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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桓不要!”

穆語驚呼着上前拉秦晉桓,與此同時,挨了打的聞澤煜立刻不示弱地向秦晉桓還手。

站在秦晉桓身後的卞子峻和黃博幾人見狀馬上去攔聞澤煜,聞澤煜的保鏢和助手怕聞澤煜吃虧,也都上了前,一個個摩拳擦掌。

“別動手!”穆語慌忙橫在秦晉桓和聞澤煜中間,一手反推秦晉桓,一手抵着聞澤煜,連聲叫勸,“有話慢說!都別動手!”

“我也忍你很久了!”聞澤煜的目光穿過穆語冷睨向秦晉桓,“既然今天你開了頭,那我們就好好來個結尾。”

秦晉桓完全不在乎他:“要怎樣結尾你說。”

“我們……”

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醫生氣惱的質問聲打斷了聞澤煜的話:“病人正在手術!請不要在手術室外大聲喧嘩!”

“醫生,我老婆情況怎樣?”聞澤煜立刻轉了軟弱聲音輕問。

“想要你老婆沒事兒就別在這裡吵吵!”醫生冷冷地說完,然後關上了手術室的門。

“醫生……”聞澤煜跟着走到了手術室門口,怔怔地盯着已然緊閉的門,半天沒出聲。

他的手下緊跟在他身後,同時十分警惕地盯着卞子峻等人。

穆語暗暗拽了拽秦晉桓,示意他別再出聲,一邊弱弱地出聲:“大家都別吵了,有什麼事兒等雯雯出來了以後再談吧。”

畢竟她之前責罵了聞澤煜,秦晉桓又先動手打了聞澤煜,她擔心受了氣又吃了虧聞澤煜咽不下這口氣,轉身又會繼續和秦晉桓動手。

秦晉桓倒沒說什麼,只是冷冷地睨着聞澤煜,一副“他要怎樣我奉陪”的神色。

好一會兒,聞澤煜轉了身,不過沒有邁步,面無表情地對上秦晉桓的目光:“你最好祈禱雯雯沒事兒,要不然我們的仇怨就結大了。”

秦晉桓冷笑:“少推卸責任了,蔣雯雯落得這樣的下場,歸根結底還不是拜你所賜?如果你還有一點點良心,就應該對她負責到底!”

“我和雯雯之間的事兒,不勞外人操心!”

“阿桓,雯雯的事兒和你有什麼關係?”穆語很不明白地插話。

“她的事兒和我沒關係。”

“你敢說和你沒關係?”聞澤煜的音量驟然提高,顯然怒火又被勾起來了,“如果不是……”

他突然頓聲,看了眼手術室緊閉的大門,走遠了兩步,然後降下音量沖秦晉桓咬牙切齒,“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讓人告訴給雯雯說我想害死穆語的!你的誣衊讓雯雯以為我真的要害死穆語,穆語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不容許我傷害半分穆語,我的解釋在她看來就是掩飾,我越不承認害過穆語,她就越懷疑我,為此和我鬧過很多次,甚至不惜拿孩子威脅我,說她絕不會給一個害人精生孩子。我怕她這樣子會傷害到她和孩子的身體,想着暫時安撫她的懷疑,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再找機會和她和穆語好好解釋,於是就違心承認我有害穆語之心,答應她以後改過自新,以後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穆語的事兒,她的情緒這才穩定下來。

“本以為事情會這樣過去,沒想到你們昨天一回來就和雯雯說起穆語在華城遭遇車禍的事兒,雯雯立刻認定是我在背後謀劃的,整個人差點沒瘋,一到地下停車場就拿各種難聽的話咒罵我的‘不講信用’,還揚言要弄死我的孩子,我們拉扯間她遭遇了車禍!你們知道我看見雯雯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刻我有多心疼她、又有多恨你們嗎?送雯雯去醫院的路上我就發誓,要是雯雯和寶寶有任何差池,我一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說“血債血償”四字時,他眼裡冒出的凶光讓穆語不寒而慄,要知道聞澤煜在她心裡一直是個歡脫得甚至有些逗逼的人,脾氣也很好,向來與人為善,這樣的聞澤煜她是第一次見。

當然,更讓她吃驚的是聞澤煜說的那些話,她抓住秦晉桓胳膊,不敢相信地向他求證聞澤煜說的是不是真的。

秦晉桓沒回答她的話,而是瞟着聞澤煜冷笑着戳穿他的謊話:“如果蔣雯雯真的說過不給害人精生孩子的話,她又怎麼會冒着生命危險替你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而你如果真的關心愛護蔣雯雯,為什麼在她拿命替你生下孩子後,你卻對她不聞不問、把她一個人扔在醫院病房?又為什麼明知道她想見她的孩子,你還強行把孩子帶離醫院偷偷藏起來,不讓她母子相見?如果她在你面前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威風,她還至於無視傷口被感染的危險、拖着虛弱的身體趕來慧銘找你嗎?”

