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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煉……

陸薄言說的是哪種鍛煉?

蘇簡安想到什麼,臉“唰”的一下紅了。

陸薄言端詳着蘇簡安,看着她白瓷一般的雙頰漸漸充血,蹙了蹙眉,“簡安,你在想什麼?”

蘇簡安,“……”

她該怎麼告訴陸薄言,她想到了另一種鍛煉?

“我指的是我們說好的鍛煉。”陸薄言勾了勾唇角,“你想到哪裡去了?”

蘇簡安為了掩飾,脫口而出:“我在想,我是把目標定得高一點,還是低一點。”

陸薄言好整以暇,“你的高和低,分別是多少?”

“3公里和5公里!”

蘇簡安完全豁出去了,5公里對她來說,已經是一個不可逾越的巔峰。

可是,5公里對於陸薄言來說,是個熱身都不夠的距離。

如果是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句話,陸薄言一定會馬上拋棄這種弱爆的隊友。

可是,蘇簡安是他親自帶去民政局領證的老婆,他兩個孩子的媽媽。

他只能認命,像某方面那樣,從頭開始教蘇簡安這張白紙。

陸薄言摸了摸蘇簡安的頭,柔聲說:“第一天,先跑3公里吧。”

蘇簡安沒有任何懷疑,和陸薄言一起換上運動裝和運動鞋。

為了避免運動損傷,陸薄言先帶着蘇簡安熱身。

蘇簡安沒什麼經驗,很多動作不夠標準,陸薄言說,她這樣反而會傷到自己。

蘇簡安攤手,“那該怎麼做?”

陸薄言無法具體地描述,只能親自上陣指導蘇簡安,兩人難免會發生一些肢體碰觸。

蘇簡安沒有炫耀的意思,她只是實話實說——她和陸薄言,發生過很多比動作指導更親密的接觸。

可是,此時的陸薄言,一身運動裝,性|感的男性荷爾蒙噴薄而出,蘇簡安覺得他的體溫都比平時高了不少,也更加誘惑了。

最後一個動作,蘇簡安整個後背貼在陸薄言的胸前,幾乎能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蘇簡安真心覺得,這個身不用熱了。

再熱她就要爆炸了。

慶幸的是,在蘇簡安即將要爆炸的前一秒,陸薄言停止了動作指導,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很好!”蘇簡安看都不敢看陸薄言,“感覺自己可以跑三百公里!”

“簡安,”陸薄言突然問,“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蘇簡安才不會把真正的原因告訴陸薄言,隨便扯了一個借口,“我一動臉就會紅!”

陸薄言深深看了蘇簡安一眼,“我相信。”

“咦?”蘇簡安深感意外,“你這麼好騙?”

陸薄言說:“我只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蘇簡安的意外如數轉換成好奇,“什麼事啊?”

陸薄言壓低磁性的聲音,在蘇簡安耳邊低聲說,“有時候,哪怕不需要你動,你也會臉紅。”

“……”

蘇簡安如遭雷擊。

她知道陸薄言說的是什麼時候。

她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自顧自道:“我先跑三公里,幫我計好公里數。”

跑步方面,蘇簡安完全是一個小白。

用陸薄言的話來說,蘇簡安根本不是在跑步,而是在龜速爬行,他根本不用跑起來,步子跨得大一點就可以追上她。

跑了不到兩分鐘,蘇簡安已經氣喘吁吁。

哪怕這樣,她還有心情關注自己的跑步姿勢,問陸薄言:“不會很難看吧?”

“不會。”陸薄言的呼吸吐氣和平時無異,“你長得好看,已經贏了。”

“……”

蘇簡安很嫉妒陸薄言。

她已經喘成這樣,陸薄言為什麼還是無動於衷的樣子?

陸薄言那麼厲害,她身為陸太太,怎麼好意思太弱?

內心的不服輸作祟,蘇簡安只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氣。

她鼓起勁,又跑了兩分鐘,腳步漸漸變得沉重,鞋子落地的聲音重了很多,明顯已經支撐不住了。

陸薄言捨不得一下子把蘇簡安逼得太緊,拉住她,“簡安,休息一會。”

蘇簡安停下來,只覺得心臟好像要破膛而出,整個胸腔脹得快要爆炸。

她大口大口地喘氣,看着陸薄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雙|腿酸麻得不像是自己的。

“像平時一樣呼吸,不要太急,否則會岔氣。”陸薄言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蘇簡安,“喝點水。”

蘇簡安喝了兩口,整個人軟軟地趴到陸薄言懷裡,“我跑了多長了?”拜託,告訴她,她已經跑完三公里了。

陸薄言沒有給出一個具體的數字,只是說:“跑夠三公里,我會告訴你。”

蘇簡安點點頭,雙手叉在腰上,喘了口氣,“我可以走一段嗎?唔,這段可以不計入公里數。”

“當然可以。”陸薄言擦了擦蘇簡安額頭上的汗,“走四分鐘。”

走了一會,蘇簡安喘得已經不那麼厲害了,說話也利索了不少,“繼續吧。”

腿酸的緣故,這一次蘇簡安跑得更慢了,陸薄言真的邁着大步跟着她,輕鬆愜意的樣子把蘇簡安的氣喘吁吁襯托得真是……弱爆了。

蘇簡安只有一種感覺——奇恥大辱!

