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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分鐘後,qínjìn桓和穆語風馳電掣地趕到了博愛醫院。

候在大門口迎接他們的是容纓的助理康小晶。

“院長在老爺子病房。”康小晶邊說邊將他們往醫院裡引。

“怎麼回事兒?”

穆語抓着qínjìn桓的胳膊跟上康小晶的步子,一邊急問。

“我也不好說,您去看看就知道了。”康小晶面帶歉意地解釋。

畢竟是老闆的家事,做為員工的都不好多嘴。

穆語能理解康小晶的為難,沒再多問,和qínjìn桓徑直到了容含的病房外,敲門進去時,見裡面只有利詩沂、孟思菡和躺在病房上的容含,容劍和容纓兄妹倆都不在。

這是容含突發心臟病後穆語第一次見到他,較之之前在生日宴會上的紅光滿面,此時的容含臉色有些泛白,但並不很顯病態。只見他抿着嘴閉着眼睛,一動不動的,讓穆語一時看不出他到底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神。

此坐在邊上的利詩沂則在小聲哭泣,孟思菡抱着她湊着她耳邊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見穆語和qínjìn桓進來,孟思菡立刻站直了,卻也不打招呼,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們。

利詩沂看見他們也沒很大的反應,只是擦着眼淚問了句“你們怎麼來了”。

她的眼圈又紅又腫,臉上的妝也早就卸掉了,頭髮有些凌亂,整個人也顯得很憔悴,和穆語平常看到的雍容華貴的她有天壤之別。

“伯父怎麼樣?”qínjìn桓打量着容含問。

“很不好呢,被阿劍氣壞了。”利詩沂又抹起了眼淚,“這個阿劍啊,真是越大越不孝順啊!你看看你伯父,本來就被他氣得進了急救室,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阿劍一回來又和他鬧上了。看來不把他爸氣死他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越說她的哭聲越大,孟思菡給她送來紙巾,一邊替她擦眼淚一邊輕聲安撫。

“嚎什麼嚎?!老子還沒死!”一直閉着眼睛躺床上的容含突然睜開眼睛大吼。

孟思菡立刻鬆開利詩沂,轉身去勸容含:“容叔叔,您別激動!您身體還很虛弱,醫生再三叮囑不能激動啊!”

容含怒眼一瞪:“你又叫我叔叔?你也想氣死我?!”

“不是不是,容叔……”孟思菡略微頓了一步,才繼續出聲,“您別誤會,我可沒那個意思,嫁給容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我做夢都想喊您一聲爹地呢,只是我覺得還是暫時先別喊您爹地為好,省得加深您和容劍之間的矛盾。”

“你不喊我爹地才會加深我和他之間的矛盾!”容含一臉惱怒,“這混賬小子,為了一隻破鞋,竟然連父母都不認!真是氣死我了!”

見容含十分激動,利詩沂上前坐至他身邊,抓着他的手哭着勸阻:“容含啊,你別再生氣了啊!會氣壞身體的啊!氣壞了身體可不得了啊!”

“氣死了才好,眼不見為凈。”容含恨恨地啐了一口。

“你可是容家的頂樑柱啊,你不能倒啊,你倒了容家可就徹底完了啊!”

“我就想不通這混賬小子,為什麼放着有身份有地位又才貌雙全還對他死心塌地的大家閨秀不要,非要娶一隻沒人要的破鞋!他是腦子進水了嗎?”

“不是阿劍腦子進水了,是他被那隻破鞋狐狸精蠱惑了!”利詩沂擦着眼淚忿忿接話,“這隻破鞋狐狸精以為搞定了阿劍就能擠進容家!”

“她做春秋大夢呢!”容含恨聲惱罵,“我老容家就是絕後,我都不會讓這隻破鞋進容家大門!”

容含夫妻倆一口一個破鞋把穆語激怒了,她顧不上顧慮容含的病情,上前就為馮如冰辯護:“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柒柒是馮老師女兒的事兒,那也一定知道在那件事兒上馮老師也是受害者吧?既然知道馮老師也是受害者,為什麼還要一而再拿這種話侮辱她?你們好歹也都是有文化有修養的人,這樣侮辱人也不怕失了自己身份嗎?”

不待容含和利詩沂出聲,孟思菡就指着穆語的鼻子斥問起來:“穆語,你有什麼資格教訓容叔叔他們?你不過……”

“把手拿開!我的女人輪不到你教訓。”qínjìn桓將穆語拉至自己身側,一邊冷冷地睨着孟思菡勒令。

“你……”孟思菡帶着委屈悻悻地將手縮回。

“阿桓啊,思菡到底是容家的兒媳婦,也算是你的弟媳婦兒,你對她說話也客氣點兒吧。”容含和qínjìn桓說話的語氣明顯放溫和了很多,不過看穆語的眼神就顯得有些冷。

“只能說她是您倆的兒媳婦,所以只要您倆對她說話客氣就夠了。”qínjìn桓面無情地回應。“阿桓,話可不是這樣……”

“醫生說您需要多休息,我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改天再來看您。”qínjìn桓說完也不待容含出聲,拉着穆語就出了容含病房。

利詩沂當年和qínjìn桓的母親及聞澤煜的母親關係都不錯,以前三個媽媽經常會帶着四個孩子一起小聚,後來聞澤煜和qínjìn桓的母親先後去世,利詩沂很傷心,每年她們的忌日只要她在安城,都會拉着容含一起去給她們掃墓,因為這層原因,所以qínjìn桓雖然非常不喜歡容含夫妻,但還是對他們非常客氣,要不然憑他的個性,今天肯定待不得他們說這麼多話就要摔門而去。

“誒!阿桓!”利詩沂扔下容含起身喊住他們,哽咽着懇求,“阿桓啊,我和你容伯父這麼反對阿劍和馮如冰的婚事,其實都是為了阿劍好啊!你想想看啊,我們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馮如冰過去那些破事兒,要是她真成了容家兒媳婦,肯定會倍受關注,到時候要是被吃瓜群眾扒出了她的過往並大肆加以宣揚,那老容家的臉面可真要丟盡了啊!”

“除非我死,否則我一定不會讓老容家丟這個臉!老容家丟不起這個臉!”容含一臉憤慨地插話。

“呸呸呸!你別老動不動說死不死的行嗎?!”利詩沂啐完又繼續對着qínjìn桓哭求,“阿桓啊,你和阿劍是穿開檔褲一起長大的兄弟,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你肯定也不希望他成為安城人的笑料吧?他平常很聽你的話,只要你好好勸他,他一定會改變主意的啊。”

“容隊和馮老師是真心相愛,容隊是真心愛馮老師,我相信容隊是不會改變主意的。”雖然知道容含會生氣,穆語還是忍不住插上了這句話。

“什麼真不真心的,他不過是一時被鬼迷了心竅。”容含果然非常不滿地瞪了眼她。

“容劍不是小孩子,考慮事情一定會很周全,不需要別人指指點點。”qínjìn桓說完便要拉穆語走。

“誒!阿桓!”利詩沂再次攔住他,放軟了聲音,“阿桓,要麼你和阿劍說我們各退一步,我們同意他繼續和馮如冰交往,他也要答應我們和思菡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