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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末皓淵如期登基,緊跟着藍箴修、金笑嵐和長染就緊急撤回了玄蒼。

皓淵新帝登基三把火,每一把燒的都是女帝神教,誓要讓這個教在帝衡境內徹底消失一般展開了地毯式搜捕行動。

這個搜捕行動直接危及到藍箴修他們的安全,撤回時金笑嵐還受了傷。

有我的鮮血護身符調養,金笑嵐的傷倒是很快就恢復了,等到他們都回宮之後我表示關心的一問,才知道原來他胳膊上那道刀傷是為了保護長染挨的。沒想到金笑嵐對長染竟然這麼上心。

得了空將長染傳來,長染便將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皓淵登基,帝衡百姓都不是特別關心,百姓們關心的是賦稅能不能降低,答案是不能降,反而還增加了。

加稅的原因,跟言家脫不了關係。言家在幕後搞壟斷,且不收銀票,只收金銀,導致帝衡的金銀嚴重外流。又因為各大商家家主都知道言家在這麼干,他們也極有默契的開始不收銀票,只收金銀,導致沒有流失出帝衡的金銀都在民間儲備起來了。

帝衡跟玄蒼不一樣,玄蒼是很流氓的皇家自己做生意自己斂財,而帝衡的皇宮是不怎麼做生意的,所以金銀一旦流失,他們極難補回,尤其是一開始金銀外流的時候,皓淵忙着篡奪皇位,後來又忙着滿世界抓皓慳,他和他那一干武將後知後覺意識到問題嚴重性時,就連帝衡的國庫里,也大多都是隨時說貶值就貶值的銀票了。

為什麼?因為帝衡皇宮裡開的可以說是唯一一樣生意,就是錢莊。

錢莊里的金銀都被兌走了,可不就只剩下銀票了,而沒有金銀支撐,銀票很快就會變為廢紙。

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皓淵還是有辦法的——加稅,只收金銀,把民間的金銀回收進國庫。這稅,一收起碼一年的量,土地租稅更是直接十年起收。

但是這裡解決的只是帝衡民間金銀上繳國庫,而真正通商的金銀外流進玄蒼,皓淵還沒有什麼具體的應對辦法。他既不能禁止商賈經營,又不能禁止買賣行為,然後他就覺得那索性解決另一個問題——神教。

一鼓作氣幹掉了金笑嵐他們四百多個臨時布教的徒眾營地,一路追殺藍箴修和金笑嵐,出了通緝令,眼看着要被追上,長染帶一批徒眾殿後本來是要保護金笑嵐的,可金笑嵐又領了更多人回來救長染,一來二去拼殺之下,金笑嵐為長染擋了一刀。

擋完了還很高興,瘋笑着跟長染說:“哥哥說了最疼你,你現在信不信?信不信???”

“……”我看看言域,言域對長染道:“這番讓你去帝衡涉險,實非陛下所願,如今既安然回來了,就好好休息一陣子,射手宮春耕事物我已派人打理,你無需掛心。”

長染立刻跑到言域跟前搖頭道:“王爺,我又沒事,我宮裡的事情當然還是我做才好。至於去帝衡,是我非要跟着金笑嵐去的,陛下本來是不準的……都怨我,非要求陛下答應,這番涉險也是我自作自受。”

見長染並無怨念,我這才拍一拍身旁的椅子道:“長染你過來坐。言大哥你也坐下吧。”

兩位美貌程度堪比天仙下凡的男人才分別坐到我身旁兩側,長染還絞着袖子很難釋懷的樣子,我笑着問:“我瞧你有心事,想跟我說說么?”

長染糾結了半晌道:“陛下,那個金笑嵐,好像是真的對陛下很忠心的。”

這一點我其實已經不懷疑了,我點頭道:“還是多虧了你,才讓我看清他的忠心。怎麼?你是想幫他討個賞?”

長染連連搖頭道:“長染不敢,事情沒辦好就回來了,我哪裡敢幫他討賞。”

言域輕聲道:“帝衡形勢瞬息萬變,你們應對得當能夠全身而退,當是受賞。想要什麼就說,不必拘着的,這裡又沒有外人。”

“那……那長染有一個請求,請陛下和王爺做主。”訥訥的,長染總算是說了。

我笑道:“我何時對你吝嗇過了?想要什麼,你說就是了。”

長染臉上飄起一朵紅暈道:“陛下待長染很好,長染明白。那,那如今,既然金笑嵐對陛下忠心不二,長染也是對陛下忠心不二,那金笑嵐對長染又……極好……長染就想……想……”

我眉心一蹙,替他道:“你要我把你賜給他嗎?!”

可能是我音量太高,長染一驚,鳳眼睜大了一些驚恐道:“陛……陛下……我,我知道我不能這麼想,我是陛下的人……”

我朝天翻個白眼,“什麼你是我的人,我跟你說了八百次了我沒有開後宮的興趣!我意外是因為你居然會喜歡金笑嵐?!”

長染臉更紅了,垂下腦袋道:“我……我也沒想到……”

言域在一邊已經聽不下去了,站起身來嚴肅道:“長染,你可想清楚了?”

長染立即起身對言域用力一點頭道:“長染想清楚了!求王爺恩准!”

這麼果斷的回答倒是讓言域一愣,言域一雙桃目微微睜大,似是無語又有些不解。

我索性也站起來,面對長染道:“你看,如果你們是兩廂情願呢,我沒道理不準,言大哥也沒道理不準。可是長染啊,我准歸我准,我沒辦法給你們賜婚的啊!”

這次換成長染髮愣了,愣了須臾突然笑了,長染道:“哎呀不是,不是的。陛下,長染不是這個意思。長染是說,請陛下和王爺准允長染與他多走動多來往。”

我一腦袋問號抬頭看看言域道:“這種事還需要咱們倆同意?他們樂意來往就來往唄,是不是?”

言域頷首道:“我也當這孩子是要求你賜婚的,嚇我一跳。”

“對啊。”我點點頭,轉頭看長染道:“你們倆怎麼來往那是你們的事,不用我們同意的啊。”

長染突然慌亂,手足無措道:“可是,可是……啊,總之,如果金笑嵐有什麼不軌言行,我一定會稟報的,絕不會與他沆瀣一氣,長染對陛下和王爺是忠心耿耿的!”

哦,我看看言域,與他心照不宣了。

說來說去,長染是覺得他跟金笑嵐的事情有可能影響我對他忠誠度的判斷,所以乾脆來告訴我們,請我們允許,這樣一來他就算是名正言順,沒有後顧之憂了。

我走進去戳一戳長染手臂道:“你小子花花腸子不少,你這是暗地裡求個旨,你要奉旨談情說愛去啊?”

長染臉紅的都將要看出桃花圖案來了,一邊捧了我的胳膊陪着笑一邊道:“陛下陛下,您就點個頭嘛!您點頭了長染才敢去找他嘛!”

我故意冷着臉道:“為何不是他來求我,為何是你來啊?他有賊心沒賊膽是不是?”

長染頭搖的像撥浪鼓道:“不是不是不是,陛下誤會了,他那個人,他太瘋了,他來我怕他衝撞陛下,我就攔着他說我來,陛下喜歡我,我來求的話陛下說不定能答應呢!”

呵呵,這是說不定能答應的事么?這事我根本沒道理去反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