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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柔低着頭撅着嘴,邊往前走,邊踢着路上散碎地小石子。

什麼嘛!我好心提醒你,你卻不搭理我!還這麼對我!難道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

她無法理解慕君吾地舉動,更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怎麼這麼不討人喜歡。

此時有兩個弟子從她身後走過,注意到是花柔後,對視一眼,放下手裡的衣服包,衝到花柔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花柔低頭踢着石子根本沒注意前面有人,石子往前一滾碰到了其中一人的腳尖,那人勾腳一踢,石子飛起,正好砸在了剛好抬頭的花柔腦門上。

“啊!”

花柔疼得捂住了腦門,向後退了一步。

“呦,這不是那個什麼都沒學就比我們厲害的花柔嗎?”

“比我們厲害嗎?不見得吧?瞧瞧,一個石子都躲不開!”

花柔捂着腦袋盯着兩人看了片刻才想起來,她們是本已過關卻被姥姥一句話給取消了資格的落選者。

花柔看着她們那明顯找茬兒的模樣,心知肚明她們來找麻煩,就沒回嘴,默默地往邊上繞行想息事寧人,豈料其中一人竟往左一步擋住了她。

此時另一人則把右邊給擋住了。

左右被堵,她無路可走。

“請兩位讓開。”

“要我們讓,可以!只要你憑本事讓我們輸得心服口服。”

“沒錯,上次找毒草你僥倖贏了,害我們落選,這次咱們就比比玉化功,看誰厲害!”

兩人說完根本不管花柔的反應,就擺出了比斗的招式。

花柔哪裡懂武功啊?連忙後退了兩步:“我……我不會!”

對方一聽更來勁兒了:“不會那就挨揍吧!”

兩人當即出招上前,花柔尖叫一聲只能抱住腦袋蹲地。

兩枚石子突然從後方飛出,砸在了兩人的後頸上!

“誰!”她們惱怒地看向後方,但臉上的怒色卻瞬變不安,因為她們看到了最不想遇到的兩個人:唐簫和唐飛燕。

唐簫和唐飛燕剛剛從演武場對招回來,準備回暗器房同師弟師妹們交流心得,沒想到路過甬道處,卻看到了花柔被人欺負,素來正直的唐簫自然出手阻止。

“我!”唐簫一臉不悅地就要上前,但身邊的唐飛燕一把拽了他的胳膊,低聲提醒:“簫哥,它房的事不可插手,你這樣會觸犯門規的。”

“我唐簫生平最見不得這種欺負人的事!”唐簫一甩胳膊邁步上前,唐飛燕無奈地撇了撇嘴,跟在了後面。

花柔看着走到跟前的唐簫,內心自是感激,但更多的是驚訝:他不是那個……變態嗎?

唐簫掃了眼兩個弟子的腰帶,厲聲斥責:“兩個外門弟子居然敢對內門弟子不敬,依門規每人鞭笞十下!”

“唐簫師兄,不是我們不敬,是她,她先用石子打我的!”

“就是就是,我們只是不甘被內門弟子欺負這才出手的,我們這是抗爭!你不能不辨黑白。”

兩個弟子張口潑污,花柔聽得生氣,剛要開口,唐簫已怒聲喝到:“信口雌黃!你們以為我……”

“你們兩個還敢狡辯?”唐飛燕此時上前兩步擋在了唐簫面前:“我和唐簫師兄看得真真切切,明明是你們要出手欺負人家,現在居然還敢誣賴別人?”

面對唐飛燕的指責,兩個弟子聞言不安,無人敢出言反駁,唐飛燕此時昂頭抱肘道:“只要我告訴我娘,你們狡辯無賴,她就會將你們逐出去!若是告訴我爹,家業房則會斷了你們修習所需,那你們……”

撲通!撲通!

兩個尋事的弟子當即下跪,驚懼不安地求饒起來。

“我們錯了,求飛燕師姐饒過我們!”

“是啊,饒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唐飛燕手纏髮辮,饒有興趣地看着兩人磕頭求饒,就不做聲,直到兩人腦袋杵地磕了好幾個,才得意地回頭看向唐簫:“饒嗎?”

唐簫沒有立刻表態,反而看向花柔額頭上紅腫的包:“你沒事吧?”

花柔伸手扯劉海去擋住傷處:“沒事。”

“她們欺負你,你要饒過他們嗎?”

唐簫的問話讓兩個尋事弟子立刻又對着花柔求饒起來。

“花柔,是我們錯了,饒過我們吧!”

“是啊,我們錯了。你要是不肯饒恕我們,我們這輩子可就……可就完了!”

花柔雖然很惱怒她們的欺負,但她不會得理不饒人,加之聽到什麼這輩子要完了的話,趕忙表態:“饒饒饒!這不是什麼大事,沒事了,你們起來吧!”

兩個弟子沒有起來,而是把目光齊齊投向了唐簫和唐飛燕。

“她雖然饒過了你們,但你們對內門弟子不敬這是事實,你們自己去刑堂領罰,一人十下,我會去刑堂過問的。”

唐簫板著臉表態,兩個弟子應聲卻未動彈。

唐飛燕見狀一擺手:“趕緊走吧!以後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們欺負人,我可不饒你們!”

兩個尋事弟子立刻起身拎上東西逃一般地跑了。

“嘁!”唐飛燕看着兩人逃竄的樣子鄙夷一笑,得意洋洋地回頭時,唐簫已從懷裡摸出一小瓶傷葯遞給花柔。

“這是金瘡葯,你拿去塗抹傷口,應該兩天就會消腫完好。”

花柔感激地接過:“謝謝!”

“日後若有人欺負你……”

“你就來找我!”

唐簫一愣,看了眼插話的唐飛燕,隨即點頭:“不錯,你要是再受欺負可以來找我或者你飛燕師姐,她是個熱心腸,人很好的……”

“是啊,我會幫你的。”唐飛燕說著,人往前一擠插到了唐簫和花柔中間,對花柔說道:“不過你也要努力提升自己才是,你可是內門弟子,如果總要別人來救你,可不好。”

“是,師姐說得對,我會努力的。”

唐飛燕一轉頭,伸手拽上了唐簫的胳膊:“好了,我們得走了,大家還等着我們呢。”

唐簫點頭,兩人當即離開。

花柔抓着手裡的金瘡葯看着唐簫的背影疑惑地偏了腦袋。

他,不像是個壞人啊……那之前他怎麼滿身血污在那個房間里?嘶……我管那麼多做什麼?娘說過得人恩惠便要感恩,我一定得答謝他們兩個!不過……

花柔的眼神落在了唐飛燕的背影上。

鳳主的女兒說話的分量似乎比他厲害?鳳稚房果然別招惹的好,看來我以後還是少與子琪子畫接觸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