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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有什麼在沈越川的體內炸開,他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化為灰燼。

他失控的吻上蕭芸芸,輾轉汲取,攻勢火熱且不留餘地,每一下像是要把蕭芸芸拆分入腹。

“唔……”

蕭芸芸抓着沈越川的衣服,有那麼一瞬間的驚慌。

“挑釁”沈越川的時候,她已經預料到自己的下場。

沈越川好歹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好青年,她不相信沈越川在那樣的“挑釁”下還能控制住自己,口亨!

失算的是,沈越川失控後的攻擊力……也太猛了。

蕭芸芸的呼吸很快變得急促而又紊亂,缺氧的同時,她又矛盾的感到愉悅。

不過,無論體驗如何,蕭芸芸唯獨沒想過反悔。

自己闖下的禍,哭着也要承擔後果啊。

她鬆開沈越川的衣服,手漸漸攀上他的腰和背,緩緩抱緊他,似乎想通過這種方法告訴他——她願意。

感覺到蕭芸芸的順從,沈越川更加無法自控了,他離開她的雙唇,熾熱的吻順着她纖細白皙的頸項,一路蔓延到她漂亮的鎖骨。

她牛奶般白皙細滑的肌膚上,留下越來越多屬於他的痕迹。

只要沈越川願意,他現在就可以佔有這個精靈般的女孩,讓她徹底屬於他,在她身上印下抹不去的痕迹。

可是,他不願意。

沈越川替蕭芸芸扣上睡衣的扣子,吻了吻她的額頭:“睡吧。”

蕭芸芸緩緩睜開眼睛,杏眸蒙了一層水霧,水水潤潤的更顯迷離,像一隻迷途的小鹿,讓人忍不住想狠狠欺負她。

她緩緩張開被吻得飽|滿紅潤的唇|瓣,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只能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沈越川。

“傻瓜。”沈越川柔柔的吻了吻懷裡的小丫頭,“我們不急。”

蕭芸芸抱住沈越川,輕輕“嗯”了一聲。

其實,她明白,沈越川不是不急,他只是不想傷害她,所以一直不敢邁出最後一步。

再加上這裡是醫院,確實不太方便。

唔,沒關係,以後她有的是方法!

沈越川揉了揉蕭芸芸的頭髮:“晚安。”

蕭芸芸在沈越川懷裡蹭了蹭,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沈越川接受Henry和專家團隊制定的療法。

具體怎麼治療,Henry和宋季青都不願意向蕭芸芸透露。

蕭芸芸只好問:“我可以不可以進手術室?我也是醫生,無菌原則什麼的我很清楚,我保證不會打擾到你們的工作。”

宋季青說:“芸芸,你還是不要進去了。”

他的聲音雖然溫和,語氣里卻是堅定的拒絕。

蕭芸芸一下子急了:“為什麼?”

“你是家屬啊。”宋季青輕聲安撫着蕭芸芸,“手術室的規定你很清楚,家屬是不能進去的,除非越川是進去生孩子。”

蕭芸芸笑不出來,可憐兮兮的看着宋季青:“宋醫生……”

“哎,停!”宋季青後退了一步,笑着搖搖頭,“我不是越川,不吃你這一套。”

沈越川?

蕭芸芸眼睛一亮:“對啊!”

宋季青來不及問什麼對了,蕭芸芸已經轉身跑了。

多虧了宋季青提醒,蕭芸芸才反應過來,她這招對沈越川有用。

那麼,去找沈越川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法啊!

沈越川正在換衣服,蕭芸芸衝進去,討好的衝著沈越川笑了笑:“越川……”

沈越川扣住蕭芸芸的後腦勺,先發制人的吻了吻她的唇:“我都聽見了,不行。”

蕭芸芸扯了扯沈越川的衣服:“我想陪着你。”

“你在外面也是陪着。”沈越川揉了揉蕭芸芸的頭髮,“乖,聽話。”

“你們為什麼不讓我進去?”蕭芸芸氣鼓鼓的說,“我去找表姐夫!”

“芸芸。”沈越川拉住蕭芸芸,跟她講道理,“你在醫院上班的時候,不是最不喜歡那些無理取鬧的家屬嗎?你現在要變成那種家屬?”

蕭芸芸的注意力全在“家屬”兩個字上,笑眯眯的看着沈越川:“你說,我是你的家屬?”

沈越川拉起蕭芸芸的手,示意她看她手指上的鑽戒:“難道不是?”

蕭芸芸抿起唇角,笑容里透出甜蜜:“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讓我這個‘家屬’再加一個法律認證啊?”

沈越川似笑非笑的看着蕭芸芸:“家屬,矜持一點。”

“噢。”蕭芸芸一副從善如流乖到不行的樣子,“你什麼時候跟我結婚啊?”

“……”

沈越川鄭重懷疑,“矜持”這兩個字的意思已經被蕭芸芸嚴重誤解了。

“越川。”宋季青的聲音伴隨着敲門聲傳進來,“好了嗎?”

“好了。”說著,沈越川圈住蕭芸芸的腰,吻了吻她的額頭,“在外面等我,乖。”

蕭芸芸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看着沈越川被推進手術室。

治療進行了兩個多小時,蕭芸芸在門外坐立難安,不知道第幾次坐下又站起來,手術室的大門終於打開。

她衝上去:“越川!”

