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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簡安笑了笑,拉着陸薄言去餐廳。

她做的東西很簡單,一人份的蔬菜沙拉,還有一份紅酒檸香銀鱈魚。

食材都是她精心挑選的,擺盤也精緻漂亮,拍起照片必定質感滿滿。

但是,這些東西對很多人來說,算不上一頓正常的“飯”。

蘇簡安更擅長中餐,也很少給陸薄言做這麼簡單的東西。

陸薄言看見之後,有些意外。

不過,他意外的不是沙拉和銀鱈魚,而是——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想吃這些?”

沒錯,桌上的蔬菜沙拉和銀鱈魚正合他今天的胃口。

蘇簡安神神秘秘的笑了笑,說:“我就是知道!”說著拉開椅子,示意陸薄言,“坐。”

陸薄言坐下,拿起做工精美的叉子,吃下第一口沙拉。

天底下的沙拉都差不多一個味,哪怕是蘇簡安,也不能把這麼寡淡的東西做出令人食慾大開的味道。

但是,因為是蘇簡安做的,陸薄言吃起來有一種別樣的好心情。

蘇簡安坐在陸薄言對面,單手支着下巴,唇角微微上翹,看着陸薄言一口一口的把東西吃下去。

她和陸薄言結婚這麼久,還是很了解陸薄言的。

陸薄言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實際上,他對自己要求很嚴格。

他的嚴格,不僅僅體現在工作效率上。身材和體格方面,他也對自己執行一套高標準。

平時工作再忙,他也會抽出時間來鍛煉。

但是最近幾天,因為康瑞城的事情,他實在沒有時間碰健身器材,吃的也相對清淡,基本不碰多油多鹽的東西。

蘇簡安還發現,應酬回來之後,陸薄言更青睞清淡的家常小菜,那些所謂的珍饈美味,他反而很少下筷。

所以,剛才進了廚房,第一個浮上蘇簡安腦海的,不是濃湯做底料、配菜豐富的麵食,也不是她擅長的各種菜式,而是清淡簡單的蔬菜沙拉,和陸薄言鍾愛的銀鱈魚。

大概是因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她總是知道陸薄言要什麼。

或許,這就是時間醞釀出來的默契。

陸薄言把第一塊銀鱈魚送到蘇簡安唇邊:“嘗嘗?”

蘇簡安搖搖頭:“我不吃。”

要知道,已經很晚了。

對自己的身材有要求的不止陸薄言一個人,她也一樣的好嗎?!

陸薄言彷彿看透了蘇簡安的心思,端詳了蘇簡安一圈,說:“其實,你可以再胖一點。”

“……”蘇簡安意味深長的問,“你嫌我哪裡瘦?”

很明顯,這是一道送命題。

不管答哪裡,蘇簡安都不會開心。

蘇簡安忘了一件事——陸薄言是赤手空拳搭建起陸氏集團這個商業帝國的男人。

這麼簡單的問題,根本不可能難得住他。

陸薄言用同樣意味深長的目光看着蘇簡安某個地方,說:“除了不該瘦的,其他地方都很瘦。”

這簡直是一個完美的、可以保命的回答。

蘇簡安差點忍不住笑出來,認真的看了看陸薄言,納悶的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原來你這麼……能言善辯?”

陸薄言挑了挑眉:“沒關係,我們還有幾十年時間。”

言下之意,蘇簡安可以慢慢發現。

蘇簡安懶得搭話,說:“你慢慢吃,我上去給你放洗澡水。”

她還沒來得及站起來,陸薄言就拉住她的手,她只能一臉不解的看着陸薄言。

陸薄言說:“陪我吃完。”

蘇簡安不答應也不拒絕,只是說:“已經很晚了。”

“反正已經很晚了。”陸薄言很乾脆地把蘇簡安拉過來,“不差這點時間。”

他的聲音里,透着不容拒絕的霸道。

蘇簡安只好乖乖坐下來,端詳了陸薄言一番,說:“其實你一點都沒變。”

自從陸薄言結婚,特別是兩個小傢伙出生後,媒體總愛宣傳陸薄言變了。

媒體宣傳多了,其他人也漸漸覺得,那個冷峻而又淡漠的男人,真的變得溫柔了——他的唇角開始浮現笑意,渾身散發著柔軟的幸福氣息。

只有蘇簡安知道,陸薄言沒變。該專橫霸道的時候,他還是那麼專橫霸道,不容她拒絕。

陸薄言慢條斯理的擺弄着手上的刀叉,看了蘇簡安一眼:“我變了還是沒變,你最清楚,不是嗎?”

蘇簡安想了想,抿了抿唇,說:“好吧,我承認,你還是有一點點變化的。”

陸薄言但笑不語,吃了最後一點沙拉。

蘇簡安伸手就要去拿餐具,說:“我拿去洗了。”

“我來。”陸薄言的動作比蘇簡安更快,示意她,“你先回房間。”

蘇簡安樂得不用洗碗,轉身跑上樓去了。

時間已經不早,蘇簡安想讓陸薄言早點休息,先給他放好洗澡水,準備好睡衣。

不一會,洗完了碗的陸薄言不緊不慢的回到房間。

蘇簡安說:“衣服幫你準備好了,快去洗澡。”

陸薄言慵慵懶懶的看着蘇簡安:“你洗好了?”

