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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司爵帶着許佑寧去的,是住院樓的頂層。

她防備的看着穆司爵:“你帶我進去幹什麼?”

穆司爵不用猜都知道許佑寧在防備什麼。

但是,許佑寧真的想多了。

他緩緩靠近許佑寧,低聲說:“這個地方確實不錯,我也很有興趣,但是……”他看了眼許佑寧懷孕跡象越來越明顯的小腹,“現在不行,我會控制自己。”

“……”許佑寧沒想到居然被穆司爵看穿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好故作鎮定的說,“你知道好!”

穆司爵示意許佑寧:“進去。”

許佑寧抱着一點好和一點期待,進了花房,看見在暖暖的燭光和沁人的花香,玻璃房裡架着一台類似於天望遠鏡的東西。

她指着儀器,好的問:“這是什麼?”

穆司爵調了一下儀器,示意許佑寧過來:“自己看。”

許佑寧湊去看了一眼,一片璀璨非凡的星空毫無預兆地躍入她的眼帘。

她從小到大都固執地認為,璀璨的星空,是這個人世間最美的景色。

穆司爵是特意帶她來的吧。

不可否認,這一刻,許佑寧心裡是甜的。

不過,一次,為了讓她看到最美的星空,穆司爵特地帶着她出國,去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山谷,看了一次星星和流星雨,第二天起來後……她看不見了。

“好美。”許佑寧感嘆了一聲,接着站起來,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的,不安的看着穆司爵,“但是,會不會明天醒過來的時候,我又看不見了。”

“不會。”穆司爵十分篤定,走過來,從後面抱住許佑寧,“你放心看,我陪着你。”

許佑寧微微偏了一下腦袋,看見穆司爵帥氣的臉近在眼前,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

她愣了一下,目光近乎着迷的停在穆司爵的臉,說:“我看來看去,還是覺得你最好看!”

這句話,毫無疑問地取悅了穆司爵。

穆司爵吻了吻許佑寧的睫毛,許佑寧閉眼睛,他的吻自然而然落到許佑寧的唇,雙手也從圈着許佑寧的腰,變成了扶着她的腰。

這樣一來,許佑寧活動更方便。

許佑寧緩緩轉過身,不自覺地回應穆司爵的吻。

不知道是誰先越過了最後一道防線,又或許是兩個人都情難自控,許佑寧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和穆司爵已經沒有距離,穆司爵的手也已經越過她的衣擺,撩|撥着她身最敏|感的地方。

穆司爵,顯然是停不下來了。

許佑寧也不想打斷穆司爵,但是,這個環境,多少讓她有些不安。

這可是樓頂啊,玻璃花房啊……

穆司爵很快察覺到許佑寧的局促,深深吻了她幾下,鬆開她,雙手捧着她的臉,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唇::“怎麼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喑啞的,透着一種令人遐想連篇的曖|昧,尾音落下的同時,雙唇也落在許佑寧的鼻尖,暗示什麼似的碰觸許佑寧。

許佑寧心底一動,感覺如同一陣電流從身體深處的神經里竄過。

她從來沒有這麼急切地想靠近穆司爵,但是,心底的不安還是壓過了這種急切,目光忍不住往四處瞟。

穆司爵總算看出來了,啞着聲音問:“你擔心別人看見?”

許佑寧的聲音小小的:“這又不是單向玻璃……”

穆司爵鬆開許佑寧,手扶住玻璃牆,不知道按下什麼,許佑寧只聽見“嘀——”的一聲,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一無所知。

穆司爵吻了吻許佑寧的唇角,說:“現在是單向玻璃了。”

也是說,外面看不見裡面了?

可是,從裡面看出去,外面依然是透明的。

許佑寧多少還是有些不安,看着穆司爵,除了映在穆司爵眸底的燭光,她還看見了一抹燃燒得更加熱烈的火焰。

她恨恨地咬了穆司爵一口,沒好氣的說:“你不是說會控制自己嗎?!”

“對不起。”穆司爵抱住許佑寧,深深吻了她幾下,“控制不住了。”

許佑寧還沒反應過來,風吹滅了花房內的蠟燭。

花房內的光源,只能依靠外面透進來的燭光,十分微弱,室內的光線也因此變得更加朦朧曖|昧了。

如果說剛才是控制不住,那麼現在,穆司爵是不想控制自己。

他抱起許佑寧,把她放到柔|軟的沙發,伸手想除去她身的障礙。

許佑寧反應也快,死死護住胸口處的衣服,不太自然的說:“你……不要太暴力,我們一會還要下去呢!”

