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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秦曉隨口回了一句,頭也不抬的從大衣口袋裡拿出剛才買的葯,拿了一顆就要往嘴裡塞,卻被一隻手牢牢的抓住,秦曉疑惑的轉頭看去。

占晟楠拽緊秦曉的手腕,另一隻手劈手奪過她手中的葯,冷聲質問:“你買這個做什麼?”

手裡的赫然是一盒事後避孕藥,秦曉沒理會佔晟楠的陰陽怪氣,微一用力掙脫占晟楠的鉗制,擰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把手裡的那顆避孕藥吃下去,誰知藥片剛扔進嘴裡,占晟楠就探手過來掐住了她的下巴,硬是讓她最嘴裡的藥丸吐了出來。

“咳,咳,咳……”秦曉蹙眉難受的連咳了三聲,喝了一口水後轉頭憤怒地看向占晟楠,“你要幹嘛!”

占晟楠冷眼掃了她一眼,滿目怒容,搖下車窗,徑直把手裡的整盒藥片扔出窗外,動作一氣呵成,隨即繃著一張臉,發動車子徑直駛向別墅。

秦曉越想越氣,轉頭趴在車窗上,眼圈慢慢的濕潤,不想讓自己的軟弱赤/裸/裸的暴露出來,她悄悄的伸手拭去眼角滑落的淚。

車子在離小區十幾米遠處的紅綠燈口停下,秦曉伸手就要去開車門,“啪”的一聲車門先她動手之前被反鎖住了。

徹底被激怒了,秦曉驀地轉頭,看着一言不發徑直瞧着前方的占晟楠:“你究竟想怎麼樣?”

駕駛座上的男人恍若未聞,紅燈變綠燈後,直徑發動車子。

“昨晚你又沒做安全措施,萬一……出事了怎麼辦?難道你還想讓我給你生個私……”話一出口,秦曉一愣,她自己都想不到“私生子”三個字怎麼就會出現在腦海中,幸好這傷人的話沒有訴諸於口。

慶幸至於隨即又有些可笑,旁邊的這個人連代孕都想的出來,私生子對他而言不過就是多了一張吃飯的嘴罷了,自嘲的嘴角還未牽住,耳邊響起一道陰沉的聲音:“再生一個怎麼了,又不是沒生個?”

秦曉詫異地盯着占晟楠俊朗的側臉,隨即臉色漸漸的漲紅,被人羞辱的羞憤和惱意讓她拽緊雙手,他是什麼意思?是在暗嘲自己為了錢做過代孕媽媽,不知廉恥的已經生過孩子嗎,五年前已經未婚先孕生過一個了,所以現在再生一個也無可厚非嗎?!

憤懣羞恥到了一定的底線,連爭吵的力氣都沒了,秦曉兀自轉頭,微微側身,額頭抵靠在座椅上,姿勢是完全的戒備,窗外一閃即逝的梧桐,風吹得她雙眼酸澀,眼角的淚,到底還是沒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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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進燕園,在院子里停下,秦曉就推開車門下車,看也不看旁邊的男人一眼徑直走向大門。

占晟楠接安全帶的動作一頓,抬眼看向秦曉氣沖沖的身影,想也不想的加快動作,跟在她身後進屋,正要伸手去拉人,秦曉已經快一步的拖鞋,“蹬蹬蹬”的跑向二樓。

濃眉微皺,臉上是被完全忽視了的不悅,腳下的步子邁大,跟着上樓。

秦曉剛想推開兒童房的門,一陣奶聲奶氣的大叫聲就從占晟楠的主卧室里傳來:“啊,啊,啊!”

聞言,秦曉臉色一變,當即轉身去主卧室,與緊緊跟在她身後的占晟楠打了個照面,氣頭上的她眼神都不屑給一個,側身徑直穿過。

被徹底無視的占晟楠臉色越加的陰沉,幽深的雙眸緊緊的追着秦曉的背影。

秦曉跑過去一手推門主卧的門,焦急地出口問:“怎麼了?”

床上的小孩顯然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推門進來,表情傻愣愣地看着跑進來的秦曉,隨即下一秒,兩隻小胖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小/雞/雞。

秦曉傻眼了,看着小傢伙羞紅着低着頭,光/裸着兩條腿站在床中央,黑色的床單濕了一大塊,床下還有濕噠噠的一條毛褲和映着海綿寶寶的小/內/褲。

占晟楠緊跟着秦曉走進屋,原本陰沉的臉色更加的黑化了,冷冷的眼神猶如西伯利亞的寒流。

占晟睿一見後面的占晟楠,整個人都抖起,小眼神越加的低垂,往後退了一步,床單上濕漉漉的那片更是直接映入某人的眼底,咬牙切齒地冷聲一句:“占晟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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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蘇雅茜輕敲打着自己發漲的腦仁,只覺得整個腦袋都不是自己的了,嗓子眼處更是澀的聲音都發不出,宿醉後的不適讓她皺眉翻動着睡覺的姿勢。

“啪”的一聲脆響,感覺臀部被誰拍打了一下,不疼卻讓她下意識地往另一邊挪去,只是還沒動作,一隻手就牢牢的抓着她的手腕,硬是把她往上拽,凌空的上半身讓蘇雅茜越加的不舒服,揮手反抗:“唔……放,放開……我難受……”

