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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晟睿仰頭看他老子,嘟着嘴一臉的不服氣,卻也只能是乾瞪眼,最後哼了一聲抓着秦曉的手往自己身邊拉,行動表示他們兩是一組的。

“你跟王嬸一組,我跟曉曉一組,輸了的人待會要學小狗叫,汪汪汪。”

占晟楠臉一沉:“誰教你的,這麼沒禮貌!”

“你教的!”小傢伙一點都不怕,只是下意識地往秦曉身後躲去。

秦曉和王嬸兩人站在一邊,看着兩父子鬥法,臉上都是一副忍笑的模樣。

王嬸找了些彩紙,剪成長條形狀,五顏六色的彩紙堆滿了茶几。

“出剪刀,剪刀,我看見爸爸背在身後的手了,是個布。”占晟睿對着秦曉咬耳朵,兩隻小胖手抓着秦曉的手硬是讓她出剪刀,還一臉“相信我准沒錯”的樣子。

秦曉抬眼覷了占晟楠一眼,兩人四目相對,她很快就從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什麼,大腦迅速的反應,右手卻已經出了剪刀。

剪刀碰石頭,完敗!

“哎,爸爸你作弊!”占晟睿不服,他明明看到爸爸背在身後的手出的是布,怎麼一下就成了石頭。

秦曉默默的哀嚎,果然無奸不商啊!

占晟楠骨節分明的手在一推彩紙中隨手一捏,一大一小兩母子額頭頓時多了長長的兩條。

秦曉輕輕吹了一口氣,彩紙往上飛了飛,她分明從紛飛的縫隙中看到了占晟楠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意。

居然敢嘲笑他們,小宇宙一下子燃燒起來,秦曉揚手一揮:“再來!”

一連五局,號稱遊戲小能手的她頓時成了遊戲黑洞,有時候碰到事了,你真是不服都不行。

“服不服?”占晟楠薄唇微動,語氣中帶着不屑,跟他組隊的王嬸都沒機會上場,去廚切了一盤水果出來,一看臉上都已經貼滿了小紙條的兩人,頓時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王嬸,你不準笑!”占晟睿幫秦曉,可是他也覺得有些丟人,小聲地對着秦曉吹氣,“曉曉,你行不行的,如果不是你說的那麼厲害的話還是讓我來吧?”

小傢伙不輕不重的一聲整個客廳上空都聽見了,倏忽一下,臉色立刻漲紅。

占晟楠拿牙籤插了小塊的蘋果,往秦曉嘴邊送:“補補體力。”

兩父子一前一後的補刀,秦曉的臉越加的紅了,有些不忿地一口咬下蘋果:“再來,今天我一定要贏你一把。”

“贏我很簡單,拿東西來換。”佔三少眸光淡淡的一掃,帶着上位者志在必的胸有成竹,偏偏神情間一副閑適跟慵懶,看得人牙痒痒。

“不要你手下留情!”

得,還挺有骨氣,占晟楠舉止優雅的捲起自己白襯衫的袖子,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秦曉這才發現,從浴室出來的他身上沒有換家居服,仍舊是出門的裝扮,因為同時白色襯衫,只是新換上的這件嵌得是枚金色的袖扣,占晟楠一揚手,秦曉才發現。

“你待會還要出門嗎?”秦曉隨口問了一句,誰知她話音剛落,手機鈴聲在屋裡響起,在客房。

占晟楠起身,卻接電話前伸手摸了摸秦曉的發頂,一旁的占晟睿看得挺稀奇,湊過去也求摸,結果卻是被人做隱形處理直接無視。

“爸爸怎麼可以這樣!”小傢伙氣憤向秦曉抗議。

秦曉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蘑菇頭,思緒卻早已被吸引到了別處。

很快,占晟楠就出來了,一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臂上搭着一件外套,沖秦曉揮手:“過來。”

秦曉不明所以聽話過去,結果卻是被當著女傭使喚,給少爺穿衣服。

“你現在要出門?”努力無視王嬸臉上的表情,秦曉硬着頭皮快速地給占晟楠穿好衣服。

占晟楠伸手點了下貼在秦曉額頭上的紙條,點頭:“等我回來。”

————

欒城一處靠山,山頂有個會所,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稱得上人物的人都知道本城有這麼個地方,嚴格的會員制,就算是熟人介紹也不能隨便的進入。

平日里的山頂會所夜晚人聲鼎沸,囊括了一切夜生活的娛樂活動,今天卻格外的安靜,好似遺世獨立的仙人,站在高處,沐浴着淅淅瀝瀝的小雨,俯瞰着整座欒城。

連綿不絕斷斷續續的小雨,自山腰處就形成了薄霧,朦朦朧朧中,越加的神秘。

會所豪華的包廂內,頭頂水晶燈閃耀,映照着包廂牆壁上鑲嵌着的夜明珠。

簡政手裡晃着一杯紅酒,輕酌了一口正要潤進嗓子眼,覃明朗傻乎乎的一聲頓時讓他把酒全都吐了出來,兩眼不可置信地瞪向覃明朗:“你剛才說什麼,他在幹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該死的我剛才居然沒聽清。”

