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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雷決走的一路我真是忍不住將嘴角咧到了耳朵根。

總算要走了,總算不用天天往琉光閣跑了,總算可以甩開膀子在我自己的皇宮裡面為所欲為了!

同乘華輦,雷決無奈道:“我要走你竟高興成這樣么?”

我道:“啊並沒有,我很捨不得你們的,你看你們這次來,我和我的大臣從你們這邊學了不少東西呢!”

雷決挑眉道:“比如?”

我掰着手指道:“比如計戰盛談,晁錦就教了言域很多啊,後面的盛談,玄蒼的文臣也從夜幽文臣那裡學了很多啊,什麼言辯啊、韜略啊、德行啊……很多啦!”

雷決道:“你收了笑再列舉我會比較容易信服。”

我哈哈道:“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你在玄蒼期間咱們舉辦的盛談的議題和眾臣討論的內容我這邊都有人記錄成冊了,那些冊子我命人交給聶首輔了,等你回去閑了可以再翻翻看。”

“好。”雷決頷首,後望我道:“你多多珍重,五月我再來看你。”

“哈哈哈好的,我一定珍重,你也多多珍重!”

笑到情難自已時,見雷決欲言又止,一問,他望着我的手指道:“指環,很不錯。”

“……”

也是將雷決送出十里,不過這個十里處並沒有什麼長亭,與雷決再度道別後我上了自己的車輦,迫不及待跟車外騎馬的言域說:“走走走,快回宮。”

言域道:“雷念還要再送十里。”

我道:“讓他去,不管他,我們先回去。”

“好。”

待走的看不見雷決龐大的隊伍了,言域才進了車輦,剛坐下就道:“雷決在時不宜擾你我便沒有報你,繡球之亂禍首已捉拿歸案,押在刑部大牢。”

我精神一振,“是不是婁清玄的人?”

言域搖頭道:“不是,是十二宮的摩羯宮受了宏儀的令做的。”

“宏儀?”我一愣,“他不是跟皓淵回帝衡了?摩羯宮是哪個來着?”

言域道:“摩羯宮迎晞,我順着線索查去摩羯宮時,在摩羯宮遇見了宏儀,他們二人在一起,對此皆是供認不諱。”

“所以迎晞是聽令宏儀,而宏儀是被皓淵派來的?他來就為了搞幾個繡球試試看能不能讓人群把我踩死?”

言域道:“迎晞對宏儀言聽計從,但對宏儀的謀劃卻知之甚少。宏儀不懼刑罰,說要見你,見了你他自會將事情交代清楚。”

我倍覺費解道:“難道繡球之亂並不是宏儀的目的,他的目的是要見我?可是他想見我,直接來求見就是了,我又不會把他怎麼樣。”

言域搖了搖頭道:“此人心機頗深,不可不防。”

我道:“再怎麼深也在大牢里關着,等我回宮就去會一會他,看看他怎麼個口燦蓮花法了。”

言域點過頭,又道:“藍箴修、金笑嵐、長染已入帝衡。”

之所以讓他們先進帝衡,為的是先在民間散播消息,將藍箴修編撰的皓淵皓慳諸多罪狀觸怒上天的小傳單拿去發一發,讓民心背離皓家人。這種事就是要偷偷摸摸做的,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金笑嵐那個性子,道:“再傳信去,務必低調行事,多遊走少駐留,不要被帝衡官兵逮到丟了性命。”

“好。”言域應完想了想道:“你可知為何雷決等秋遠軍調來才回夜幽?”

我搖頭,“不知道,他本來就打算住到這個時候才走吧?”

言域微笑道:“他去軍營親自下令,要秋遠服從你,但有違令,殺無赦。”

“……”我怔一怔道:“借兵借成這樣,也是仁至義盡了。”

“秋遠軍此來,自備了半年的口糧。”

還是仁至義盡啊……

“……”我換個話題道:“言大哥,快要打仗了,這次打的可能會是持久戰,長期消耗的話玄蒼可能耗不起。”

言域握了我的手道:“言家近來已獨佔帝衡鹽、鐵、茶的九成貨源,棉、布、藥材也佔了六成以上,還在持續吞併對手,到秋末這些也可獨佔九成以上了。”

“我去,你這是搞賣方壟斷啊?”我驚嘆道。

言域:“???你說什麼?”

我搖頭道:“沒事沒事,元啟在夜幽的生意如何了?”

言域道:“已正式開啟通商貿易了,此事雷決已下令,元啟到處夜幽官員大開方便之門。”

“綠色通道啊……”我又驚呆了。

“???”言域疑惑望我。

我反手拍一拍言域的手背道:“那就使勁掙錢吧,記得不要囤積帝衡銀票,真打起來,銀票變廢紙,金銀才保值。”

說到這處我又一拍腦袋道:“玄蒼皇家錢莊可以籌備起來了,戰事一起,立即掛牌營業,口號就是金子管夠,隨時兌現。”

言域一愣,旋即雙眼一亮道:“言家獨佔品類下游商賈,勸其將錢存在玄蒼,銀票保值,隨時可兌。即便兌了金銀,他們再向言家進貨,金銀入的仍是玄蒼庫,可保金銀不外流。”

“對,如此一來,玄蒼皇家錢莊的銀票是天下第一穩,帝衡商人都要搶破頭來存錢了。”

言域欣喜道:“瑚兒好厲害!”

“厲害的還在後面,言家獨佔商品種類越多,越可以驅動玄蒼銀票流通,必要時索性只收玄蒼銀票,狠不狠?”

言域用力點頭,“可以!”

我瞬間膨脹起來,又道:“口號還可以再牛一點,三道銅牆鐵壁保你錢財安全無虞!”

“瑚兒說的是三道城牆?”

“哈哈哈哈對的就是那三環城牆。”

言域瞪大了眼睛望了我許久,嘆道:“原來一開始你就是要將玄蒼造成一個巨大的金庫啊!”

“沒辦法,金本位銀本位那可不是要想辦法攢下金銀然後好好保護起來嘛……三道城牆我還嫌少,最好再造兩道,任他誰來了都打不進來搶不走才好。何況二環城牆不是你想出來的嗎?我不過在你的想法上又擴散了一下思路。”

“金本位?”言域又逮住個關鍵詞不解了。

我抱住言域親了親,解釋道:“就是歸根結底價值還是算在金子上的意思。”

言域的經商話題一旦被調起他就會略顯興奮,我按按他的手道:“暮長煙的神跡可以開挖了,其他幾個督主哪一個已經歸服了,讓那人帶着徒眾去挖。記得暮長煙要避嫌,撇乾淨,等着徒眾將他捧上大督主之位。言大哥,婁清玄那裡你派人盯牢了,他但凡有可疑之舉,立刻將他抓起來!”

言域先是點了頭,又望了我好半天,忽而雙眼一暖,將我攬進懷裡,輕道:“瑚兒,我何德何能能夠與你相知相愛!”

“等等!”我扳住言域的肩膀道:“你不要搶我的詞,這話我可偷偷自己念叨過不下百遍了!”

言域只是笑着,目光從我臉上輕輕掃過,落定在我唇上。

我只微微一張嘴,言域便將頭右傾,靠了過來,親了上來,柔軟的舌尖探了進來,手也不安分的在我腰側撫摩起來。

可是我話還沒說完啊,只能勸自己冷靜,等言域微微離開我,我又道:“言大哥,清衣衛有探到帝衡的新消息嗎?皓淵是不是快要登基了?”

言域嘆了口氣,又抱住我吻了起來,這次吻的霸道凌厲,我只掙扎了不到三秒,就被言域虜獲,繼而無限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