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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晟楠一路駛來,還未到於家大門,隔着十幾米的距離,就看到了杵在馬路邊的黑色悍馬。

彪悍直接的正如它的主人,覃明朗的性格直接爽氣,而立之年的年紀火爆的脾氣一點就着,是他們四人中最好逗的,只是沒想到,情路卻是走的最坎坷的。

占晟楠一腳油門,方向盤稍稍一轉,車頭徑直衝着悍馬衝去,兩車頭相距堪堪兩厘米的距離,猛地一個急剎車,輪胎與地面“知啦”一聲巨大的摩擦聲,不偏不倚的停住了。

車裡的覃明朗是在走神,可他也不是毫無警覺性的人,這麼來一下,心情正鬱悶的他,火一下就點着了,??看也不看車裡的人是誰,裡面坐着的人是誰,猛地按了下喇叭,一句經典國罵出口。

“MD,你眼睛長在屁股上,沒見老子的車停在這裡!”分貝超強的男中音,簡潔短促的一句,久久在半空中迴旋。

車裡的占晟楠一點都不為所動,打眼往對面的車前玻璃望了一眼,車窗膜再是好,覃明朗張牙舞爪的樣子瞧得一清二楚。

不急不慢的,佔三少按了下車喇叭。

“嗶————”的一聲長響。

覃明朗徹底的狂躁起來了,這NND居然還有臉嗶他了,他好好的停在這,火急火燎的覃少爺車門一開,長腿一邁,下車準備干架了。

“你個……”

“上車。”占晟楠一句廢話都沒有,搖下車窗扔了一句,車窗立馬又關上了,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覃明朗傻眼了,沒想到嗶他的會是他三哥啊,揉了揉自己的兩寸板刷頭,腦袋一垂,聽話的上車了。

“三哥,怎麼是你呀,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下去了。”覃明朗埋怨了一句,表情有些哀怨。

說實話,一個大男人做這種表情真的不是很美觀。

占晟楠打眼一瞧,十分嫌疑的嗤之以鼻:“不錯,還知道嚇人,還有救。”

“……三哥,你什麼意思嗎?”覃明朗很鬱悶,四人中就屬他還沒有抱得美人歸,他可是聽說,笑面虎簡政被譚家小公主纏上了,好事將近,王豐在他和於音出國前就已經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了,眼前這個??更不用說了,??孩子都馬上要三個了,真的……就是他最為凄苦了。

一想到於音不肯見他,不接他電話不回他微信,覃明朗這顆跳動的少年心就跟玻璃似的,“嘩啦”一下碎了。

“你說她為什麼就不願意見我呢,我知道她現在正傷心,可是我也不願意啊。”覃明朗一根腸子通到底,他是真的有點不能接受,也先不明白。

在他們男人的世界中,??從來就只有邏輯分明的愛憎,即使有些時候願意妥協,也是因為心底的某個角落因為一個女人變得柔軟,所有有關她的一切,都會成為例外。

覃明朗為了於音妥協了三天,可是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他的大腦思維中除了體諒於音的難過傷心,其他的始終都模模糊糊,被連帶的“罪責”他,接受無能。

占晟楠偏頭看去,看着趴在車窗哀思狀的大男人,一貫處世得心應手的佔三少,一時之間竟然有種束手無措感。

“三哥……”覃明朗回頭,滿是血絲的眼底,隱隱的竟然有了濕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就因為這要跟我分手嗎,我們馬上要結婚了啊!”

瞧覃明朗竟然眼眶濕潤,回頭看他的那眼就跟占晟睿那小子養的里斯本似的,占晟楠一下恍了神,作勢輕咳了一聲才回過味來。

“不錯,還有點思想覺悟。”

車廂內一片寂靜,占晟楠突然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表面寧靜感,似乎他的這句真話說的很不是時候。

果然,下一秒,覃明朗就跟樹袋熊似的,一下子撲到占晟楠那邊,要不是兩人中間的儲物箱,衝動之下的覃少爺估計就跳到占晟楠身上了。

“你說什麼,她真的要跟我分手,她跟你說了嗎,??是她親口跟你說的嗎,為什麼,為什麼要跟我分手,她真的跟你說了要和我分手嗎!”

覃明朗兩手緊緊地揪着占晟楠的衣領子,表情緊張,滿臉忐忑,尾音都開始顫抖了:“三哥,??她真的親口跟你說了要和我分手嗎?為什麼,為什麼呀,到底是為什麼呀!”

“為什麼”三個字就跟魔音似的,在占晟楠耳邊不停的迴旋,兩個人靠地太近,覃明朗噴出的氣息直接的沖他面門打來。

佔三少忍無可忍,左手一動,開了車門,幾乎是有些狼狽的,踉蹌着“逃”了出來,隨即,半秒鐘都不耽擱,長腿一邁,快步走到另一邊,拽着覃明朗的衣領子就把他拎着出車,架着他就往一旁的樹上抵過去。

覃明朗一直都沒有反抗,只是睜着眼睛張大嘴一直目視着自己眼前放大的占晟楠,末了終於感覺到脖頸處被緊勒住的??窒息感,才憋着氣叫人:“三……三哥,你幹什麼,勒死我了……”

占晟楠冷眼瞟過去,手臂上的勁微微一松,??仍舊是面無表情鐵面無私:“還怕死,不錯。”

話音一落,手當即一松,身體往後退了一步,單手插兜。

得了自由的覃明朗彎腰狠狠地咳了兩聲,摸着自己的脖子抬眼看向占晟楠:“誰不會死,我就不信你不怕!”

狗急了還跳牆,更何況覃少爺還是一頭名副其實的狼。

覃明朗發狠了,心裡憋着的火猛地一下躥起來了,發紅的眼睛如狼一般盯着占晟楠看,好像眼前的就是搶他東西的仇敵似的。

占晟楠不管不顧,仍舊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淡定自如的模樣更如讓覃明朗不顧一切了,“啊”的一聲,起身揮着拳頭就沖占晟楠衝過去。

占晟楠偏頭一躲,躲開了覃明朗的一拳。

這一拳覃明朗是用足了勁,揮下去沒有了着力點,整個人都失去了重心,往前撲去,眼看着就要跟面前不過幾厘米的大樹撞上了。

“覃明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