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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潭的水青幽幽,是被叢生的雜草掩蓋的翡翠寶石。水面上波紋蕩漾,魚兒嬉戲其間,張嘴吐出了泡泡,然後嗷嗚一口,吃掉了水面上的皮肉。

這皮肉是賈·張形希落下時,被風撕碎散落在湖面的。幸運的是,潭裡的魚吃肉不喜歡啃骨頭。

賈·張形希穿着的皮肉餵了魚,衣服也不知道丟在哪,他現在裹着水草,愁苦的看着頭頂的光斑,還有游來游去的魚。沒了這身皮肉,賈·張形希扮不了張形希,只好做回了賈總。

賈總估量了距離,從潭底爬上去是不可能的,這潭水太深,周圍的泥土長滿了苔蘚,滑不溜秋很不趁手。要問他為啥知道,因為,他爬過啦。

沒有好辦法,賈總盯着呼呼大睡的阮碗,羨慕的嘆口氣。唉,算了,他也睡吧,是死是活交給老天爺。他就那麼一趟,直直的摔進了水底的淤泥,飛濺的泥土混進水裡,糊在阮碗的臉上。賈總樂滋滋,心態上獲得些許滿足感,然後睡著了。

睡吧睡吧,好夢就來了水底安靜,沒有地面上喧鬧,一切的聲音都被水隔絕了。阮碗睡的熟,在熟睡的夢裡,她不在是骷髏,而是青春靚麗的樣子。

睡夢裡,阮碗知道自己到了一個地方,這裡很陌生,但景色卻是無比的美好。繁花錦簇,白鶴齊飛,群山青翠連綿,瀑布如白練,水霧環繞非常美麗。

阮碗坐在閣樓最頂層的房間里,窗戶打開着,從閣樓往外看,視線看到的地方,都是喜氣洋洋的燈籠,大大的“囍”字,貼在燈籠上。這是誰家辦喜事,不過,大白天的掛燈籠,不如晚上點亮了好看。

這樣的念頭閃過,外面的天色變暗了,紅紅的燈籠亮起來,遠處的群山黑乎乎的,安靜的山林地方,黑夜中不知道藏着什麼可怕生物。燈籠亮了,紅光點點,看着可怕極了。

怪嚇人了,這誰家的喜事啊,大晚上的結婚,難道是結冥婚。阮碗不敢看了,她關上窗,躲進了被子里,矇著頭準備睡覺。

可是好奇怪,睡夢裡,她又坐在了閣樓的窗戶旁,窗外的燈籠亮着,天色透亮,青山綠水一派祥和。

里里外外熱熱鬧鬧,無數的人來往穿梭着。閣樓里,阮碗身邊,圍着好多人,她們的聲音如同黃鸝般好聽,齊聲向阮碗道恭喜。

她有什麼喜事,阮碗想不到。

周圍的人熱熱鬧鬧,拉着阮碗洗漱更衣,化妝打扮。水銀的鏡面里,阮碗被打扮的異常美麗。

她穿着大紅的媳婦,手裡拿着紅蓋頭,這種樣式的禮服,阮碗想:“原來是我要結婚啊,中式婚禮。可是,我想穿婚紗禮服,不想辦中式風格的。”

神奇的是再次出現,阮碗拿着的紅蓋頭變成了雪白的婚紗,身邊的人變成了穿着職業裙的女士。她們幫着阮碗穿上婚紗,細心整理裙擺上的褶子,婚紗上每一顆的鑽石。閃亮的碎鑽隨着婚紗鋪開在身後,放佛鑲嵌着天上的星星。

“良辰吉時到”,外面響起了司儀的聲音。

阮碗裝扮妥當,提着裙子踩着高跟鞋,被攙扶着走出門。長長的婚紗拖在地下,如盛開的蓮花。

閣樓門前,沒有鋪紅地毯,而是由鮮艷的花朵,鋪成了一條花路。

張形希穿着雪白筆挺的西服,站在花路的另一條,微笑着等着她,他的手捧着花,那是鮮艷的玫瑰。

阮碗走在花路上,花朵芬香撲鼻,蝴蝶在花叢中飛舞,嘰嘰喳喳說著恭喜。

還沒有走到花路另一條,張形希已經等不及,上前走兩步,將手中的玫瑰花送到了阮碗懷裡,然後抱着阮碗,開心的轉了幾圈。

玫瑰花從阮碗懷抱飛了出去,片片花朵如雨點般落下,美麗極了。

轉啊,轉啊,阮碗眼暈。她眨眨眼,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穿着大紅的喜服,蓋着紅蓋頭,手裡牽着紅繡球,在和人拜堂。

司儀跳過了一拜二拜,直接喊“夫妻對拜”,阮碗不想拜,對面的人是誰她還不知道啦,不能瞎拜。

可是,無數雙手困住了阮碗的身體,她硬生生的被壓着拜了這一拜。

頭蓋掀開了,張形希微笑的看着她。他喜歡着紅紅的喜袍,親昵的點點阮碗的額頭,然後握住阮碗的雙手,面對面的站了起來。

阮碗笑了,原來和她拜堂的是張形希啊,真好!

綠色的葉子從頭頂上方落下,阮碗抬起頭,看到了好大的一棵樹。原來,喜堂就在樹下。

張形希踮起腳尖,從樹枝上摘下一顆棗,他溫柔的笑着,將棗含在嘴上,低頭,抱着阮碗的腰,嘴碰上嘴,棗莫名其妙就出現在阮碗嘴裡。

阮碗的心臟砰砰跳,咕嚕就把棗吞了下去。她伸手反握張形希的手,卻抓了個空,張形希突然消失了。

青山綠水還在,只是沒有了人聲。

嚇!阮碗驚醒了,她猛的坐了起來,掀起了淤泥無數,攪渾了潭底的水。她摸摸胸口的位置,那裡還在劇烈的跳着,回想一下,剛才的夢究竟是什麼呀!她記不起來了,可是那種甜蜜心動的感覺,留在了她心頭。對了,好像有一棵棗樹,樹長得大極了,她曾在某個奇怪的地方,也見到一顆巨大的棗樹。

奇怪,怎麼會夢到棗樹嗎?

......

“你怎麼會想到,將婚禮辦在棗樹下”,逐坐在椅子上,問盤膝坐在床上的沈弦。

沈弦冷笑:“婚禮要辦在環境優美的地方,你說過的!”

“哦,也對,那個地方環境確實不錯”,逐拍着手,哈哈大笑:“只是沒想到,你此生的唯一一場婚禮,竟然在那裡辦。”

“錯,那個婚禮和我無關,我只不到是為了圓他的心愿”,沈弦冷冷的回道:“我只是編了一個夢。”

“他,不就是你”,逐老神在在,喝了口茶,笑着說:“圓了他的夢,也就是實現了你的心愿。而且,你不是贈送了阮碗,一滴力量本源嘛!我記得,那是你生命的本源。”

“一滴而已”,沈弦滿不在乎的說:“我給的,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你。”

“那是我不要的東西”,逐攤手:“我來是為了看望老朋友,可不是來吵嘴的。啊對了,你以前說話少,現在說話的風格,變化很大啊。如此說來,你已經成功融合記憶了,恭喜恭喜,哈哈”。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骷髏架子日常》,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ww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