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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昨天怎麼了?”蔣雯雯連聲音都變了。

“雯雯,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我緊張你啊!你昨天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快告訴我!”蔣雯雯滿臉急切。

閨蜜異常的緊張讓穆語覺得不對勁,也不急着回答,而是故意笑着反問:“你猜猜看我昨天遭遇了什麼。”

“我,我猜不出來。”蔣雯雯淚眼汪汪地看着她,“總之最後你化險為夷了是不是?”

“我現在站在你面前肯定就是化險為夷了啊。不過昨天真的很險呢,我真的差點沒命了呢。”

“我的天!”蔣雯雯全身像觸電似的顫了顫,隨即抓着她的手急聲叮囑,“你出門在外一定要格外小心啊!”

“雯雯!”穆語突然反抓住她的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不不不!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可能意識到了自己的反應不太對,蔣雯雯抽回手,撫着圓圓的小腹強笑,“我現在行動很不方便,基本都不出門了,加上怕輻射傷到小寶寶,家裡的電子產品基本都沒再碰過,現在外面發生什麼事兒我都不知道了呢。”

這答非所問的話更讓穆語起疑,她試着反問:“澤煜最近都在忙什麼呢?都很少見他和阿桓聯繫了,更別提我。”

“忙公司的事兒,每天早出晚歸的,別說你,我白天都難得見他一面。”

“公司有那麼多事兒忙嗎?”

“慧銘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澤煜過去就是收拾爛攤子。而這個爛攤子不收拾又不行,因為慧銘有他媽媽的心血,對於他來說,把慧銘搶回來並重新發展起來,是對他枉死的母親的一種慰藉。這些年他也挺不容易的。”蔣雯雯暗嘆了一口氣。

“確實不容易,不過幸好他遇到了阿桓和爺爺,要不然他可得吃夠苦頭。”

“那是那是,”蔣雯雯微笑起來,“多虧了秦家爺爺和秦少收留。澤煜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他們以前是怎麼對他的呢。”

“收留”一詞讓穆語聽着有些彆扭,不過她也沒放在心上,見蔣雯雯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她很不放心地追問:“雯雯,澤煜對你好嗎?”

“他對我很好啊。”蔣雯雯說這話時看向了小腹,恰到好處地避開了穆語的目光。

這神色讓穆語不相信:“他對你真的很好?”

“嗯。”蔣雯雯輕輕點頭,淡淡一笑,“他可是要當爸爸的人了,就是看在寶寶的份上,他也得對我這個當媽的很好哦。”

“那,他有沒有給你定婚期?”

“澤煜說我肚子這麼大,而結婚是件很傷神的事兒,說等生了再提這事兒。”蔣雯雯滿臉理解的樣子。

“你還有多久生?”

“兩個多月。”

“兩個月生,一個月坐月子,這麼說了,大概三四個月以後就可以喝上你們的喜酒?”

蔣雯雯微微頷首,眼底那抹一晃即逝的失落卻被穆語看在了眼裡,讓她越發蹊蹺。

見蔣雯雯滿臉慈愛地輕撫着小腹,她也伸手過去輕撫她的小腹,一邊輕問:“有沒有問過醫生肚子里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沒有。沒這個必須,反正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要生。”

“不知澤煜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他想要男孩。不過他想要男孩可不是因為重男輕女,他沒那種思想,他只是害怕生的是女孩長大了容易受人欺負,像他媽媽那樣。他說就算是要生女孩,也得先生了兩個男孩再說,哥哥們可以保護妹妹。不過生男生女都不是我們所能左右得了的,都得看天意,說白了就是看命。”蔣雯雯臉上有了一抹愁容。

“爸爸也可以保護女兒啊。”穆語不認同聞澤煜的想法,“我們當媽媽的也一樣可以保護自己的女兒順利長大。”

“那也得當媽媽的能一直陪在女兒身邊才行。”

“肯定得陪在身邊啊。陪伴本身就是一種幸福,我們不能因為其他的事兒而錯過這份幸福。錯過了就不會再有的。你沒打算陪在寶寶身邊嗎?”

“我……不一定。”

“你還要回學校繼續當老師?”

“不一定是當老師,也可能……計劃不如變化,以後的事兒誰也說不準。好了,別總說我了,你呢?我看你現在身體狀況挺好,有沒有要寶寶的計劃?”

穆語搖頭:“眼下還有些事兒沒處理好,我們暫時沒列這個計劃。反正還年輕,以後再說。誒!”

突然感覺到了胎動,她驚喜得差點跳了起來,“小寶在動啊!他好像在踢我!”

蔣雯雯倒不驚詫,看小腹的雙眼溫柔滴水:“這小娃娃經常在我肚子里翻來翻去,估計以後會很皮。”

“小孩子皮好啊,皮說明聰明。如果是個男孩就遂了澤煜和姚老爺子的願,澤煜那兩個堂兄弟也就要徹底死心了,沒有他們瞎攪和澤煜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一些。”

“那也不一定,也許以後澤煜的日子會更難過。”

“為什麼這麼說?”穆語很奇怪地問她。

“其實澤煜那倆堂兄弟對澤煜完全沒造成威脅,真正對他造成威脅的是……”

“你們聊什麼聊得這麼起勁呢?”聞澤煜的聲音打斷了蔣雯雯的話。

穆語忍住追問的衝動,轉身同聞澤煜打招呼。

“聊我們的寶寶呢。”蔣雯雯已迅速轉移話題,“小語在猜我肚子里是男孩還是女孩。”

“哦?”聞澤煜很有興趣,“嫂子,你猜這小傢伙是男孩還是女孩?”

