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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能不能得到她想要的回答?她和季然之間的距離還有多遠?這個懸在心裡的問題,馬上就可以得到答案了!她的心忽的就被揪住了,她的呼吸就這樣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莫念念這邊也是屏着氣息,拎着耳朵在聽。季然吶,你可千萬要說反話啊,不然我可就沒命再見你了!

天知道我多想跟你回去京城,好好經營我們的家庭,相守相愛一生,我可不想就這樣短了命……

“你怎麼會突然問這些?”季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意外。

“我……我是關心她,想幫忙把她儘快找回來。”怕惹得季然懷疑,韓冬兒很快說了句極為討好的話。

昧着良心說這樣的話,她就不覺得虧得心慌嗎?莫念念心裡一陣惡寒,奈何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靜靜地看着這個女人繼續裝腔作勢。

“難得你能有這份心。”將她的話語聽進耳里,季然嘴角微微一挑,“不過你還是別過來了,沒你為我打點京城那邊的事務,我又怎麼分身處理這邊的麻煩?”

麻煩?他竟然用這個詞來形容,他這是把這件事情看作是個麻煩?其實不用懷疑了,她的耳朵是不會出錯的,可她真的沒有想到,從季然嘴裡說出來的她竟然會是個麻煩。

“你那邊真的很麻煩嗎?”韓冬兒也注意到了這個詞,心裡隱隱有些喜悅。想不到季然已經把這看作是個麻煩了,而且在說這話時,語氣里沒有半點疼惜,這是否說明莫念念在他心中已沒有地位了?

“怎麼可能不麻煩?她一聲不響地就跟人走了,我現在連她去了哪裡,是否安全都不知道。現在外面人把這話說得有多難聽你知道嗎?簡直不堪入耳!”季然的話里充斥着濃濃的怒意。

“啊?外面人已經知道了?他們都說些什麼?”韓冬兒又驚又喜,原來莫念念的失蹤已經在損害季然的名譽了,這速度快得都不在她的預料之中,真是給了她一個很大的驚喜。

“還能說些什麼?無非也就是我季然的女人跟男人跑了之類的話!”季然怒哼一聲,話里的怒氣加重。

“他們怎麼能這樣說呢?實在是太過分了!”韓冬兒強忍着笑意,挑眉看了眼一旁的莫念念。

被膠布封了嘴的她此刻正杏目圓睜,滿臉通紅,也不知是呼吸困難,還是給氣的。不過這些話聽在她的耳里,是真的叫她好開心吶!

“那你現在決定怎麼做?還是讓我過去幫你吧!你現在這樣,我很擔心呢!”韓冬兒收回視線來,又做出一張溫柔體貼的臉來。

季然現在正值氣頭上,正是她該現身??,向他付出溫柔的時候。她會讓季然知道她有多好,只要他有需要,只要他一句話,她隨時都可以飛奔到他面前,為他付出一切。絕不會像莫念念這樣讓他操心,還讓他丟盡顏面。

韓冬兒放下這話後,便焦急地等待着電話那端能回來一句她渴望聽到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老天聽到了她的期盼,還是季然忽然明白了她的心意。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她聽到了季然低迷的聲音:“如果你真的想過來,那就過來吧!我也很想見到你!”

“你,你說……”忽然間聽到了這句夢寐以求的話,她反而不能置信了!

她的耳朵沒有出錯吧?他真是這樣說的?無法置信之下,韓冬兒轉而看向莫念念,從莫念念的眼裡,她看到了錯愕,憤怒,仇恨……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無疑說明了莫念念聽到了同樣的話,因而才會這樣怨恨她。

“你沒聽錯,我等不及想見到你,你立刻過來。”電話那端回來季然異常肯定,隱隱透着急切的答覆。

她那顆不肯安靜的心瞬間就被挑了起來!他竟然說等不及想見到她?她真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好好,我馬上就過來,你等我,很快的!”韓冬兒忙不迭地回了一句。

就算是夢,她也要很快回答給他,讓他知道,她一直都在等着他,就等他一句話,她隨時就去到他身邊。

如果這是夢,那也一定會是個很美很美的夢,美到讓人心甘情願就此沉淪下去,不再醒來。

可這並不是一個夢,莫念念活生生地被她綁架到了這裡來,現在跟個粽子似的捆在椅子上,那張封口膠更是她親手貼上去的。一切畫面都真實地呈現在眼前,所以都是真的!季然想見她是真的,她現在就能去他身邊,這也是真的!

“我等你!”季然嘴角微微一扯,勾起一抹笑意。

掛斷電話後,他看向在一旁靜靜等候的項清:“不用給羅清電話了,其他人留在這裡做事,你跟我回酒店。”

“啊?現在回酒店?”這是為什麼?因為軍長剛才說的那句?那他是要等誰啊?什麼人在軍長的心目中竟然能比夫人重要?

“韓冬兒會過來,我要回酒店等她。”季然回了項清一記冷眼。

項清不敢再往下問,心裡卻是千萬個疑問。韓冬兒要過來這邊?那京城那邊怎麼辦?他過來的時候,可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韓冬兒打理了,韓冬兒再一走,京城那邊豈不是就沒人了?

最最重要的是,她過來,竟然要軍長回酒店去等?這就是擱在平時,都是一件令人無法理解的事。何況是眼下這個情形,夫人被人合謀綁架了,軍長不是該心急如焚嗎?怎麼會突然間為了韓冬兒而扔下夫人不管?

掛斷電話後,韓冬兒興奮到手足無措,雙手緊握着手機,就像是在握住她的人生幸福一般。她在四周轉了一圈後,回到莫念念面前時,仍然是無法抑制住內心的喜悅,更急於將這份喜悅分享出來。

“聽到沒有?你剛才聽到沒有?季然說想見我了,他還嫌你是個麻煩!”韓冬兒話聲未落,笑聲就起了。

她又不是聾子,被堵住的是嘴,又不是耳朵,怎麼會聽不到?莫念念冷眼橫着她。

她那張臉笑到燦爛得過分,一看就知道,她從沒這麼開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