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什麼都沒有，我才要徹查？”莫念念解讀着嚴斯的話，“好，那你告訴我，我現在應該從何查起呢？”

“當然是從他們兄妹倆查起了，現在他們兄妹倆是唯一的知情人，只要把他們兄妹帶到天禾科技去審查，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嚴斯指着那對死不認錯的兄妹說道。

其實要不是莫念念告訴他，他還真以為要逼得這兩兄妹開口，只能靠私刑呢！現在被她這麼一說，他也終於想起來了，原來還有天禾科技那個好地方。

天禾科技的審訊室向來只為那些危害社會的危險分子而準備，所以裡面的一切審訊器材，都是為危險分子而準備的，在備置之前，是特別研究過危險分子的犯罪心理。用來審訊犯人，絕對能都能達到意想中的效果。

他們兄妹倆不是嘴巴嚴得很嗎？那就送他們去天禾科技啊！

嚴斯在說這話時，偷偷打量了一眼那兄妹倆的神色。方黎似乎是因為他剛才下手太重的眼中，靠在牆上，一手按住胸口，神色間並沒多大的變化。不過在一旁扶着他的方錦面上的表情可謂是豐富極了，一分鐘之內就變化了好幾種。

此刻正頂着一張蒼白無色的臉，用祈求的目光望着莫念念。她當然是希望莫念念不要答應他的提議，這樣她就可以有恃無恐，繼續保守着秘密和那個見不得人的東西。

莫念念感受到方錦投來的目光，轉眸看了過去，那張毫無血色的臉瞬間刺痛了她的眼，方錦那雙含滿水汽的眼睛，更是讓她無法對視。

“莫念念，你這麼公正地站出來主持大局，因為不會徇私吧？”嚴斯看出了莫念念的心軟，於是激了他一下。

“你放心，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莫念念冷聲應了下來，“嚴斯，既然你信任我，把這件事情交到了我手中，那你就不需要再管剩下的事了。”

“好，你不讓我管，我就不管。不過你得答應我，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她這話顯然是在怪他管得太多了，要收了他的權利。

行！不讓他管，他就不管，反正他也是秉持着警察的職責在做事，只要她真能讓這件事情得到滿意的解決，他絕對可以不管。

“好，我答應你。”莫念念低聲應了一句，隨後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季然見了，隨着起了身，慢步走了出去。他從頭到尾對於整件事情都沒有給我任何的看法，跟着來到這裡，就像是做了莫念念的一次保鏢。

可是對於他的存在，卻是沒人敢忽略，誰都很清楚，他一直存在這間屋裡，未做表態，只是因為他還不想表態。

只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一直到離開這個屋，他都沒有做出任何錶態。

嚴斯對此很是不解，他不明白，為什麼一開始首長積極地投身於這件事情中，親自跟他過來也原意。但是在進到屋裡之後，卻在無聲無息之間就把所有權利交付到了莫念念手中，讓莫念念站出來處理一切。

這根本不像是他平時的作風！雖然他調過來時日尚淺，還沒跟過首長做事，不知道他平時處理事務都是什麼作風，但肯定不是這樣的作風。

那麼這次他為什麼會這樣呢？他是真的不願意插手管這件小事？還是看出了莫念念有意要管，所以故意成全莫念念？

莫念念和季然一走，整個屋裡就靜了下來，靜得連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沒有。誰也不願意出聲，只是心裡做着各種較量。

在這樣的氛圍里，張鋒顯然是最辛苦的一個。他從一開始就沒想害誰，沒想真和誰作對。就算後來，為了能吃到方錦，動了出賣嚴斯的心，可最後也是什麼都沒有成啊！

嚴斯是出賣不了了，方錦的肉也吃不了，心裡本來就憋得慌，再加上肚子里的那團東西，折騰了他這麼半天，真是不能再忍受了！

“你們……談完了吧？沒事了吧？那我可以去上廁所了嗎？”張鋒強忍着不適感問了一句，要知道他現在要進去的，可是方黎之前待過，被嚴斯認定為是作案現場的地方。

他不知道他就這樣走進去，會不會被嚴斯痛扁一頓。說實在的，要不是經歷了這次的事情，他還不知道原來嚴斯打起人來那麼厲害，絲毫不留手，簡直是要把人往死里打。

張鋒問完之後，就盯着嚴斯直看，嚴斯沒有回他，但也不阻止他，應該是可以進去了。

張鋒這樣想着，捂着肚子就往衛生間里去，可他門還沒踏進去，就被方錦一腳踹在了腳上：“你給我滾開吧！這間房是我和念念開的，就算念念走了，也輪不到你們留在這裡撒野！”

“哎呀，方錦，我不是想要撒野，我是想要進去解決一下個人問題，你就看在我們之前那個的份兒上，放我進去吧！”張鋒忍得實在辛苦，為了能讓方錦通融一下，他真是說盡好話了。

“什麼那個啊？你說什麼啊？有種你再說一次，說啊！”方錦一聽這話就怒了，衝上前去指着張鋒一連串怒聲逼問。

他要再敢說一句，她非得和他拚命不可。這王八蛋，佔了她的便宜，還敢倒向嚴斯那邊。這會兒還說這種臭不要臉的話。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找我廢了你吧？”方錦說著這話，抬起了她的大長腿，說著就要對準張鋒的褲兜踹去。

還好張鋒反應夠快，立刻後退開兩步，不然還真要被踹個正着。

“哎呀，我怕了你了，我去外面的衛生間上。”張鋒拿方錦沒有辦法，一溜煙跑了出去。

這下屋裡就只剩下了嚴斯一個是多餘出來的人，而是特別的多餘，方錦只是看他一眼，心裡的火氣就噌地竄了起來。

“還有你，是不是要我拿掃帚趕你，你才肯出去啊？”

嚴斯聽了這話，回過頭來瞪了她一眼，然後視線卻不由自主地飄到了方錦身後的衛生間里去。

方黎之前在裡面待了那麼久，肯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要他就這樣離開，他是真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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