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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雅茜,我要我兒子!”

電話里的聲音透着一股子的陰冷,明明只是隔着一根電話線,卻感覺人就面對面的站在她跟前,蘇雅茜渾身冰涼,止不住的顫抖。

沒聽到電話那頭的回應,莊嚴抬頭看了眼二樓亮着燈的房間:“蘇雅茜,我耐性有限,如果不想我現在就進去認兒子,就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蘇雅茜渾渾噩噩的思緒一個機靈,整個人繃緊了從沙發上起身,尖銳的聲音在房間里顯得越發的滲人:“你在哪裡?”

莊嚴陰沉一笑:“你家門口,窗朝院子開的那間是你的房間吧,蘇雅茜,William是不是我兒子?”

“不是!”蘇雅茜一口否決,雙手抱胸,強忍着聲音里的顫抖,“莊嚴,你不要自以為是了,以為我們睡了一夜就能平白無故的多出一個兒子來,做夢!”

“是嗎?”莊嚴冷笑着反問了一句,“我想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是占擎的兒子,RH陰性血。”

“你想怎麼樣?”蘇雅茜吞咽了下乾澀的喉嚨,緊咬雙唇。

“怎麼樣?”莊嚴停頓了幾秒,蘇雅茜的一顆心都掉在了嗓子眼,凝神屏息,連大氣都不敢出,等待着自己最後的審判。

像是嚇唬夠了人,玩笑開夠了似的,莊嚴突然笑了一聲,比剛才多了一絲人味,蘇雅茜聽着卻更是心頭一泠,捏着手機的手背隱隱生疼。

“蘇雅茜,我們兒子都生了,是不是應該儘快去領個證。”淡淡的一句,卻是不容人拒絕的冷漠。

蘇雅茜瞳孔陡然放大,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說什麼?”

“蘇雅茜,一個星期後,民政局門口見,至於怎麼跟你家人說,我想你這麼聰明,肯定會想到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還有……窩藏我兒子五年,我想你應該還欠我一些補償。”

“你要我做什麼?”

“我要光明正大的回占家,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還有……”莊嚴面色冷峻,“不惜一切代價,讓秦曉離開占晟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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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隱隱灼灼的閃進清冷的月光,窩在占晟楠懷裡的秦曉微微動了動,察覺到腰身上搭着的手跟着一緊,她頓時大氣都不敢出,睜開眼。

睡夢中的占晟楠清俊的五官,帶了些許的柔和,秦曉伸手比比划了下他的輪廓,原本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黑髮此刻正無比的蓬鬆,減齡感十足。

秦曉微微一笑,輕輕的自言自語:“這樣才對嘛,睡着的時候可愛多了,多嫩多帥。”

調戲完了,秦曉小心翼翼的挪開占晟楠的手,悄悄掀開被子,伸手抓了旁邊的睡裙,快速的一套,下床。

結果雙腳才踩地,腰部一緊,整個人都被一股力拉着往後倒去。

“啊”的一聲輕呼,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跌進了占晟楠的懷裡,兩人面對面,呼吸交纏,四唇相貼。

秦曉降壓的瞪大了眼睛,他是什麼時候醒的,不會是在她犯花痴的時候吧?

一想自己的傻樣,秦曉就想抽自己,像是不滿這個時候這個女人還能走神,占晟楠重重吮吸了一口,秦曉頓時輕呼出聲,腰身一陣酸軟,整個人更加壓在占晟楠精壯的身上。

“唔……”唇舌間的糾纏越加的炙熱纏綿,秦曉有種馬上就被會拆吃入腹的錯覺,抵在自己身上的某物件越來越張狂,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壓在他胸口上的手輕輕的掐了下占晟楠的胸。

猝不及防的一絲刺疼,占晟楠倏忽一下松嘴,秦曉快速的從他身上爬起,跑出一米遠。

“過來。”喑啞低沉的嗓音,帶着一絲慵懶,和毫不掩飾的情/欲,剛才胸口處的刺疼早就已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令人血脈噴張的刺激。

“我……腰疼……”秦曉抓着不知什麼時候被占晟楠脫到胸口的睡裙,堪堪的掩住自己的胸口,全身戒備地盯着務必危險的男人,臉上卻是帶了討好的嬌俏笑容。

占晟楠不跟她廢話,一把掀了被子,在秦曉反應過來轉身逃的前一秒,一掌一抓,拉着人抵向身後不遠處的浴室。

後背貼上浴室玻璃門時,清涼的觸感讓渾身燥熱的秦曉一陣機靈,她雙手抵着占晟楠靠過來的赤/裸/胸口,視線不由自護地往下,然後立刻移開,小臉緋紅一片,連耳根都似被烤熟了似的,通紅一片。

“你腰疼?”占晟楠輕吮/了秦曉小巧的耳垂,貼着她的耳根,輕聲呢喃。

秦曉連連點頭,直視他灼灼誘人的幽深目光:“我真的腰疼……”

占晟楠伸手輕撫她白皙的臉龐,兩人相隔的距離極近,呼吸交纏:“明明是我出力,你怎麼會腰疼?”