“……”沈越川緊閉着眼睛,沒有回應她。

蕭芸芸一下子急了,看向宋季青:“宋醫生……”

“放心,越川只是睡著了。”宋季青給了蕭芸芸一個安心的眼神,“他很快就會醒過來。”

儘管宋季青這麼說,蕭芸芸還是注意到了,相比進去的時候,沈越川的臉色蒼白了不少,不難想象他在手術里經歷了什麼。

難怪宋季青和沈越川都堅持不讓她進手術室——跟醫院禁止家屬觀看手術過程是一個道理。

回到病房,護士替沈越川掛上點滴,囑咐了蕭芸芸一些注意事項才離開。

蕭芸芸坐到病床邊,手伸進被窩裡找到沈越川的手,牢牢握住。

沈越川比預計的時間更早醒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蕭芸芸在走神,漂亮的杏眸里滿是擔憂不安。

他不輕不重的捏了捏她的手。

蕭芸芸下意識的看向沈越川,見他已經睜開眼睛,心底一喜:“你醒啦!”

“嗯。”沈越川撫了撫蕭芸芸的手心,“放心,我沒事。”

不知道是因為睡了一覺,還是點滴起了作用,沈越川的臉色已經恢復一貫的樣子,蕭芸芸還是忍不住心疼,低聲問:“治療疼不疼啊?”

“還好,可以忍受。”沈越川坐起來,“生病疼痛屬於正常,你是醫生,不知道這個道理?”

“我當然知道,可是……不一樣。”蕭芸芸低着頭說,“就算知道會痛是正常的,我也還是捨不得。沈越川,我現在才真正理解了家屬的心情。”

沈越川把小丫頭抱進懷裡,“放心,這點痛,我可以忍受。再忍幾次,我就可以好起來——這樣說,你有沒有開心一點?”

“有。”蕭芸芸的聲音很快又低下去,“可是,我很快就又想到你做治療很疼了。”

沈越川低頭吻上蕭芸芸的唇,不緊不慢的和她糾纏,蕭芸芸慢慢的沉溺其中,感覺足足過了半個世界,沈越川才鬆開她。

“這樣呢?”沈越川問。

蕭芸芸依偎進沈越川懷裡,“好一點點。”

沈越川笑了笑,對恢復健康的渴望又強烈了一些。

不僅僅是為了活下去,更為了不讓蕭芸芸替他擔心受怕。

中午,蘇韻錦送飯過來,才聽宋季青說了沈越川接受治療的事情。

“你們怎麼不告訴我?我可以早點過來。”

蘇韻錦皺起眉,眉頭隱約有懊悔。

蕭芸芸挽住蘇韻錦的手,撒嬌似的說:“你昨天坐了一天飛機,我們想讓你好好休息。”

“下次不許這樣了。”蘇韻錦說,“萬一發生什麼事呢?”

“好好,下次一定告訴你。”蕭芸芸忙忙轉移話題,“你給我我們帶了什麼好吃的啊?”

飯後,蘇韻錦離開醫院,宋季青後腳跟着過來找沈越川,直言道:“有件事,需要你幫個忙。”

沈越川意外了一下,“什麼事,儘管說。”

宋季青問:“腎內科有個病人,叫曹明建,你認識嗎?”

沈越川更疑惑了:“一個建築公司的老總,跟我們公司有過合作,我跟他還算熟,怎麼了?”

“咳,是這樣。”宋季青一向光風霽月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彆扭,“曹明建今天投訴了一個姓葉的醫生,你能不能去找一下曹明建,讓他接受葉醫生的道歉,撤銷投訴?”

沈越川來不及回答,蕭芸芸就蹦上來八卦:“葉醫生是女的吧?宋醫生,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

宋季青嚴肅的看了蕭芸芸一眼:“別瞎說!”

“嘖嘖!”蕭芸芸笑了笑,“宋醫生,你越是這樣,越是證明我沒有瞎說!”

宋季青:“……”

蕭芸芸拍了拍沈越川,說:“答應宋醫生,我想去看看那個葉醫生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拿下宋醫生。”

沈越川沒有馬上答應,向宋季青確認道:“真的是女的?”

他可不想讓蕭芸芸去圍觀一個男醫生!

“是。”宋季青十分頭疼的看着沈越川,“你答不答應?”

沈越川笑了笑:“交給我。”

蕭芸芸一下子興奮起來,卻要裝作為宋季青着想的樣子,平靜的問:“宋醫生,你跟葉醫生認識了嗎,要不要我們跟葉醫生透露一下你才是背後的天使?哦,如果你想要葉醫生的聯繫方式,我分分鐘能幫你問到哦!”

看着蕭芸芸活潑熱心的樣子,宋季青終究是生不起氣來,只是警告道:“你們只要負責把這件事擺平。別的,一個字都不要多說。”說完,他恐嚇蕭芸芸,“否則,越川下次治療的時候會更痛!”

蕭芸芸瞪了瞪眼睛,來不及說什麼,宋季青已經轉身離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