二十天內,她一定要擺脫這種恥辱!

陸薄言很了解蘇簡安,不一會就看出她不高興了,慢慢的跑起來,拍了拍她的頭,“你才剛剛開始,最好不要拿自己跟我對比。”

蘇簡安賭氣,“如果我非要跟你比呢?”

陸薄言嘆了口氣,“簡安,人比人會氣死人的。”

蘇簡安,“……”

她發誓,跑完三公里之前,一定不願意跟陸薄言說話。

不知道饒了自家花園多少圈,蘇簡安終於記起來問,“老公,我跑了多遠了?”

陸薄言看了看手腕上的運動腕錶,“5公里。”

蘇簡安驀地停下來,瞪了瞪眼睛,感覺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沸騰起來了,“我跑了5公里?”

“嗯。”陸薄言笑了笑,“5公里是不是比你想象中輕鬆?”

蘇簡安實在無法認同這句話,搖搖頭,哭着臉說:“其實,我快要累死了。”

陸薄言牽起蘇簡安的手,“可以回去了。”

兩人直接從花園的後門回健身房。

蘇簡安做跑後的拉伸,兼顧看陸薄言在器械上鍛煉。

她不但不承認,對於眼睛而言,這是一場盛宴——陸薄言練器械的時候太帥了。

為了避免自己沉迷於自家老公的美色,蘇簡安決定找個話題,“薄言,我們怎麼確定劉醫生辦公桌上的紙條,確實是司爵的聯繫方式?”

陸薄言輕而易舉的說:“我會叫人潛進劉醫生的辦公室。”

蘇簡安頓了頓,“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陸薄言說:“有難度的事情,當然交給我。”

蘇簡安很快就反應過來,陸薄言是在說她弱。

她撿起地上的一個拳擊手套,扔向陸薄言,一溜煙跑回樓上的房間洗漱。

洗去一身汗,蘇簡安整個人清爽了不少,她套上外套,去隔壁兒童房看兩個小傢伙。

兒童房內溫度適宜,西遇和相宜都睡得十分安穩,劉嬸一邊陪着兩個小傢伙,一邊給他們織毛衣。

蘇簡安說:“劉嬸,燈光不好,你別織了,早點休息吧。”

為了讓兩個小傢伙睡得更好,夜裡兒童房一般只亮着一盞檯燈,在劉嬸的床邊,5瓦的暖光,根本不足以照亮將近四十個平方的房間。

“不礙事,我織毛衣幾十年了,針法熟練得很,不需要太亮的燈光。”劉嬸說,“倒是你,這幾天又要去公司又要照顧老夫人的,累壞了吧,你早點休息才是最要緊的。”

蘇簡安倒不是特別累,乾脆跟着劉嬸學織毛衣。

過了一個小時,劉嬸說困了,蘇簡安讓老人家好好休息,去隔壁書房。

陸薄言果然在書房裡,正在和海外分公司的高層管理開視頻會議。

蘇簡安沒有打擾他,從書架上抽了本書,裹着毯子在沙發上看起來。

看了不到三十頁,蘇簡安就打哈欠了,把書蓋在胸口,拉了拉暖融融的羊絨毯,閉上眼睛。

陸薄言開完會,剛關了攝像頭,就聽見很輕的一聲“啪”,循聲看過去,發現時蘇簡安的書掉在了地毯上。

走過去一看,蘇簡安果然睡著了。

陸薄言捏了捏蘇簡安的鼻子,“簡安。”

“……”蘇簡安沒有反應。

陸薄言惡作劇似的,又用蘇簡安的發梢掃了掃她的臉頰,“簡安?”

“嗯……”

蘇簡安呢喃了一聲,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

陸薄言知道,這樣是叫不醒蘇簡安了,轉而採取一些強硬手段的話,蘇簡安睜開眼睛後一定會發脾氣。

他忙了一天,已經沒有精力應付變成小獅子的蘇簡安了。

最後,陸薄言把蘇簡安抱回房間。

蘇簡安其實沒有完全睡着,她能感覺到陸薄言的騷|擾,也能聽到陸薄言叫她,可是她不想醒。

不出所料,陸薄言把她抱回房間了。

沾到床,蘇簡安整個人都安心了,滑進被窩裡,放任自己熟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簡安突然感覺到不對勁。

被子好像被人掀開了,腿上涼颼颼的,有一雙手在上下撫|摸……

這手感,太熟悉了,她可以確定是陸薄言。

關鍵是,陸薄言在幹什麼?

“嗯……”

蘇簡安半夢半醒地發出抗議,蹬了蹬腿,試圖讓陸薄言鬆開她。

陸薄言非但沒有鬆開,反而用力地按住她的腿,命令道:“簡安,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