略帶撒嬌意味的語氣,頓時聽得秦曉腦門發熱,整個人怔愣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那人,直到唇上被重重地吮吸,還有些雲里霧裡,被迷得三魂五道,雙手環上占晟楠的脖頸,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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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蘇雅茜譏誚地反問,語氣恢復了以往的常態,再也沒有了剛才電話里驚弓之鳥似的顫抖。

莊嚴含笑看着面前站着的女人,突然伸手過去,蘇雅茜立刻跳開,一臉戒備:“你想幹什麼?!”

“哦……你怕什麼,我不過就是想幫你拿掉肩上的樹葉而已。”莊嚴兩手一攤,無所謂的聳聳肩。

蘇雅茜偏頭看去,惱恨自己好不容易強裝出來的鎮定在他的小動作下土崩瓦解,肩上哪有什麼樹葉,她狠狠地瞪了回去。

“我光明正大的回占家,你占家少奶奶身份也可以做實現,這是雙贏。”

蘇雅茜冷哼一聲:“你不愛我,為什麼要娶我?”

“各取所需。”莊嚴最煩女人的墨跡,往前逼近一步,“蘇雅茜,你好像沒有說不的權利。”

“既然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那我總要知道原因。”蘇雅茜微微一笑,定睛看向莊嚴,“為什麼?”

這個“為什麼”問得莫名其妙,兩人卻是心知肚明。

莊嚴不耐地偏頭:“你不需要知道原因。”

“莊嚴,你這麼關注她,不會是想搶自家人的女人……”蘇雅茜話還沒說完,突然眼前一個身影靠近,等她回神反抗,脖頸已經被人狠狠地掐住。

“閉嘴!”莊嚴聲音狠厲,手勁更是越收越緊,眼看蘇雅茜快要呼吸不過來,他才鬆手,還一臉嫌惡地掏出兜里的手絹擦手。

“咳咳咳!”蘇雅茜捂着自己的脖頸,整個人往後倒退了幾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這個男人,她幾乎以為下一秒自己就要被掐死了!

“別讓我再聽到任何從你嘴裡出來侮辱她的話!”

“呵……呵呵……”蘇雅茜恨極反笑,“想不到占家出的盡然都是痴情種。”揶揄的語氣滿是不屑,莊嚴一個眼神甩過來,她本能地做出自保的動作。

“腦子裡那些放/盪的想法,我勸你給我收回去!”莊嚴警告了一句,轉身就走。

一直到他消失在夜色的拐角處,蘇雅茜才深重地呼了一口氣,蹦緊的神經漸漸放鬆,腦中千迴百轉。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莊嚴這麼在乎秦曉,她一定要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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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七次郎什麼的,秦曉覺得肯定是瞎掰的,但是三四次什麼的,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懷疑了。

托着自己快要斷了的腰,秦曉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隨意一動,就齜着牙“嘶嘶”出聲,身旁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

隱約的水聲從浴室傳來,秦曉忍着酸疼瞪了一眼玻璃門上模糊可見的身影,抓了個枕頭狠狠地扔過去,結果,枕頭沒到目的地就往下做直線運動,氣得她不忿的哀嚎了一聲。

“曉曉?”輕輕的一聲,房門被人推開,占晟睿小心翼翼地探進一個腦袋,兩眼很快看到床上正皺眉的秦曉,一下子衝進來,“曉曉!”

秦曉趕緊溜進被子里,被自己捂了個嚴實,只心虛的露出一個腦袋,呵呵笑着看着闖進來的兒子。

小傢伙跳上床,去拽秦曉的被子,剛才他可看見曉曉脖子紅了好幾塊的。

“曉曉,你脖子上怎麼了,是不是被蚊子咬了?”占晟睿一臉焦急。

秦曉拉緊被子,滿臉苦笑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什麼蚊子,沒有蚊子啊!”裝撒充愣的有點二。

“我看見了,紅色的,就在你左邊脖子上,真的!”占晟睿四周左右仔細看了看,似乎是在確定占晟楠是不是躲在哪個角落裡。

“曉曉,你以後還是跟我睡吧,你看這裡蚊子這麼多,你這全都是紅包了。”

秦曉就跟被打焉了的茄子似的,話都說不出一句來,第一次無比的期待占晟楠的出現。

浴室的水聲漸止,占晟睿拽着秦曉被角的小胖手一松,在秦曉目瞪口呆的目光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下床,老老實實地站在床沿。

浴室門“嘩啦”一聲開了,下身隨意裹了一條浴巾的占晟楠從裡面走出來,一眼看見床沿站着的小鬼,原本還柔和的嘴角一抿。

“怎麼進來的,有敲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