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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寧一從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兩種物種開始,她就被譚老以遠遊學醫的正當理由給打發到了國外,入鄉隨俗,在姻緣方面,她是很相信星座的。

兩個人配不配,星座合不合很重要。

譚寧一從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機,一屁股就在光潔乾燥的大理石地面上坐下,度娘與水瓶座最心相配的星座類型。

“瓶子是個智慧,理性和未來的星座,有時候又是單純大膽的跟個大孩子……”譚寧一嘴裡念念有詞,還一副“我就是這樣”的認同感,“雙子和水瓶匹配度百分之百……不知道簡政是什麼星座的?”

“我什麼星座的,你來之前沒調查清楚?”簡政倚靠在浴室門口,臉上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他倒是沒料到譚寧一跑到他家裡來,居然是坐在他的浴室里,一臉認真嚴肅的研究星座,這個衝擊感實在是太強了。

“別吵,沒看我正忙着呢。”譚寧一正一門心思的度娘雙子座是幾月份出生的人,哪裡還想得到其他的,只是覺得身後突然冒出來的這個聲音打擾她的思緒了,很是討厭。

簡政長腿一邁,大步走進浴室,把手裡的杯子隨手就擱在盥洗台上,俯身湊近,說出的話呼吸的氣息,都帶着故意的貼近譚寧一的耳朵:“我就是雙子座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

“啪嗒”一聲,譚寧一的手一抖,手裡應聲摔在地上,她整個人都呆愣住了,耳邊彷彿是被什麼給燒着了似的,火熱的讓她有些無所適從,一股顫慄感隨着身後男人有些粗重的護氣息席捲全身。

譚寧一都沒勇氣回頭去看一眼,這個時候,能夠出現在這裡的男人除了簡政再沒有其他的人個。

浴室正對着玻璃門的牆上鑲嵌着一門全身鏡,譚寧一抬眼就能看到鏡子里的她和簡政,兩個人挨的這麼的近,從鏡子里看,簡政的薄唇似乎都已經貼上了她的耳根,他們姿勢這麼的曖昧,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是一對同情蜜意的小情侶呢。

“呵!”譚寧一一個機靈,屁股往前挪了一步,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轉過身,簡政也直起要腰身,臉上還是一貫的淡淡的笑容,旁人壓根就無法根據他的面部表情來判斷這個男人的心情現在怎麼樣。

“你,你怎麼來了?”譚寧一情急之下,反客為主,壓根就忘了自己現在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簡政有些好笑,一個測聲在浴缸邊沿落座,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譚小姐,我們之間的角色弄反了吧,這個問題好像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

說著,視線下移,看着譚寧一右手上捏着的東西。

譚寧一心大,在喜歡的人面前反應更是有些遲鈍,她只顧着看着簡政犯花痴,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有人是意有所指,有些小慌張的趕緊把手電往身後藏,同時緩過神來了,她偷溜進別人家,似乎是被當場抓包了。

“你,你剛才說什麼,我剛才都沒聽清,光顧着看你了。”譚寧一直言不諱,話說出口了才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於太直接了,不好意思的伸手撓了撓後腦勺,臉上是訕訕的討好的笑容。

出其不意不安牌理出牌的一句話,倒是讓一向從容自在的簡大少有些驚訝了,他見過不少自動往他跟前撲的女人,有的是為名為利,有的是為錢,當然因為他有一張好皮相的臉,也有不少女人也是單純的為了他這個人。

可不管是哪一種女人,從來都沒有誰像譚寧一這樣的直接,心裡想的什麼嘴裡說出的就是什麼,心裡要什麼開口要拿的也必定是這個,好像她從來都不懂得迂迴曲折的那一套,就連表達內心的喜歡也是如此直白的方式,讓人羨慕驚訝的同時又本能的想要排斥。

因為在殼裡住了太久,有些東西已經習慣的成了身體的一部分。

“譚寧一,你哥沒跟你說過,男人最是不稀罕的就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總是讓人覺得是下賤的一文不值的。”簡政冷冷的出口,原本還帶着淺笑的臉頃刻間就冷沉了下來,眼中更是冰冷一片,還帶着毫不掩飾的厭惡,好像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是讓他深惡痛絕,一點都不想見到的。

譚寧一的心底飄過一陣涼意,可是她很快就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佐證“簡政其實並沒有那麼討厭她”的命題。

