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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細作痛苦慘叫,青筋暴起,雙眼淚涌,他想要擺動腿,但腿被捆縛還被刑獄手死死按住,根本逃不掉

“你們殺了我吧啊我求求你們殺了我吧啊”

細作的慘叫把李昌平聽得是呲牙咧嘴,眉眼微擠,不由地蜷縮了身體。

秦風此時上前一步“招,我就立刻讓它們把針拔出來。你要是還想試試更痛的,我可以滿足你。”

他說著走到瓷瓶跟前,用扇頭在瓷瓶上輕輕的滑動“這裡的葯會讓你痛不欲生,每一個都比前一個痛。”

此時扇子已經滑到了最後一瓶上,他拿了出來“要不你試試這個我讓它們給你的每一根手指都插上一根如何”

“夠了”細作眼神絕望,大聲喊到“我招我招”

李昌平立時坐直了身子,秦風也下了令“拔針。”

針一拔出,細作如同虛脫一般整個人都癱軟了。

秦風再次來到他的面前“招吧”

細作滿臉淚水,哽咽而言“我,我是川西節度使孟知祥的人。”

李昌平聞言幾乎是蹦起身來,衝到了細作身邊直視着他“大王與孟知祥是什麼關係”

細作閉上了眼“我說了,你們能不能給我一個痛快”

“那就看你說的能不能讓我滿意了。”

細作睜開眼,一派力求解脫之像“你們的大王,是假的他是我家主公的兒子”

李昌平雙眼瞪得溜圓,而早已退讓到他身後的秦風卻是看着李昌平的後腦勺,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這一切都是按照計劃在走。

玉兒端着飯菜進了東廂房,面無表情的把它們放到了桌上“吃飯了。”

唐詩琪看到飯菜立刻撲上去,伸手就抓吃的往口裡塞。

玉兒並不阻攔,而是盯着她,看着她那狼吞虎咽到樣子,眼有狐疑之色。

唐詩琪吃了幾口後,才注意到身旁的玉兒一動不動,她立刻抓起一條雞腿遞給玉兒“吃。”

玉兒冷着臉搖了搖頭“我不餓,你吃吧。”

可唐詩琪卻執意地把雞腿遞給玉兒“飛燕吃愛吃不餓”

她太執意了,以至於雞腿都碰到了玉兒的臉頰,玉兒不耐煩地抬手一個撥拉,雞腿落地,她瞪着唐詩琪“別裝了,你到底想怎樣是不是孟公讓你回來伺機殺了我們”

唐詩琪臉有不解之色,而她的目光轉去了落地的雞腿上,而後她將雞腿撿起來,仔細地吹抹走外面的灰塵再一次地把雞腿遞向玉兒“飛燕乖你愛吃”

玉兒沒有興趣看她表演,煩躁地轉身就走,卻不想右腿膝蓋撞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立時痛得她“哎呀”一聲,躬身捂住了膝蓋。

唐詩琪立時丟了雞腿沖了過來,雙手緊張地拉開玉兒的手,撩起她的裙擺就看膝蓋。

她的舉動一溜合成,玉兒幾乎想都不想,抬手起掌就要往唐詩琪的天靈蓋上拍

“不怕娘在不痛不痛”然而,唐詩琪艱難地擠出這些字後,雙手小心翼翼地在玉兒的膝蓋上輕撫。

這想都想不到的畫面,讓玉兒愣住,讓她的心頭騰起一抹說不出的酸澀與不安來,她愣在那裡,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唐詩琪,自己跑出了屋。

唐詩琪自然關切地起身追在後面,但玉兒一出去就把門關上,還掛上了鎖。

門拍得砰砰響。

唐詩琪那嘶啞費勁的聲音隔着門飄了出來“飛燕飛燕是娘是娘”

屋外,玉兒連退兩步,不安焦躁地抱住自己的雙肩,盯着面前那一直晃動的門,喘息越來越急促。

這一刻,她彷彿看見了大火在燃燒。

玉兒使勁兒地晃動腦袋,想把那大火的畫面甩掉。

可是越甩那大火越清晰,她甚至聽到了叫聲,像是那夜鬼哭狼嚎般的呼救。

玉兒雙手捂上了耳朵,她埋着頭,努力抗拒着記憶里最黑暗的時刻。

“不不”就在她陷入痛苦時,一隻手拍在了她的肩頭上。

玉兒嚇得驚愕回頭,手更是握成拳直接砸了出去。

“哎呦”唐六兩捂着臉頰跌坐在地,咧着嘴大喊“是我”

這一瞬間,大火與凄厲的嘶吼聲消失了,並且東廂房也安靜了下來,沒有拍打聲,也沒有那一個個讓她難受的字音。

玉兒愣愣地看了看東廂房,又愣愣地看向倒地的唐六兩,幾息之後才緩過來“六兩”

“你幹嘛打我啊”

“我誰讓你嚇我”

唐六兩一骨碌爬起身來“我嚇你我叫你七八聲了,你根本就不應我”

“是嗎那對不起。”

唐六兩捂着臉抱怨道“你把我臉都打腫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唐六兩揉着臉頰道“門主呢”

玉兒一愣“不知道,她這會兒應該在訓練場吧”

“她沒在那兒,要不然我就不過來找她了。”

“你找她有要緊的事兒”

“也不算要緊吧,她要我做的更加厲害的天火炮我總算是做出來了。”

“是嗎那花柔知道了肯定開心。”

“我也這麼覺得,就是不知道她在哪兒。”

花柔跪坐在唐九兒的墓前,神情惆悵“師父,我該怎麼辦”

墓地靜謐的,她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花柔”玉兒的身影遙遙傳來,花柔回頭看到她朝自己跑來,趕忙起身,但是她跪了太久,血脈不暢導致發麻,剛一起身人就趔趄的往前栽,幸好玉兒已奔到跟前一把扶住了她。

“我就知道你在這兒,都跪麻了,你是在這兒待了多久”

“有一個時辰了吧。”

玉兒此時注意到唐九兒的墓旁多了一個墳墓“誒,這怎麼琳琳之墓琳琳她怎麼死了”

面對疑問,花柔只能低頭不語。

玉兒眨眨眼道“我知道了,是姥姥派人追殺她對不對這丫頭也是膽子太大了,居然敢叛逃出去,姥姥對待叛逃者可從不手軟。”

花柔聞言想要解釋,但嘴巴張了兩下又閉上了有些事她是不能說的。

玉兒注意到花柔為難的樣子,以為她是難過,勸慰道“行了,別難過了,我知道你們關係好,但人都已經死了,你能做的就是好好活着了,你看看你,眼裡全是血絲”

花柔捏了捏玉兒的手,輕聲道“玉兒,我遇上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