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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尹霜看着湊近自己的男人,灼熱的呼吸,古龍水味,一股腦的向她襲來,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直衝腦頂。

兩個人似乎挨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占尹霜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手心微微的冒汗,她看着何東,發現他亮晶晶帶着笑意的眼裡,倒影的全部是她。

心跳在加速,占尹霜想要逃開,可又羞愧的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想逃,心底的焦灼如撕扯的紅繩兩端,不斷的左右搖擺着。

閉上眼睛,還是不閉……

不閉上眼睛,會不會很尷尬……

電視上親吻好像都是要閉上雙眼的……

就在占尹霜慢慢地閉上雙眼,何東一臉驚喜地要低下頭去時,占尹霜手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明明是不大的手機鈴聲,卻是嚇了兩人一跳,何東和占尹霜似同時被電激了一下似的,兩人同時各自往外退了一步。

占尹霜快速地轉過身,動作有些慌亂地從手包里找出手機,看到是占尹霞的電話,深呼吸了幾口氣接起:“喂,尹霞……”

何東站在占尹霜的身後,看着她跟只受了驚的兔子似子,背影看着可愛極了。

何大少身心都十分的愉悅,有種征服了一座高山的心曠神怡感,此刻站在高山之顛真想喝壞紅酒。

“啦啦啦,啦啦啦……”何東情不可誇地哼起小嘴,雙手chājìn褲兜里,想着待會帶着占尹霜去哪裡吃點東西,一般的店可不能去,正絞盡腦汁想地方呢,占尹霜接好電話轉過身了,目不斜視,直接從何東身旁往章家屋裡走去。

何東有點納悶,快走幾步同時伸手從後面一把拽住占尹霜的胳膊:“尹霜!”

“放開我。”占尹霜回頭,目光冷冷地回視何東,跟剛才的樣子判若兩人,“何大少,還有什麼事?”

“尹霜,你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占尹霜掙扎開何東的手,剛才一轉身她就看到站在門欄上的男人了,就是在舞會上跟何東聊得高興的,果然尹霞說得沒錯,何東不是什麼好人,剛才的一切搞不好就是何東跟他的朋友開的什麼玩笑,真是太可笑了。

“尹霜,到底出了什麼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何東也納悶了,不就是接了個電話的事嗎,怎麼一切都變了。

電話?!

“剛才誰來的電話,跟你說了什麼?”何東一臉的焦急,眼看着兩人的關係就要和解隨即便會上升一個台階,也許就直接晉陞到情侶關係了,這個節骨眼,是誰在壞他的好事!

此刻的占尹霜是一刻也不想面對眼前的這個男人了,轉頭往門欄的方向一瞟:“何大少,你有朋友在等你,你和我兩個人這樣拉拉扯扯,被你的朋友看見不太好啊?”

占尹霜話音剛落,何東就下意識地鬆了手。

胳膊上的溫度消失的一瞬,一股異樣襲擊入占尹霜的心頭,她說不清楚是失落還是看清了何東為人的確幸,總之很不好領。

“何東,以後不要來招惹我,我不是你之前泡的那些鶯鶯燕燕,我嫌你臟!”說完,占尹霜轉身就走,走到門欄進去前,特意回頭看了眼站在門口一臉莫名的張濱。

張濱是認識占尹霜的,他追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噴泉旁的何東,令他驚訝不已的是,與何東站在一起說話的人居然是占尹霜,這兩個人的組合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張濱瞪大了眼睛看着,覺得何東主動傾身向前,兩人的嘴就快要碰到一起時,他驚訝地差點叫出聲,跟個娘們似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只不過事情結束的有點突然和意外。

在張濱看來,這個跨世紀的吻是被一個電話給打斷的,他還一臉興奮地等着那個電話後的美好情節,想不到故事開始的驚奇結束的更是意外,不僅沒下文了,似乎還直轉急下,女主不高興了!

不過張濱有些搞不好占家大xiaojie最後看他的那個眼神,彷彿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奇怪……

“東子!”張濱跑過去,站定在何東面前,一臉疑惑地問,“怎麼回事,剛才你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就翻眼了?”

何東自己也納悶呢,兩人相對無言了一會,最後何東開是問:“張濱,我很臟嗎?”

“啊?!”

————

章愛源的生日派對已過去了一周,這七天里何東和占尹霜兩人誰也沒想起過誰,只是兩人見面的時候彷彿一下子多了起來,不過在某些場合見到,兩人也是很有默契的,從來都當不認識。

這段時間裡,何東忙着收拾煤礦事件的後續問題,一趟趟的在灤城和太原之間來回的奔走,焦頭爛額,效果卻是並不怎麼好。

占尹霜則是忙着敬老院的事,還要兼顧着當個好姐姐,不時的就要陪着占尹霞消磨些時間,她和何東兩個人皆是忙碌。

只是,兩人怎麼也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在醫院,何父被人打了,打人的是煤礦事件的家屬親戚,幾個人應該是已經窩點很久,下手的時間和地點安排的井井有條,乘着何父停好車下車時,直接套了個麻袋就是一通亂揍……

何父被打斷了五根肋骨,中度腦震蕩,要不是他拼着命的從停車場跑出來,那些人真能把人給打死。

幾個打手都是豁出去不要命了的,被警察抓住的時候供認不諱,直言只要再找到機會,見一次何愛革,就還打一次。

警察一了解,原來是死傷人員的撫恤金一直都沒有到位,就算是拿到錢了的人也只是一點點,不過只是之前說好的賠償金的零頭,大家都怒了。

何父昏迷不醒,所有善後的事都要何東出面解決,二十六歲的何東心境一下子蒼老了不少,尤其是當發現父親原先準備好的撫恤金是被自己的親舅舅給貪污了,人也找不到了的時候,何東在鏡子里看到了自己此生的第一根白髮。

何父是當了替罪羊,可捲走錢的是何母的親哥哥,這完全成了斷不清的公案,fǎyuàn責令愛東公司一個月內付清撫恤金和安置款,否則就要查封何家所有的家產,包括公司和房子。

何東真的是束手無策,所以能找的人都跑遍了,借到的錢寥寥無幾,除了張濱,其他人避他如蛇蠍,何東此時才深刻的明白什麼叫酒肉朋友,逢場作戲。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