特別真誠的眼神。“這個誠實的解釋可以給滿分。”頓了頓,沈越川問,“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這一次,蕭芸芸過了很久都沒有回復。沈越川第三次看手錶的時候,距離他發出消息才過去十分鐘。可是,他感覺就像過了半個世紀。死丫頭一個人在公寓里,該不會出什麼事吧?沈越川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撥通了蕭芸芸的電話,響起的卻不是熟悉的等待接通的“嘟”聲,而是冰冷的女提示音:“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原來是在和人通話。沈越川鬆了口氣,放下手機,不到五秒,收到蕭芸芸的消息:“剛剛接了個電話。”沈越川隨口問:“醫院的電話?”這麼晚了,他能想到的還會聯繫蕭芸芸的,只有醫院了。蕭芸芸過了兩分鐘才回復:“不是醫院,是秦韓。”看着對話框里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沈越川突然陷入沉默。蕭芸芸幾個小時前才宣布的,他怎麼就忘了呢——蕭芸芸有男朋友了啊,還是秦韓。他違心的發了個笑容過去,蕭芸芸也許是不知道該怎麼回復,乾脆轉移了話題:“想好給狗狗取什麼名字了嗎?”“狗還要取名字???”眾多的問號,充分說明了沈越川的無法理解。這次,蕭芸芸回復得很快:“當然要啊!不然你後叫它什麼?——喂?傻狗?狗狗?”沈越川瞥了眼身後吃得正歡的哈士奇,運指如飛的在對話框里輸入:“這隻哈士奇看起來確實挺傻挺二的。”蕭芸芸:“……”沈越川鄭重其事的沉思了片刻,做了一個決定哈士奇狗生的決定:“那就叫二哈吧!”蕭芸芸連發了好幾個無語的表情,“如果它聽得懂你的話,一定會跳起來咬你。”沈越川沉吟了片刻,說:“二哈跟你不一樣。”蕭芸芸:“……”沈越川心情頗好,走過去半蹲下來,摸了摸哈士奇的頭,試探性的叫它:“二哈。”小哈士奇抬起頭,似乎知道這是它的新名字,湊過來蹭了蹭沈越川的腿。沈越川挑了一下眉,按住手機屏幕開始錄製小視頻,又叫了一聲:“二哈?”二哈一臉傻氣的又蹭了沈越川一下。“真乖!”沈越川讚賞的摸了摸小哈士奇的頭,鬆開手指,小視頻很快就發送到蕭芸芸的手機上。沈越川順便加了一句:“二哈很喜歡它的新名字!”蕭芸芸發了個一臉遺憾地搖頭的表情:“年輕狗就是不懂事啊!不跟你扯了,我要去睡覺了。”沈越川笑了笑,只回復了兩個字:“晚安。”消息瞬息之間就發送成功,沈越川卻盯着他發出去的那兩個字,久久沒有移開目光。他忘了聽誰說過,“晚安”的另一層意思,是“我愛你”。其實也不無道理,對着一個沒有任何感覺的異性,根本半個字都懶得多說,又怎麼會跟她說“晚安”?因為愛,所以才希望你早安,午安,晚安。更希望你一生都安寧幸福。不過,已經有人可以照顧蕭芸芸,他也可以安心了。二哈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沈越川的低落,突然衝著他叫了一聲:“汪!”沈越川回過神,摸了摸二哈的頭,“我去洗澡。今天晚上,你將就一下睡沙發,明天爸爸給你準備一個很帥的家!”二哈蹭着沈越川的腿趴下來,一副乖到不行的樣子,沈越川滿意的拍拍它的頭,往浴室走去。洗完澡,沈越川擦着頭髮從浴室出來,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正好響起。屏幕上只顯示着一串號碼,但沈越川很清楚這串號碼的主人是誰。他接通電話,蘇韻錦的聲音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傳過來:“芸芸到家了嗎?”“她到了。”沈越川坐到沙發上,“我在家。”“有件事,你猜中了。”蘇韻錦說,“芸芸開始懷疑我為什麼這麼久還不回澳洲了。”沈越川眉頭一擰:“怎麼回事?”“她宣布她和秦韓交往,我把她叫到外面問話的時候……”蘇韻錦把她和蕭芸芸在花園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告訴沈越川,語氣里卻帶着明顯的猶疑。沈越川並沒有忽略蘇韻錦的猶疑,問:“你在懷疑什麼?”蘇韻錦當然不敢說蕭芸芸曾經的表現很像喜歡沈越川,只說:“我懷疑芸芸是故意催我的,她會不會發現你是她哥哥了?”沈越川半秒鐘的猶豫都沒有,直接說:“不可能。”“你為什麼這麼肯定?”蘇韻錦問。“我送她回公寓的時候,在樓下撿了一隻流浪狗。她說你對動物的毛髮過敏,讓我帶回來養。如果她知道我是她哥哥,就一定會猜測你也許會來我家,不可能讓我把流浪狗帶回來養。”沈越川剛才確定的,就是這件事——蕭芸芸還不知道他們有血緣關係。不過,明知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她還是選擇了秦韓,這說明……她是真的不喜歡他。這樣,他就可以放心了。蘇韻錦想了想,沈越川的話也不無道理。蕭芸芸那麼細心的一個孩子,如果知道她和沈越川是母子,怎麼可能還會讓沈越川把流浪狗帶回家養?她沉吟了片刻,問:“越川,我想……”“先調查清楚。”沈越川打斷蘇韻錦,“不管怎麼樣,我不希望我生病的事情在這個時候泄露。”“好。”蘇韻錦說,“其實只要亦承和簡安不知道你父親去世的原因,你的事情應該還可以再瞞一段時間。”“另外,你可以試着跟芸芸透露一下。”沈越川說,“免得到時候,她一時接受不了。”“我知道。”蘇韻錦說,“不早了,你休息吧。”過了片刻,沈越川才略顯生硬的說:“你也早點休息。”說完,他掛了電話,坐回沙發上的時候,一股沉默的頹喪取代了原先的波瀾不驚和平靜。他知道,這一天遲早都會來。這個時候來,不早不晚,甚至是剛剛好。蕭芸芸已經有人照顧,揭穿她和他的兄妹關係,對蕭芸芸沒有任何影響,又正好可以逼着他死心。就這樣切斷所有念想,雖然有些痛,但是,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既然註定沒有結果,何必一拖再拖?沈越川往後一靠,整個人陷進沙發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緒太低落,他突然感覺有什麼鋪天蓋地襲來,劇烈的旋轉着越逼越近,大有下一秒就要將他整個人壓迫得呼吸不過來的架勢。然而,比壓迫感更先到來的,是那種熟悉的暈眩感。他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一個不停旋轉的漩渦,他只能在漩渦里打着轉不停的下墜,下墜……他救不了自己,也沒有人可以救他……過了好一會,沈越川才在暈眩中反應過來,不是因為什麼情緒低落。而是他再次犯病了。剛才在蕭芸芸的公寓樓下,就是因為突然犯病,他才會控制不了方向盤,撞上路牙。距離不到兩個小時,他又犯病了。這是他第一次在這麼短的時間距離內兩次犯病。過了十幾分鐘,沈越川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眉頭卻沒有放鬆——他的病情,是不是加重了?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