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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凡早幾天就已經要將女朋友帶到家裡來的事、告訴爸媽了,只是當時他剛開了個話頭、就被他媽媽想當然地接上了話:

“這可真是今年最讓我高興的事了,雖然馬上就要08年了、但好歹總算是盼到了!”

隨即她也沒有詢問他女朋友的具體況,只是問了問喜歡吃什麼、有沒有忌口之類的,聽到齊凡的答案之後、齊媽媽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這個女朋友一定就是宗可可無疑了,這些吃食上的喜好、與那個丫頭一般無二,看來兒子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說名字就好了、還用上這麼正經的稱呼,也對,他們畢竟是在正式談戀了、這樣也是對女方的尊重。

雖然簡桔一直處於緊張和不確定的狀態,但為了信守諾言、還是準時隨着齊凡來到了他家所在的小區,這裡和程瑤家一樣都屬於比較高檔的別墅區,就連歐式風格的三層小樓、和種着花花草草的庭前小院,都差不多。

那次去程瑤家拜訪時、因為緒比較放鬆,所以還能看出她家豪華中又不失雅緻的味道來,可是這次卻全然沒有那份閑心了。

走到半路時,她還最後一次拿出了粉底盒、對着鏡子將自己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就像面試時被叫到了名字、起後會再整理一下自己的儀錶一般,絲毫沒有注意周圍環境的能力了。

“前面就是了!”齊凡看上去心很好、一路上都在有意無意地笑着,“你看,我爸、我媽還有白姨,都在院子里站着等我們呢,我就說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吧?”

遙遙地看到還真有三個人站在院門口的松樹旁邊,簡桔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心跳不自覺地又加速了幾拍,他們當然會很重視齊凡的“女朋友”、但是會不會對她滿意,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況她早就和他媽媽見過一次面了。

但她還是穩了穩自己,抬頭、該有的儀態是絕對不能落下的,也讓嘴角有禮貌地翹了起來、聽齊凡介紹完自己後,連忙微笑着打起了招呼:“叔叔、阿姨上午好,白姨好!”

齊媽媽的眼中划過了一絲疑慮與不解、同時那種曾出現過的不屑和鄙夷也摻雜在了其中,但這都是一瞬間的表、在齊爸爸笑着邀請簡桔進門後,她也一起微笑道:

“我和小簡是見過的,快點進來吧,雖然提前問過小凡你喜歡吃什麼菜、但他恐怕也說不全,待會兒有什麼想吃的、一定要告訴我,不要見外、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就行!”

“謝謝阿姨!您太客氣了!這是送給二老的禮物、不成敬意,希望你們能夠喜歡。”簡桔默默地從心裡在“喜歡”二字後面加上了“我”——希望齊凡的父母能夠喜歡她、因為她真的很喜歡他。

然後她又轉頭看向正在關門的白姨、溫柔笑道:“這是給您的禮物,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其實齊凡當初買東西時沒有考慮到白姨,簡桔因為平時聽他說過、家裡還有個鐘點工,就特意多備了一份禮品。

白姨一臉的不可思議,連忙轉過、雙手在圍裙上蹭了一下,咧開嘴笑道:“謝謝你了,姑娘!居然還想着我呢?”

宗可可到這裡來的次數、白姨已經都快數不清了,每次來都是大包小包的、可是卻從來沒有給她帶過禮物,而且雖然面上對她也禮貌的,但是卻從來沒有向簡桔這樣、用如此溫和的語調對她說過話。

她還一直以為宗可可就是齊凡的女朋友,沒想到是另有其人啊,眼睛還和宗可可像、但是整體看來卻比她還要標緻,而且給人的感覺又清新又脫俗、和宗可可的傲“大xiaojie”做派完全不一樣。

她也覺得眼前這位姑娘比宗可可更配齊凡,兩個人站在一起不說相貌、單單只論氣質就融洽極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齊凡的眼光還是很好的!

可是,她隱約感覺出來、好像齊媽媽對簡桔並不滿意,她知道齊媽媽平時就是個溫婉可親的人、再加上簡桔又是齊凡帶回來的女朋友,當然不會直接表現出來、面上還是很客的,可是這種“禮儀”式的待客、與對宗可可的卻完全不同。

簡桔當然也發現了齊媽媽剛才的“震驚”,心裡就像十五隻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還一把就被全部提了起來,她面上的笑容和言辭、恐怕都是為了修養和禮貌,其實眼底深處的厭惡、恐怕才是真的。

簡桔心中不免有些不解和委屈難過、但面上依然在微笑着,客氣而殷勤地回答着齊爸爸的一些問話,齊媽媽自從按照禮儀寒暄完了以後、就再也沒有開過一次口。

齊凡一開始只顧着高興、並沒有仔細地觀察媽媽,還加入了簡桔和齊爸爸關於“王莽新政”的討論中,簡桔和齊凡都認為王莽應該是從未來時空穿越而來的——

不然那些土地國有、平均分配,廢除奴隸制度、建立國營作坊,還特別重視科學技術的發展、尤其是那把和現代造型一模一樣的“遊標卡尺”,到底是怎麼回事?

按理說齊媽媽是最喜歡歷史話題的、但是她坐在旁邊卻一言不發,齊凡這才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試着向她笑道:

“媽,你覺得呢?爸爸說王莽只是一位思想比較新潮的天才,穿越時空這種現象是不可能存在的,目前我和小簡是一組的、你要加入哪一方啊?”

如果在平時、齊媽媽肯定會饒有興趣地侃侃而談的,可是她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雖然依舊保持着得體的樣子、但是眼睛裡卻沒有一絲笑意,只回答了一句話:“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些!”

簡桔本來就生敏感、再加上一進門時就讀懂了齊媽媽眼底的內容,聽到她冷淡的回答後、一時之間就刻意地減少了說話的次數,心裡除了委屈和難過、還增添了一種針扎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