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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主人？”
林霧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
這個時代，除了某些特殊癖好的圈子和西方的某些古老貴族之外，也就只有封建制度的古代，才有‘主人’這種稱呼了。
那麼，這個禿頂老人……
林霧心裡一動，用起了讀心天賦。
然而，他卻發現，自己根本解讀不了對方的心思。
也就是說，這個看似普通的禿頂老人，起碼是一位封侯級鬼怪！
林霧心中微微一驚。
能夠封爵的鬼怪，沒有任何一個是尋常角色，起碼都是一方諸侯，加入任何一方勢力都是高層掌權者，自然也很是稀少。
那些‘無害’的封侯級鬼怪，幾乎都加入了亡委會，成為會長或者大判官的保鏢。
而沒加入亡委會的封侯級鬼怪，一旦身具危害或者罪孽，要麼加入古墓這等超級勢力，要麼隱匿氣息成為‘隱罪者’。
眼前這個老人呢？
如果是亡委會一方的人馬，那自然沒什麼好怕的。
如果是隱罪者，應該明白江南是陸韶顏坐鎮的地盤，就算敢進入江南，也不敢暴露氣息動手，沒什麼威脅。
如果是某個超級勢力的高層，那就更沒什麼好怕的了。
那些超級勢力和亡委會相比，就像是普通國家和世界第一強國的區別，一旦有什麼特殊舉動，是需要向亡委會先行彙報的。
比如古墓來到江南省的時候，就必須派遣特使隊先去見陸韶顏，才有活動的權力。
所以，林霧雖然有些驚訝，但並沒有絲毫慌張。
除非眼前這個禿頂老者是封王級鬼怪，否則一旦敢暴露氣息動手，陸韶顏的絕情箭和勿忘雙弦一出，封王之下就是必死無疑。
“你的主人？”
林霧臉色平靜地問道：“你的主人是誰？”
“主人讓我不要透露，她說您應該可以猜到的。”禿頂老者恭敬地說道：“不過，容老奴說一句，主人和您的關係非比尋常，是絕對不可能害您的。”
林霧心裡在一瞬間閃過了很多個念頭和猜測，隨即收起心思，問道：“什麼禮物？什麼話？”
禿頂老者將一個黑色的小盒子遞給了林霧，說道：“這件禮物，是主人特意為您準備的，與您很相配，主人希望您能喜歡。”
林霧也沒急着打開盒子，只是接過了盒子，又問道：“話呢？”
禿頂老者說道：“主人的原話是這樣的：我知道，你已經湊齊了鑰匙，但你不要心急，如果沒有獲得大執念的話，你千萬不要去找那扇門，就算達到封王級也不行。”
“湊齊了鑰匙？門？”
林霧露出一絲疑惑，隨即反應了過來。
難道……鑰匙是指雙魚吊墜，而門是指複製之門嗎？
陸韶顏告訴他，等他達到封公級，就可以試着去找那扇複製之門了，但這個禿頂老人的主人似乎非要他獲得大執念之後才能去？
“話已帶到，我還有另一件事要替主人完成，就不多說了。”
禿頂老者微微躬身，問道：“不過，我初次來到蘇市，想要請教一下，現在的江南省亡委會副會長，是那個東方家族的東方澈，沒錯吧？”
林霧微微一怔，點頭道：“對。”
陸韶顏和他說過東方澈，自從蕭若初死後，東方澈就上位了，她對東方家族沒什麼好感，自然不喜歡東方澈。
“多謝您。”禿頂老者向林霧鞠了一躬，便說道：“那麼，老奴告退。”
下一刻，風兒輕輕一動，這禿頂老者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見了？”林霧不由得一愣，“瞬移嗎？”
“不是。”
而坐在輪椅上的江靈兒卻是臉色發白地說道：“只是他的速度太快了，你看不見而已，我也只是勉強看到了一絲影子，他臨走前還看了我一眼……好像看穿了我的偽裝？”
“你也只能看到一絲影子？”林霧吃驚道：“能看穿你，那起碼是封公級鬼怪吧？”
同樣的封侯級鬼怪或者判官，基本上不可能看穿江靈兒的隱匿偽裝，只可能是更高層次的鬼怪或者勾魂使才有可能。
“不可能的……”
江靈兒的聲音微微發顫，說道：“就算是封公級鬼怪，也不可能快到這麼恐怖的地步，而且沒有引起絲毫動靜，對力量運用到這種層次……那個老人，肯定是終極覺醒的封王級鬼怪！”
“封王級鬼怪？”林霧震驚道：“封王級鬼怪……怎麼還會認別人為主人？”
他忽然心裡一動，想起了陸韶顏不久前告訴他的重大消息之中，那個十死王就是林嘉的一條狗，稱呼林嘉為主人。
難道……這個禿頂老人就是十死王？
是替林嘉特意給林霧送來了禮物和話的？
林霧一直懷疑林嘉很有可能就是裴佳寧的第三人格，如果這個禿頂老人就是十死王的話，那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我曾難自拔於世界之大，也沉溺於其中夢話，不得真假，不做掙扎，不懼笑話……”
忽然，林霧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林霧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來電人居然是陸韶顏，便接通了：“喂，韶顏，我正好要給你電話呢，有事嗎？”
“林霧，不說那麼多了，你趕緊用最快速度來總部！”陸韶顏的語氣很是急切。
“怎麼了？”林霧微微一怔。
“我怕你有危險。”陸韶顏焦急道：“我之前不是給你說過，鎮域閻羅和十死王交手的時候，在十死王的身上留下了印記嗎？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確定一次十死王的位置，就在剛才，鎮域閻羅忽然通知我，說他發現十死王已經到了蘇市！”
“果然……”
林霧這下完全確定了，剛才那個老人一定是十死王！
“別說那麼多了。”陸韶顏焦急道：“你曾經殺過十死王的手下，既然他來了蘇市，說不定會順手殺了你，你趕緊來我身邊，在我的感知領域內，我才有把握保住你。”
林霧微微搖頭，說道：“放心吧，我已經見過十死王了，他對我沒惡意，還替那個林嘉送了我一件禮物。”
“啊？”陸韶顏不由得一愣。
“不過，十死王似乎還有其他事情。”林霧說道：“他問了我，江南省亡委會副會長是不是東方澈，似乎是打算去找東方澈？”
“找東方澈？”陸韶顏的語氣有着一絲疑惑，忽然說道：“對了，我忽然想起來了，在我重生之前，東方澈有一天忽然被神秘人殺死，我當時的懷疑對象里，就有林嘉！”
“林嘉殺東方澈？”林霧疑惑道。
“嗯？”
陸韶顏忽然冷聲道：“林霧，先不說了，我感覺到了，十死王已經進我的感知領域了！”
她說完，手機便結束了通話。
“難道，林嘉是打算讓十死王殺死東方澈嗎？”林霧不由得微微皺眉。
如果是封公級鬼怪，自然不可能也不敢闖入某省的亡委會總部，更不敢當著一位閻羅的面，殺死副會長這等位高權重的高層人物。
但如果是高高在上的封王級鬼怪，確實有可能做到的。
忽然間——
“轟！！”
從江南省亡委會總部的方向，驟然傳來了一聲猶如炸雷一般，足以撼動靈魂的驚天巨響！！
林霧豁然轉頭看向那個方向，心中恍然：“已經動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