她太有經驗了——穆司爵耐心不多的時候,往往會直接撕了她的衣服。

以往還好,但是今天不行。

今天她的衣服要是被撕毀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回病房……

穆司爵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我答應你。”

許佑寧還沒反應過來,穆司爵滾|燙的溫度已經熨帖到她身,他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她小腹的地方,極力避免壓着她,但是並沒有因此而變得溫柔。

許佑寧還是有些緊張,回應穆司爵的時候,動作不大自然。

穆司爵倒是很有耐心,輕輕吻着許佑寧,保證他不會傷害到孩子,許佑寧終於放鬆下來,自然而然地接納了穆司爵。

穆司爵已經忍了一小段時間,接下來的動作難免有些失控。

“唔……”許佑寧在顛簸,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只是用破碎的哭腔控訴,“穆司爵,你這個騙子!”

“乖。”穆司爵吻着許佑寧,溫柔地放慢動作,“很快好了。”

許佑寧咬着唇,哭着說:“嗯……”

事實證明,穆司爵還是低估了自己。

對許佑寧而言,這一場雲雨來得突然,雖然歡愉,但是也格外的漫長。

結束後,穆司爵回味無盡的把許佑寧抱在懷裡,聲音格外的低柔:“還好嗎?”

“不好。”許佑寧幽幽怨怨的看着穆司爵,“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你對這次不滿意?”穆司爵故意曲解許佑寧的意思,曖|昧地貼近她,若有所指的說,“再來一次,我一定讓你滿意。”

“穆司爵……”許佑寧無語地擋着穆司爵,“論耍流氓,我只服你。”

穆司爵挑了挑眉,親了親許佑寧:“你真的不考慮再給我一次機會?”

“……”許佑寧被噎得只想罵人,“流氓!”

穆司爵意味不明地眯了一下眼睛。

他本來已經打算放過許佑寧了,剛才的一舉一動,不過是逗逗許佑寧。

但是,許佑寧堅決認為他是個流|氓的話,他不介意坐實這個名號。

穆司爵緩緩貼近許佑寧,在他要做出點實際行動的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猝不及防地響起來。

屏幕顯示着阿光的名字。

許佑寧像看見了一抹生機一樣,忙忙說:“阿光找你一定是有急事,你快接電話。”

穆司爵權衡了一下,還是先接電話,冷冷地蹦出一個字:“說!”

電話另一端的阿光嚇了一跳,忐忑的問:“七哥,你有什麼事嗎?我這個電話是不是打的不是時候?”

“我沒事。”穆司爵的聲音里夾着風雨欲來的危險,“但是,你最好有什麼要緊事。”

“呃,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緊……”阿光毫無頭緒的說,“我是想告訴你,我和米娜把事情辦好了。”

“……”穆司爵冷冷的問,“還有呢?”

阿光說:“沒有了啊。”

穆司爵直接掛了電話,回過頭的時候,許佑寧已經收拾好自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看着他:“我們下去吧。哦,還有,再也不要帶我來了!”

穆司爵挑了下眉:“我倒是覺得可以經常來。”

“我聽不見!”

許佑寧捂着耳朵,直接衝進電梯,不等穆司爵下樓了。

頂層只有一間套房,剩餘的地方,被設計打造成了一個空花園。

蘇簡安早提過這個地方,還特地提醒許佑寧,住院的時候如果覺得無聊,可以來坐一坐。

可是,許佑寧和米娜都更喜歡有人氣的地方,一般都是往樓下花園跑。

這個據說美輪美奐的空花園,許佑寧還是第一次看見。

花園的整體設計偏歐式,有一個不大不小卻很溫馨的玻璃花房,一看是蘇簡安喜歡的風格。

花房內外盛開着應季的鮮花,微弱卻閃爍的燭光把花房照得朦朦朧朧,別有一種美感。

花房外擺放着一組灰色的戶外沙發,鋪着棉麻桌布的茶几,放着一個水果拼盤,幾樣點心,還有一瓶好的紅酒。

這些東西,都是接到穆司爵的電話後,院長讓人準備的。

在燭光的映襯下,這個場景,倒真的有幾分浪漫。

最重要的是,眼下,這裡只有穆司爵和許佑寧。

許佑寧晃了晃杯子里的紅酒,惋惜地嘆了口氣:“可惜我不能喝。”

“不是帶你來喝酒的。”穆司爵指了指花房,“進去。”

許佑寧看了看四周——月明風高,四下無人,很適合打一些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