蘇簡安搖搖頭:“你先洗啊。”

陸薄言順勢扣住蘇簡安的腰,把她往浴室帶:“你跟我一起。”

腰是蘇簡安最敏感的地方,哪怕是陸薄言也碰不得。

她笑着閃躲,卻還是被陸薄言帶進了浴室。

陸薄言關上門,終於鬆開手。

蘇簡安也終於可以直起腰,說:“別鬧,我還沒拿衣服。”

陸薄言的目光突然深了幾分,說:“不用拿了。”

蘇簡安還沒反應過來,陸薄言就接著說:“反正用不上。”

這下蘇簡安倒是很快反應過來了,然而,她的反應沒有陸薄言的動作快——

陸薄言重新圈住蘇簡安的腰,一低頭,咬住她的唇瓣,強迫她打開齒關,深深地吻住她。

這個吻像撲面而來的巨浪,一下淹沒了蘇簡安。

“唔——”

蘇簡安不得不仰起頭,迎合陸薄言的吻。

下一秒,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剝落,理智也逐漸從身體抽離,只剩下靈魂和陸薄言貼合。

蘇簡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陸薄言抱到浴缸里的,也不知道最後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只知道好幾次之後,陸薄言並沒有就此結束的打算。

她雙手抵在陸薄言的胸口,無力的說:“不要了。”

陸薄言溫熱的吻在蘇簡安的耳際流連,聲音低沉又性感:“嗯?”

蘇簡安花了不少力氣才勉強找回一些理智,說:“明天還要上班呢……”

陸薄言戀戀不捨的吻了蘇簡安幾下,最終還是鬆開她,說:“好,休息。”

明明是毫無歧義的話,蘇簡安卻還是從陸薄言的聲音里聽出了曖|昧的氣息,臉一下子紅了,只能把臉埋進陸薄言懷裡,閉上眼睛。

這一覺,兩個人都睡得格外安穩。

幾個小時後,新的一天,悄無聲息的來臨。

陸薄言和蘇簡安是被敲門聲吵醒的,兩個小傢伙在外面奶聲奶氣的喊着:

“爸爸,媽媽。”

蘇簡安還很困,推了推陸薄言:“去開一下門。”

陸薄言不為所動的抱着蘇簡安的腰:“為什麼是我?”

蘇簡安知道某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親了親他的臉頰:“這個理由可以嗎?”

“勉強。”

陸薄言最終還是起身去給兩個小傢伙開門。

兩個小傢伙就像排練過一樣,一看見陸薄言就露出燦爛的笑,和陸薄言打招呼:“爸爸早安。”

“早安。”陸薄言抱着兩個小傢伙進房間,一邊問,“餓了嗎?”

兩個小傢伙剛喝過牛奶,很有默契的搖搖頭,表示還不餓。

陸薄言直接把兩個小傢伙放到床上。

兩個小傢伙知道蘇簡安在被窩裡,直接掀開被子鑽進被窩,笑嘻嘻的叫:“媽媽。”

蘇簡安摸了摸兩個小傢伙的臉:“喝過奶奶了嗎?”

“嗯。”相宜一臉認真的點點頭,“喝了。”

蘇簡安的睡衣是V領的,相宜點頭的時候,眼尖的發現蘇簡安鎖骨上的紅痕,“咦?”了一聲,戳了戳那枚頗為顯眼的紅痕。

都說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接下來,相宜用行動證明了這句話是百分百正確的——

相宜以為蘇簡安受傷了,忙忙說:“媽媽,呼呼。”

蘇簡安一時沒反應過來,懵懵的看着小傢伙。

這時,陸薄言正好走過來。

西遇拉了拉陸薄言的手,又指了指蘇簡安鎖骨上紅紅的地方,明顯是想告訴陸薄言——媽媽受傷了。

兩個小傢伙不知道的是,媽媽的傷,其實是爸爸的傑作。

陸薄言的神色突然變得十分深奧難懂……

蘇簡安也慢慢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紅着臉告訴兩個小傢伙:“乖,媽媽沒事。”

相宜皺着精緻可愛的眉頭,說:“痛痛。”小姑娘以為蘇簡安很痛。

蘇簡安一邊尷尬一邊窩心,搖搖頭說:“媽媽不痛。”說完拉了拉陸薄言,示意他看着兩個小傢伙,“我去換一下衣服。”

她換完衣服出來才發現,兩個小傢伙已經不在房間了。

應該是被劉嬸或者唐玉蘭帶下樓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陸薄言,靠着沙發站着,好整以暇的看着蘇簡安。

蘇簡安沒好氣的把睡衣丟給陸薄言:“你還笑?”

陸薄言挑了挑眉:“我為什麼不能笑?”

蘇簡安脫口而出:“如果不是你下手太狠,相宜會誤會我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