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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瑀川,你也不是了解我的全部。你不知道,我很善妒。我看不得自己男人身邊有任何別的女人,更看不得他心上住着其他人。而這些,你根本給不了……”

看楚漣兒給他收集的後宮,清純的,賢惠的,甜美的,妖艷的……種類多的數不過來。三妻四妾快活久了的男人,怎麼可能甘願為一個女人約束自己。

雲長歆一直看不得女人哭,尤其是心上的一位,總讓他煩躁無措,不知道怎麼哄。目光落在向芷遙柔軟的唇瓣上,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攬過她纖細的腰肢,低頭咬住那兩瓣誘人的粉嫩。

“唔——”

向芷遙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嚇得獃滯,等反應過來,已經被男人奪去了呼吸,步步攻城略地。

伸手想要將他推開,卻不知是主觀還是客觀,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掌心抵在雲長歆的胸膛上,顯得欲拒還迎。

一吻不長,雲長歆很快放開她,那時向芷遙的哭意已被打斷,臉頰緋紅的捂着唇瓣,雙眸噙着淚。

“我怎麼就給不了你?”修長的手指觸碰上向芷遙的臉龐,揩去一顆晶瑩的淚珠。雲長歆的嗓音低沉暗啞,“你給我一點時間,好么?”

“什麼?”向芷遙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我要你留在我身邊,所以你想要的,我都會努力拿來給你。但你不可以什麼都藏在心裡,要跟我說。你剛剛說的自由、權力——你想做什麼,我不會阻攔你。鳳棲閣你也可以聯絡着。至於你說得安穩……我需要一點時間。”

雲長歆一雙黑夜般深邃的眸子里有向芷遙讀不懂的情緒。安穩,於他們而言本就是個奢侈的字眼,她不知道雲長歆打算怎麼給她。

但即便這樣,對於雲長歆的話,她依舊內心動搖了。他們兩個人觀念不同,總歸是要有一個人作出讓步。她做不到,但云長歆卻主動提出來。

“如果……如果我還是做不到呢?”她愛雲長歆,這件事她很確定,但她不確定自己可以在這段關係里堅持多久。

戀人之間的關係,是要雙方相互的感情。可她到現在都不覺得,雲長歆是真正的愛她。

雲長歆眸色幽暗,啟唇嗓音沙啞,語氣像是乞求,又像是命令,“先試着留在我身邊陪我。”

這樣的回答相當於沒有。他拒絕回答她受不了王妃生活該怎麼辦,只說了現在讓她留下來。

“多長時間?”向芷遙問了個期限。

雲長歆略一沉吟,“半年。”

那晚向芷遙住在州宰府的客房,之後幾日也住在那裡,被雲長歆強制着每天陪他看公文,出去騎馬,甚至於去看星星,看日出……

後面其實是他陪她。雲長歆怕她待在州宰府里悶得慌,導致厭煩待在他身邊,於是每日想方設法帶向芷遙散心,每次都因為王爺出行,不得不帶一大幫子侍衛,宛若視察。

幾天下來,向芷遙已經被雲長歆折騰的對任何娛樂項目興趣缺缺。跟雲長歆講明了自己只想宅在屋子裡發霉,之後聖賢明治的王爺竟然帶了副麻將回來。

“你,你讓我在你的州宰府里聚眾賭博?”向芷遙看得有些傻眼。

“你不是不歸我管么?”雲長歆很自然的坐下,打開麻將盒子,拿出兩枚骰子,“你應該會玩吧,我沒玩過,跟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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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芷遙嘗試過讓庄紫扉帶她離開,很快就看見從樹冠枝頭探頭出來的南宮落落。

“姑娘什麼地方,我們做下人的不攔着。只是這飛檐走壁的,實在不適合姑娘。”

“……”

分別很久的兩人蹲在高牆上對視了好一陣子,向芷遙率先乾笑一聲,“別告訴雲瑀川,我就試試看,沒想真走。”

回去後,向芷遙開始一陣子糾結的思索。

她自己又何嘗不想試試和雲長歆在一起,只不過是怕自己最後沒有退路。但現在不一樣了。鳳棲閣,她已經愈發的了解熟悉,這是她實打實的可以掌控的力量。

向芷遙的態度不一樣了,歸根結底,是庄紫扉一番道理,解開了她對於孩子的心結。

州宰府說白了就是辦公室,不過住習慣了也就沒什麼。雲長歆在她起床之前就出門了,後院的馬車還在,馬騎走了,估計是去遠處。到了該吃飯的時候雲長歆還沒回來。負責照料的下人催促向芷遙先吃飯,不用等王爺回來,把向芷遙弄得哭笑不得。

“這話雲瑀川教你們的?”就算是確立關係,有一方是帝王家的,到底還是尊卑有別——雖然她從來沒想過要尊雲長歆。

“回娘娘的話,王爺只交代過,一切以娘娘為主。”

“行行行。趕緊出去。”一聲娘娘叫的向芷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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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雲長歆回來,便看見向芷遙伏在桌邊打瞌睡。屋裡燭火明亮,映照在女人瑩白的皮膚上,光彩動人。

聽到響動,向芷遙直起腰來揉揉眼睛,隔着老遠呼喊下人,“把菜端下去熱一熱。”

意識到向芷遙這是在等自己回來,雲長歆眼角的弧度頓時柔和了,在向芷遙身旁坐下來,將她攬入懷中,語氣有幾分責怪,幾分心疼,“這麼晚了,怎麼不先吃飯。”

“等你啊。”向芷遙像是還沒睡醒,睏倦的答道。

一句等你,在男人心頭激起暖流,整個人心情大好,摟緊了向芷遙,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向芷遙:“……”

這些天,她好像不明不白的,就跟雲長歆在一起了。而且住在州宰府里,像是金屋藏嬌。

飯菜很快熱過重新上桌,向芷遙嫌棄的從雲長歆懷裡掙開,坐到旁邊去開始吃飯。

“你今天是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久。”

“去了趟邊境。”雲長歆如實回答,想了想,又補充,“以後不用再去了,也就不用晚回來了。”

“嗯?”向芷遙嘴裡塞着東西,好奇的抬眼看他。葛越,不是十多天前剛回來么?

很清楚向芷遙是在好奇什麼,雲長歆笑道,“就上次我去葛越的那次。今日這是結果,葛越余部眾議投誠,殘黨南移。走的太遠,就跟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