“我不讓她見孩子是因為我怕她真的會弄死我的孩子!這是我的孩子!我的骨肉!我作為父親必須保護好他!”

“你確定你把孩子藏起來只是為了出於責任保護他、而不是為了借他的存在完完全全得到慧銘?”

“無論是哪一層原因,都與你無關。”

“如果你沒有在背後對小語使壞,你以為我這麼有閑功夫管你的事兒?”

聞澤煜陰了臉:“你幾次三番悄悄在雯雯面前說我要害穆語,之前我怕我找你理論會越發讓雯雯質疑我,所以我一直隱忍着。今天我們既然把話都挑明了,那請你拿證據來證明我的犯罪事實!你要是拿不出證據,我一定告你誹謗!”

“證據?”秦晉桓哼了一聲,“今天凌晨我找你要的那個東西,你可敢交給我?”

凌晨他把聞澤煜叫去走廊盡頭一間病房準備攤牌,誰料話才起頭,容劍就接到了報警中心的電話,說金色學府發生了命案。容劍擔心自己離開後他倆沒了中間人會發生衝突,強令他們另擇時間談,看着聞澤煜離開了病房他才匆匆離開,以至於他倆要緊的話都沒展開。

“你是說那張破電話卡?”秦晉桓不提還好,一提聞澤煜就氣炸了,“鬼知道那張電話卡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口袋裡!”

“別和我講廢話!如果你真的心中沒鬼,那就把卡給我!”

“那張卡並不能證明我的清白!相反,如果那張卡真的有問題,反而只會加深我的嫌疑。”

“為什麼?”穆語插話追問。

“因為我昨晚讓人查過了那張卡的通話記錄,這個號碼與我的手機號碼有過兩次通話二十多秒的通話記錄。但是我並不認識機主。”聞澤煜臉上有了鬱悶之色。

“怎麼會這樣?”

“前陣子曾有陌生號碼給我打電話說談業務,因為他能說出慧銘一些情況,所以我當時就和他聊了幾句,發現對方不靠譜後才掛斷的。現在想想,那幾通電話是早有預謀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某個蠢蛋相信我做過什麼虧心事兒。”說蠢蛋時他瞟了眼秦晉桓。

秦晉桓臉色變得不好看了:“我眼不瞎,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的,我能分辨不出來?”

聞澤煜翻了個白眼,從口袋拿出卡扔給了他:“卡給你。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你吹噓的那樣有本事兒。”

秦晉桓接過手機卡立刻遞給卞子峻,卞子峻會意,快步走到一個小弟身邊,讓小弟把手機拿出來。

這邊聞澤煜看着手術室緊閉的門冷冷地告誡秦晉桓:“如果因為這張卡你更加認定那些事兒是我做的,我也無所謂,反正我們的仇怨也已結下,你想要怎樣,我奉陪到底。如果你通過這張卡確定我真的背了黑鍋,我也不會原諒你,因為就是你的冤枉害得我差點失去了老婆孩子,對我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如果真的與你無關,我會讓阿桓向你道歉。到時候……”

“老闆!”卞子峻小跑過來打斷了穆語的話,“這張卡的電話號碼就是與餘波濤出事前有密切聯繫的那個!”

秦晉桓眉眼一陰:“你確定?”

卞子峻鄭重地點頭:“非常確定!那幾個號碼我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了!不過——”

他轉而附至秦晉桓耳邊輕語,“我已經讓人去調這個電話卡最近的通話記錄了,不過我覺得聞總既然肯把這張卡給我們,那他前面就不會說謊。而如果這個號碼真的只給聞總打過兩次電話,或許說明這張卡真的與聞總沒關係,畢竟如果餘波濤真的是聞總所指使,就該聞總給他打電話下命令,而不是他給聞總打電話。何況聞總做事這麼小心的人,而這要害的又是我們家少奶奶,他怎麼著也不至於傻到拿自己的手機號碼聯繫餘波濤吧?再說我剛剛故意讓聞總聽見餘波濤的名字,他聽到這個名字半點反應都沒有。綜上所述,我懷疑這張卡是有人在嫁禍給聞總。”

見秦晉桓看了自己一眼,卞子峻明白他想問什麼,再次壓低聲音出聲,“我想應該就是前兩天晚上和聞總見面的那個女人。”

“安然?!”

穆語完全沒聽到他們在嘀咕什麼,聽到秦晉桓突然這麼說,有些驚訝,下意識地反問:“尹安然什麼?”

秦晉桓沒理會穆語的話,深深地看了眼聞澤煜後突然快步往外走,穆語一下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着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