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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碗和張耐決定探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嚴格說起來,張耐和阮碗都沒有很強的憂患意識,張耐是藝高人膽大,蔑視一切比他肉的存在;阮碗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都變成骷髏了還能死成啥樣。所以,這倆一路走來,不是郊遊勝似郊遊,打打鬧鬧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看見果子摘下來,發現有魚釣兩條,撞上動物就打死了加餐。阮碗的廚藝在張耐挑剔的味覺壓力下突飛猛進。

現在這倆都覺得不對勁,張耐是被餓的,辛辛苦苦餓着肚子打了一架,以為有虎肉大宴,結果是貓肉一兩,張耐接受不了,決定找回場子,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將好好的肉都整成了皮,影響了自個吃飯。阮碗覺得不對勁,是因為棗和貓都變得太大個了,之前阮碗在路上,看到的棗和貓也就是正常大小的2-3倍,從沒見過超10倍大小的。阮碗擔心以後老鼠都變成了牛犢大小,自個這小身子骨就變成了老鼠口中的咯嘣脆,正餐都算不上還只能算零食小甜點。

這倆貨決定出發了,張耐揉揉肚子,有點不舒服,張耐自認為身強體壯,這點微小的不適感,張耐完全沒放在心上。阮碗用幾片大樹葉子藏好三輪車後,一人和一骷髏就整裝待發了。

晚上的樹林是危險的,曾經熟悉的沒有殺傷力的蚊子和昆蟲,也變得陌生且有殺傷力。當月上樹梢,骷髏的盛宴也就開始了。考慮到種種風險因素,藝高人膽大的張耐也在身上掛上了各種符咒,桃木劍一把,羅盤一枚,回血回藍丹藥若干。同時,張耐也給阮碗武裝起來,將自己掛不上去,但又需要攜帶必不可少的物品都掛在阮碗身上,比如說水壺兩個掛在脖子上,煮鍋一個倒扣在腦袋上,大蔥兩根背在背上,還有若干調味品和乾娘一起打個包,最後將被子枕頭衣服之類的都裝在背筐里,讓阮碗一起背了。

阮碗頭頂鐵鍋,手拿鍋鏟,背着個大籮筐,跟在雄赳赳氣昂昂的張耐後面,縮手縮腳小心翼翼前行。

張耐前行的方向是羅盤指出來的,阮碗是覺得羅盤指方向就和投石問路一樣,是靠運氣和老天爺指路,是完全沒有計劃的隨機前行,天知道前面遇到啥。

很快阮碗的擔憂就實現了,張耐帶着阮碗來到一個懸崖邊,這時候羅盤指示的方向是穿過懸崖。張耐沉默片刻,便向懸崖下方躍下去。阮碗見張耐躍下懸崖,心理一點都沒有拉一把的意思,反而心情舒暢的蹲下身子,腦袋往右偏,打算先卸下背筐,減輕負擔後往密林里逃走。結果,剛偏頭就看見一隻龐然大物靈巧的朝自己快速襲來,毛茸茸厚實的手臂眼看着要抓到自己,阮碗出師未捷身先死,嚇得身體向前傾,一頭就跌落懸崖,沿着懸崖壁骨碌的滾下去。

阮碗在翻滾的過程中,路過正在樹梢上借力奔跑的張耐,眼睜睜的看着龐然大物趕上張耐,和張耐在樹頂上大戰。一時間符光閃爍,怪物的嗷嗷聲震撼雲霄。阮碗被大樹的樹枝穿過胸骨,懸掛在樹上被迫觀看了全場。

等到張耐結束戰鬥,完勝怪物後。看到一個骷髏掛在樹上,還衝着自個張嘴。即使張耐武力值超高,在這月光森森的半山腰,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張耐畢竟是張耐,微微恍惚一下,就面不改色的將阮碗放下來。張耐上下打量一下阮碗,發現自個的大蔥沒了,被子沒了,就連鍋也沒了。唯一完好的是兩個水壺,張耐拿起來看看,發現裡面的水也沒了。張耐哀怨的看了阮碗,滿眼都是控訴:“你怎麼這麼對我!”一手指着阮碗,一手捂着胸,吐了一口鮮血,身子一歪倒起昏迷。

阮碗目瞪口呆,說實話,比起身外之物,阮碗的形象更是不好,在滾下山的過程中,丟了兩隻手,一直腳,還有零零碎碎的骨頭若干。阮碗現在想站都站不起來,現在在這鬼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一陣風吹來,烏雲蔽月,天地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