王豐也是如出一轍的表情,只是他沒喝酒也就沒噴水,形象好歹比簡政多了點斯文樣:“朗子說佔三少在玩猜拳遊戲,而且還是幼稚的輸的人貼紙條。”

“哈哈哈哈!”三人很沒有形象的大笑出聲,還一個個的拍着自己的大腿,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夠完整的表達內心的激蕩。

包廂內的氣氛明明鬧哄哄的很,可中間大理石茶几旁躺着的一個女人卻齣戲的很。

錢文娟躺在地上,嘴巴被一塊黑布堵着,雙手被反捆着綁在身後,雙腳也被牢牢的綁着,整個人除了腦袋能晃動以外,身體的其餘部位動都不能動。

她出了咖啡廳剛過一個十字路口,腦袋突然被重重的一敲,然後就昏了,再醒過來時就已經是這這副樣子。

臉上的妝早就已經脫落了,被迫咬着布條的雙唇,原先塗滿了大紅色的口紅,現在口紅被擦的嘴角邊都是,乍一看就好像她的嘴跟香腸似的,活生生的腫了一圈,跟不要說跟雞窩似的頭髮了。

做娛記這麼多年,大小事錢文娟自認也經歷了不少,可是當她睜眼的一瞬,眼球熟悉燈光後,看清不遠處沙發上坐着的三人時,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嘴裡更是嗚咽不清,她完全慌神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幾位太子爺。

“哎呦,醒了,這是有話要說?”王豐吐了嘴裡的瓜子殼,走過去,右腳踩着錢文娟的肚點了點,臉上依舊掛着一副老好人的笑,問錢文娟,“哎,是不是有話要說啊?”

錢文娟嗚嗚叫着,然後發現自己出不了聲,又是一個勁的點頭。

王豐回頭,看向簡政和覃明朗:“她有話要說。”

覃明朗白了一眼,也跟着走過來:“什麼態度,對待美女要像春天般的溫暖。”說著,微俯身盯着錢文娟看,然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眼睛還挺大,看着還會說話呢,那……這張嘴還是不要開口了,讓眼睛說話就可以了。”

錢文娟絕望了,眼睛越加的瞪圓,看着覃明朗,要知道,欒城四公子最好說話就是體格看着壯碩無比實則新昌嘴軟的覃家少爺。

“朗子,對你使美人計呢,回應回應。”王豐在一邊說風涼話,隨手又拋了一顆瓜子進嘴裡,吐出的瓜子殼落在錢文娟的眼睛上。

“別,可別對着我使壞啊,爺我是有主的人了。”覃明朗回頭指向事不關己樣坐着的簡政,“他單身,而且好像還挺喜歡你這一款的……”

話還沒說完,屁股上就遭到了重創,簡政猝不及防之下出腿,覃明朗被一腳踢得整個人往前撲去,目標直指地上的錢文娟。

“媽呀!”覃明朗一張帥氣的臉都要扭曲了,他想剎卻是根本就剎不住啊,眼看着就要親上了,他也不指望兩個只會看好戲的人會出手相救,正打算閉着眼權當親了一頭豬了,誰知後領突然被人拽住,可怕的下撲運動終於停了。

“你在幹什麼!”涼颼颼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覃明朗笑嘻嘻地回頭:“三哥,你終於來了,我們正打算替你審着呢。”

占晟楠右手一松,不屑的掃了一眼,然後長腿一邁,直接跨過覃明朗走到簡政身旁坐下。

覃明朗覺得自己挺倒霉的,聯想到未來老婆跟三嫂的關係,立刻狗腿子般跟過去:“三哥,你剛才什麼都沒看到吧?”言外之意,這種事沒必要個小嫂子吹枕頭風的。

占晟楠斜睨了一眼,從簡政手中接過點燃的雪茄,然後轉頭衝著覃明朗吹了一口煙:“你說的是什麼,你親另一個……女人?”

王豐和簡政立刻笑出內傷。

覃明朗跟只被泄了氣的皮球似的,默默地走到一邊落座,剛才佔小三分明就是故意的,嘴裡出來的“女人”兩字,他明明就聽到了什麼隱晦的意思。

錢文娟也被震驚了,從占晟楠進來,兩眼就直直地盯着他,整個人更是如破篩子似的,不停地顫抖,嘴裡甚至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的,眼眸中只有驚恐。

“去,打開她的嘴。”王豐踢了覃明朗一腳,叫他給人送松嘴。

哪知覃明朗卻是驀地一下蹦的兩尺高:“我不去,我死也不去,剛才我沒碰到她,連頭髮絲都沒碰到!”

包廂內寂靜一片,其餘三人像打量傻子似的各自甩了個白眼過去,覃明朗這才驚覺自己反應過大了,原來不是叫他出賣色相啊。

“來來來,覃爺來給你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