如果簡政真的很是討厭她,就會在發現她的第一時間就報警了……

如果簡政真的很是討厭她,就會在看見她的一瞬掉頭就走了……

可是他卻是仍舊好端端的坐在這裡跟她說話,哪怕話里的意思好像是在說她恬不知恥。

“沒有啊,我們譚家的家訓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要用盡一切力氣去爭取。”譚寧一清清脆脆的聲音就如落地的珍珠,明亮璀璨,臉上的笑更是明艷的讓人挪不開眼。

簡政有片刻的恍惚,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種“豪言壯語”了,感覺就跟初出茅廬的大學生,天不怕地不怕的,彷彿只要自己身上的力氣不浩劫,這個世界就要為他們讓路。

“譚寧一,你還真是個人才。”

“你也這麼覺得嗎,我從小就覺得我是個天才,然後我爺爺也這麼覺得,所以他把衣缽就傳給了我,你不知道,本來他是想我哥繼承他的醫術的,可是我哥志不在此。”譚寧一完全沒聽出簡政語氣里的別有意味,只是覺得他肯跟她交流說話,就是證明了剛才她想的沒有錯。

他根本就沒這麼的討厭她,也許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她,只是這個一點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譚寧一越想越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有些興緻勃勃的悄悄靠過去,見簡政對自己的小動作沒有什麼反感,她就大着單膽子挨着簡政坐下,嘴裡念念有詞:“腳好像有點痛,不知道是哪裡撞到了……”

簡政有些好笑,他還真沒見到哪個女人作得這麼真心實意的。

“譚寧一,誰告訴你我住在這裡的?”他可不信,一個剛回國的小丫頭,本事這麼的大,居然幾天功夫就能把他的落腳點查的這麼的清楚。

譚寧一有些心虛,雙手扣着自己的指甲玩,察覺到簡政灼灼的視線,抬眼看過去,“呵呵”傻笑了一聲,但就是不回答。

簡政心知肚明:“譚黃帝什麼時候對我的行蹤這麼感興趣了,看樣子有必要一起出來喝喝茶了。”

譚寧一頓時就慌了:“不是他幫我查的……其實是我自作主張讓小五給我查的,但是我哥哥他從來都不知道。”深怕簡政不相信,譚寧一還加了一句,“我哥他都不同意我喜歡你,怎麼可能會幫我來追你。”

簡政一怔愣,直勾勾的視線望着譚寧一,譚寧一正式告白了後也神經大條的跟個沒事人似的,同樣目光炯炯的看向簡政,饒是簡大少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也有些吃不消譚寧一外星人一樣的腦迴路了。

他輕咳了一聲,目光一轉,看向別處,低低的聲音里有了一些不自在:“你可以回去了。”

“我不要。”譚寧一哪裡願意現在就半途而退,好不容易逮着這個機會,兩個人獨處對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是最好不過的了,“現在還早呢,我還不想回去。”

簡政氣極反笑:“譚寧一,你一個女人在一個單身男人的房子里,大晚上的說這種話,你知道意味着什麼嗎?”

譚寧一嘴角一揚:“知道啊,就是我想留宿的意思啊。”說著,她就起身故作鎮定的在浴室小幅度的轉了幾個圈,面上似是波瀾不驚,可心跳卻是越來越快,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在居然會衝口售出這種話。

“那什麼……我當然不是想和你搶房間搶床了,我剛才看了,空房間還有很多的,你只要給我一床被子一個枕頭就……啊!”

譚寧一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天旋地轉,腰身處一緊,一隻有力的手拉着她往後撲去,猝不及防的一聲驚呼後,譚寧一鼻端就聞到了一個清冷好聞的男性味道,整個人被擁進了簡政的懷裡。

“可是我這裡只有一床被子,怎麼辦?”簡政低頭看着懷裡的女人,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小巧的耳垂,懷裡的這個人那似乎除了那雙大眼睛,其他的五官都是小巧玲瓏的,從他這個角度看去,頂着一頭齊耳短髮的譚寧一,哪裡像是一個二十六的成年女人,分明就還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小姑娘。

此刻被他抱在懷裡,表情就跟受了驚嚇的兔子似的,哪裡還有剛才拿一星半點的過來人豪情。

“譚寧一,你說怎麼辦,我這裡只有一床被子啊。”簡政從見到譚寧一開始,這丫頭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外星人樣子,這個時候突然害羞的跟正常的地球一樣了,他反倒有些不習慣了,當然簡大少的惡趣味也跟着上來了,月黑風高,好像就這樣逗一逗她也很不錯。

“那……那我們蓋一床被子好像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