蘇母哪裡還管女兒難受不難受,昨晚扔了個重磅炸彈就睡死過去,要不是蘇父攔着,她哪裡等得到第二天早上。

“小茜,起來,媽有話問你。”蘇母抓着女兒軟趴趴的兩隻手,硬是讓她坐起來。

蘇雅茜頭昏腦漲哪裡能坐得住,蘇母轉身那水的功夫,她就軟到在床上,還嫌棄耳邊不時地說話聲,拉過被子把自己整個蓋上,被人這麼一吵,昏漲的腦袋瓜更加的疼了。

“小茜,小茜……”蘇母見女兒又躺下去了,伸手掀她的被子,半哄半強迫的再度拉着人起來。

“媽……你幹什麼,我難受,我要睡……”蘇雅茜帶着怨怒的嗓音聽着還有些沙啞,右手拍打着蘇母抓着她的手腕,左手捂住雙眼,刺眼的光鮮照得她不舒服。

蘇母完全不顧她的掙扎,聯合阿姨,兩人給她灌了整整一杯白開水,看人終於清醒點了,蘇母揮了揮手手示意阿姨可以出去了。

房門關上後,蘇母壓低聲音直接切入主題:“你昨天說的是不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蘇雅茜揉着發疼的太陽穴,腦子明顯還沒完全清醒,“我昨天說什麼了,媽,能不能讓我再睡會,我頭好疼……”

“睡,還睡?”蘇母的聲音尖銳起來,伸手幫着女兒揉太陽穴,繼續追問,“說清楚了就讓你睡,說,昨天你當著我和你爸的面說有個孩子,到底是什麼回事?”

蘇母的一句話讓蘇雅茜徹底的清醒過來,瞪大了眼睛看向蘇母,然後眼神躲閃着看向別處,雙唇咬緊:“什麼啊,什麼孩子,我聽不明白。”

一手養了三十年的女兒,蘇母能不知道自己孩子慌亂時的小動作,她也不戳穿,直接深嘆了一口氣,目光幽怨的看向窗外:“哎,我也知道你昨晚說的就是醉話,好了你接着睡。”

說完就起身,離開前摸了摸蘇雅茜的頭髮,蘇雅茜眼神晦澀的盯着蘇母的身影,腦中一片空白,唯存的那個念頭就跟蛇信子似的,舔噬着她的神經。

“哎……要是真有個孩子就好了……”蘇母伸手擰門把手,幽幽的一聲嘆息就如斬斷蘇雅茜神經中的那條蛇信子斧子,讓她不顧後果衝口而出。

“媽,William是我兒子,五年前生的,是……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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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為了防止小孩子玩鞭炮傷到自己,總是信誓旦旦的告誡小孩今天玩火了,晚上就要尿床。

占晟睿一張小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兩隻小胖手一個勁的捂着自己的小JJ,坐在浴缸里,讓秦曉給他洗澡。

“都怪小乾爹,他非纏着我……要玩煙花的。”占晟睿耷拉着腦袋瓜,欲蓋彌彰的狡辯。

秦曉聽得一笑:“原來是小乾爹想玩啊,那睿睿是在旁邊看着了?”

“是……恩,”在秦曉戲謔的笑意中,占晟睿的聲音越來越低,抓耳撓腮地解釋,“小乾爹不敢玩,所以……所以都是我給放的。”

做了一晚上baby-sitter的覃明朗盯着一雙黑眼圈剛在大床上躺下,就一連打了幾個噴嚏,揉揉鼻子的他還暗想着是哪個小明星想自己了,要知道自己成了小孩煙花都不敢放的慫貨,估計馬上就床上跳起來。

“好了,自己站起來擦乾淨,我去給你拿衣服。”秦曉起身,拿起一旁的干毛巾擦了手,推門走出去。

心頭的一塊大石總算落地了,占晟睿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嘴裡念叨着:“好險,好險,要不然臉都丟光了。”如釋重負的他“嘩啦”一下起身,伸手去老旁邊擱着的小黃鴨,“了了心事”的他優哉游哉的晃着小黃鴨泡澡。

小傢伙的衣服基本都是海綿寶寶的圖案,秦曉看着琳琅滿目的一片黃不由得輕笑出聲,蹲下身從疊的整齊的內衣內褲中找了一套,關上衣櫃門,想起主卧室里那床濕了一片的黑色床單,就想笑。

反手關上兒童房的門,轉身走向主卧室,正要進去,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占晟楠一手撐着門框的一邊,側身堵在門口。

秦曉悶着聲站在門口,兩人就跟對峙的敵對方似的,誰也不相讓。占晟楠皺眉看着悶不吭聲的秦曉,心裡的煩悶越加的控制不住,脾氣怎麼就這麼倔。

“……”什麼意思,跟她玩木偶劇?此時此刻,秦曉一點都不待見面前的這個男人,連抬眼瞪一眼都覺得費勁,沒意思。

看他沒有讓開的意思,秦曉抬眼掃了下他撐在門框上的手臂。終於見她有動作了,占晟楠微一挑眉,嘴角一揚,志在必得的架勢十足,誰知下一秒,還不等他說話給人台階下,眼睜睜地看着秦曉彎腰,毫不費力的低頭從他的右手右臂下方直接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