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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霄想了想,覺得自己最好不要亂跑。尤其是跟着白矖。要是再生出什麼誤會,就不好了。

“我……答應了朱顏長老,幫她一起煉藥。實在是,走不開。”赤霄為難的說道。

好在白矖也沒堅持:“那好吧。我還是去找哥哥,一會兒再來找你玩,先走了。”

揮手送走白矖,赤霄打算徹底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一定要找出,頻繁感覺寒意的原因來。

剛走出醫家院子,白矖便看見了白澤。

“哥!陪我去找開明獸!”

“走着。”

昆崙山里有不少異獸,只是它們喜歡躲在深山,不愛見外人。

後山處,有一個山洞,這裡是昆崙山的禁地。裡面關着一隻上古神獸,開明獸。至於它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好像,沒人記得了。

胡鬧了一會兒,白矖太累,趴在開明獸身上,睡著了。白澤自己泡了一壺茶,坐在一邊慢慢喝。

開明獸變成人形,把白矖抱到床上,確定她睡的舒服,不會凍着。然後才出來,和白澤一起品茶。

“看過內心,沒有問題,你也不用太擔心了。”開明獸變成的人形,看起來穩重可靠。喝茶聊天的樣子,特別適合溫文爾雅這個詞。

實際上行,在大部分的時間裡,開明獸都是這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只有小部分,千鈞來的時候,他才會變的衣冠禽獸一些。

白澤說:“這次下山,總感覺小矖身邊的危險,更多了。”

開明獸想了想:“其實,有千鈞他們在,護住一個小丫頭,沒什麼問題的。只是那個半人族……我還真沒想到,這幾年,半人族也能成個大麻煩。這山海界,除了靈脈衰弱,就數半人族的事情,最嚴重了。”

白澤喝口茶,說道:“出事之後,我是越想越擔心。那秘境外的結界並不弱,就算過了一千年,小舅舅他們折騰半天都沒有打開。半人族竟然能無聲無息的,把騰蛇弄進去。”

半人族一直隱居,很少有入世的。連開明獸這個活了上萬年的神獸,對他們的了解也屈指可數。

當年,半人和窫窳合謀,成功讓自己擺脫了獸形。窫窳被重新封印後,半人一族就躲了起來。幾十年了,仙修一脈,上山下海的找了他們幾十年,一點消息都沒有。

本來想着,若是他們安分守己,也就罷了。可是最近幾年,山海界陸續出事,有一般,都疑似和半人族有關。

現在靈脈衰弱,人族和獸族的關係再度緊張起來。半人族行事詭異,琢磨不透,扶千算是斷不能容忍這樣的危險,繼續存在。

白澤接著說:“除了這種匪夷所思的力量,他們似乎還有某種特別的方法,能探查久封深埋,甚至早已無人知道的往事。比如這次駁獸的事情。另外,當年四處散播娘親身世,早料到是他們做的,遠的,近的,好像沒有他們查不到的。”

開明獸問他:“你是擔心,他們要是知道了小矖的秘密,會對她不利?”

白澤說:“我是擔心,他們已經知道了。”

良久後,開明獸才問:“都過了這麼多年,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白澤每次想到這個,就憂心忡忡地,他說:“爹幾乎耗盡了所有的修為,才勉強壓制住。師公他們也想過,徹底將危險拔除。”

“後來,師公又說,這東西,在胎里。便融進了小矖的命脈。放着不動,還有活命的可能。要是拔除了,小矖必死。”

“這些年,師公他們想盡了辦法。加固封印,不讓那東西跑出來。小矖自己也知道厲害,從不主動使用。千小心,萬小心,還是壓不住了……”

黃昏的時候,白矖被哥哥喊醒。她迷迷糊糊的,爬到哥哥背上。

白澤背着白矖,一路從後山禁地,走回無垢閣。

路上,白矖問:“哥,我會死嗎?”

“不會。”白澤立刻回答道。

“可是,人都是會死的。”白矖說。

“我家小矖是神女下凡。等玩夠了,就會回到天界。神女怎麼會死呢。”白澤一步步,走的很穩,隨口將這段老故事,說了出來。

白矖咯咯一笑:“不行,這個版本太老了。我要聽新的。”

白澤說好,開始講一個,神女下凡,嬉耍人間,順便懲奸除惡的故事。

白矖趴在哥哥背上,微笑着聽他講了一個,極不靠譜的故事。

是夜,昆崙山大殿燈火通明。殿中的鏡像顯現出空桑山的人。

扶千算說:“清溪村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反正沒有神器,他們懷疑,也沒用。至於那秘境,加固了本來的結界,又格外多弄了幾個。必須保證裡面的內丹,不能流出。”

元念今天被凍成了冰柱,幾個時辰後,才被放出來。現在正裹了好幾層棉衣,哆哆嗦嗦地坐在一邊:“要我說,還不如直接毀了,免得再生新禍……端,阿嚏!”

風落寒端來熱茶,喂他喝下。

扶千算瞥一眼,就知道元念,一定又作了大死,打趣的問他:“元念,又被凍了多久?”

元念吸溜一聲,說:“三個時辰。”要不是風落寒求情,恐怕現在還凍着呢。想到這裡,他回頭瞪着千鈞,“我就是開個外銷,你還真下的去手!我可是你師兄!”

千鈞喝着茶,無視那邊的咆哮。

“……”元念發誓,一定要找到機會,狠狠地,刺激刺激這個大冰山。

“咳……”成暮將話題拉回來,“有找到半人的線索嗎?”

鏡像里,常應答道:“什麼也沒留下。要不是白澤他們撞見,就真是,神不知鬼不覺了。”

元念喝着熱茶,說話也利索了許多:“這些半人到底想幹嘛?煉化異人嗎?他們又不會那禁術。說起來,山海界里,唯一會的,就只有少咸山上,被封印的那個了吧。”

接着,殿里一陣沉默。

“怎麼?我說錯話了?”元念問着。

一般,這樣的會議,長亭很少主動開口。他輩分低,偏偏在昆崙山上,位份最高。坐在師傅身邊,反而有點尷尬。不過今天,他倒是主動發問了。

長亭說:“窫窳應該把那群半人,都煉成了異人。按理說,煉化禁術對他們沒什麼大作用。可他們一直執迷着禁術,到底在圖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