“呃,應該是男孩。”穆語其實非常想知道蔣雯雯說的對聞澤煜真正造成威脅的是誰,但見蔣雯雯轉移了話題,知道有些話不好說了,只得順着她的話題附和了下去,“記得我媽說過,懷孕期間如果媽媽變得難看、爸爸變好看了,那就是男孩;反之,如果懷孕期間媽媽變好看了、爸爸變難看了,就是女孩。我看雯雯的皮膚比以前差多了,臉色也沒以前紅潤,而你看上去精神煥發,八成雯雯懷的是男孩。”

聞澤煜聽言笑了起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說法。應該只是民間的推測,沒什麼科學依據吧?”

穆語攤攤手:“有沒有科學依據我不知道,不過據我媽說她懷我的時候,她臉上的皮膚可好了,又白又紅潤,我奶奶就說她准得生女兒,果不其然就生下了我。”

“如果雯雯生的真是男孩,我立刻把他的名字刻到我媽墓碑上去,讓她老人家也高興高興。嫂子,回頭做滿月酒還得讓你坐首席,因為是借你的吉言討來的男孩。”

這話逗樂了穆語,突然想到他們結婚的事,馬上笑着提建議:“到時候不如滿月酒和婚禮同時進行,雙喜臨門。”

“是,是是。雙喜臨門好啊。”聞澤煜笑着附和,隨即扶着蔣雯雯轉言,“醫生說你胎盤低置,不宜久站,我是讓人送你回家呢還是陪你回包廂坐着?”

“回家吧。”蔣雯雯和穆語同時出聲。

“雯雯累了,還是讓她先回家吧。”聞澤煜說完沖不遠處喊了個名字,隨即兩個保鏢跑了過來等他吩咐。

“送雯雯回家。”

“是,老闆。”兩人立刻上前,畢恭畢敬地站在蔣雯雯面前,輕輕說了句“蔣小姐,請這邊走”。

蔣雯雯點頭,向一臉不舍的穆語揮手:“小語,我真的有些累了,得回去休息,我們改天再聊。”

“好。哪天我去看你。”穆語揮着手微笑着相送。

一直扶着蔣雯雯的聞澤煜沒有鬆手,沖穆語說了句“嫂子,你先回包廂,我送雯雯到地下停車場就上來”,就領着蔣雯雯往電梯口走去了。

穆語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一邊擰着眉頭斟酌剛剛覺得怪異的地方。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摟住她的肩,她被嚇得幾乎驚跳起來,好在下一秒摟她的人就出了聲,聽出是秦晉桓的聲音,她立刻佯着生氣在他腰間掐了一把,當然,和往常一樣,她幾乎沒使什麼力氣。

本以為迎接她的會是秦晉桓捂着被掐的地方虛張聲勢的哎喲聲,卻沒想到他沒有半點反應,只是定定地看着已然緊閉的電梯門。

“別盤問澤煜了,那件事兒肯定與他無關。”

聽到容劍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穆語立刻回頭表示疑問:“哪件事兒?”

容劍沒回答,只是說了句:“回去吧。”

穆語看了眼秦晉桓,又看了眼容劍,試着猜測:“你們說的是我在華城遇襲的事兒?”

見他們都沒出聲,她頓時明白了,隨即反問容劍,“你為什麼認定這件事兒和澤煜沒關係?”

聽出她站在秦晉桓那邊的意思,容劍面色一僵:“嫂子,難道你也認為這件事兒和澤煜有關?”

不待穆語回答,秦晉桓已冷冷出聲:“我身邊沒幾個人做事兒能如此滴水不漏。”

“做事滴水不漏可不是錯。你沒有任何證據,光憑這點就斷定這件事兒與澤煜有關係未免太武斷了。這麼武斷可不是阿桓你的行事風格。”

秦晉桓沒理會容劍,拉着穆語準備離開,穆語抽回了手,遲疑半晌,將自己覺得蔣雯雯奇怪的地方告訴了容劍。

“我總覺得雯雯有什麼事兒瞞着我,而這事兒一定和澤煜有關。”

“但是澤煜沒理由謀害你!”容劍堅持己見。

“我也覺得澤煜沒理由這麼對我,只是……”突然想到蔣雯雯沒說完的話,穆語馬上反問,“阿桓,你和澤煜的公司現在是競爭對手嗎?”

“一直都是。走吧。”秦晉桓再次想拉穆語離開。

“你們不是說好了公平競爭的嗎?既然是公平競爭,怎麼會……誒!你們別走!等澤煜回來啊!”沒想到穆語也和秦晉桓一樣質疑聞澤煜,容劍十分鬱悶,立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我們都是兄弟,有什麼話大家都當著面說,別在心裡瞎揣測傷了兄弟感情!”

“他要回來早回來了。”秦晉桓推開他的手。

“等我打電話!”

容劍固執地擋在他們前面撥打聞澤煜的電話,“澤煜,你……什麼?!蔣雯雯要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