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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衣衛後面的明心閣還是派上了用場。

我與仲毅初見面的寒暄過後,見仲毅一臉疲勞之色,便讓仲羽將仲毅皓慳一道安排入明心閣去暫住。皓慳可能是真的怕我再踹他,仲毅走到哪,他就跟到哪,若我湊近些,他就索性拽了仲毅的袖子。仲毅便只能無聲的將他護在身後。

交代仲羽先不要將皓慳、仲毅的身份說出去,這也正是仲羽的意思。清衣衛這邊有言域打過招呼,也可保證消息不會外泄。

待仲羽、仲毅與那仿若長在了仲毅袖子上的皓慳一道離開後,言域道:“皓淵怎得將皓慳養成這副模樣?”

得勢就陰陽怪氣步步算計,失勢就膽小怕死縮頭縮腦。

我道:“皓淵怎麼可能好好培養他,再說,皓淵自己不也就那麼回事。何況……”

“何況什麼?”

“何況養皓慳的也不知是皓淵一個,大哥也養了的,我倒奇怪大哥怎麼不好好教導教導他。”

正說著,方才跟仲毅皓慳一道出去的高大黑衣蒙面人又回來了,叩了門自發進入,門口侍衛似是不知是否該攔,玄陌也似是理所當然敲了門就可以進門一般。

雖然我打心底里不怎麼喜歡玄陌,可在帝衡時,他屢次取血相贈也助我緩過了平疫血量難以為繼的艱難時刻,再加上他暗處多次傳信給雷念和我,我們才總是能夠獲得帝衡皇宮裡的最新消息。

思及此,我還是上前去站在玄陌面前仰頭喚了一聲:“大哥。”

言域也在我身後跟上來,對玄陌抱拳喚道:“大哥。”

玄陌抬手握了我的左肩,好像有一種想要抱抱我但又不敢的樣子。

我是無所謂的,又不少塊肉,便就着他的動作虛虛在他胸口貼了貼道:“大哥此來玄蒼路上辛苦了。”

玄陌攬住我的肩背道:“歸家心切,不覺勞苦。”

什麼歸家心切,怎麼不見你以前歸家心切,現在在帝衡無家可歸了才對玄蒼歸家心切?

我不以為然,從玄陌懷中退出。

玄陌這才正視言域,靠近一步,拍了拍言域的肩膀道:“早先在帝衡不便暴露身份,如今才與你相認也是身不由己,你莫要怨大哥。”

言域又抱拳道:“在帝衡牢中是靠大哥的葯續回一條命的,言域感念在心,今日得見大哥,言域要對大哥道一句謝。”

玄陌又道:“謝就不必了,我見你錚錚鐵骨品貌不俗,也算配得上我小妹。”

言域略一愣,趕忙再度抱拳道:“長兄為父,言域娶瑚兒卻未先求得大哥准允,是言域有失禮數規矩了。”

玄陌擺擺手道:“那時皓淵來便是替我來的,你大婚拜了他也算拜了我,既禮數周全,你也就不必再拘泥於此了。”

“呃。”我插嘴道:“我和言大哥大婚的時候皓淵是受你委託前來出席的?”

玄陌頷首道:“我不便親來,他似乎也樂得受下這份委託。”

“哈……”我笑道:“這倒是,他每次來玄蒼都玩的挺高興的。”

說完這句,瞬間冷場。

言域當然是認同皓淵樂得來玄蒼的說法,只是不知道玄陌是否了解皓淵每次來都幹了些什麼事情。要是給他知道皓淵對雷念做了什麼,他這個做人家結拜大哥的人到底是該找皓淵去尋仇,還是自己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可能言域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我見他微微走神,眉眼裡染上了一絲憤懣之意。

“咳。”我輕咳一聲道:“你們也別客套了,都是自家人,坐下說話吧。”

兩人分別頷首,我將玄陌讓到了上座,我和言域則挨着坐在了側面的椅子里。

茶水奉來,玄陌不摘遮面黑布也不飲茶,婢女退出後玄陌問:“三弟可在宮中?可否請他前來一敘?”

言域便去叫侍衛請雷念了。

玄陌又問:“聽聞玄蒼夜幽結盟,二弟為此親來玄蒼。”

帝衡的影衛就像是一個黑化加強版的清衣衛,我總覺得玄陌得到的消息恐怕是很多的,也就不必遮蓋,點頭道:“是,我和雷決重新結盟了。他是月初走的,你要是能早回來幾十天,還能碰見他呢。”

玄陌道:“結盟甚好,有二弟幫你,我很放心。”

我心中嗤笑,這不是腦殘?玄蒼是個國家,夜幽是另一個國家,你本該是第一順位的玄蒼皇位繼承人,說這種話,難道玄蒼就是夜幽的腰部掛件?讓夜幽走到哪帶到哪你就心滿意足?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玄陌道:“瑚兒你眼睛怎麼了?”

“……”我是不是白眼翻的太明顯?我道:“大哥不去明心閣保護皓慳了?現在折回來難道只是為了問這些?你不問問我準備怎麼折磨皓慳怎麼一刀刀剮了他來泄恨?”

玄陌沉默片刻道:“不要動他,今後用得上。”

“哈!”我冷笑一聲,“到底是用得上而留着他,還是因為大哥捨不得故意說這種話讓我留着他啊?”

玄陌道:“不相衝的。我不想你動他,你也確實會用得上他。”

像是為了示好一般,玄陌又道:“仲毅另有三子皆為可用之才,待那三人進宮,可拉攏為己用。至於仲毅,或讓他安養晚年,或任個閑職,皆可。”

我還用你教了?我撇嘴道:“仲毅那處我會多多遊說拉攏,他年紀也沒大到你說的那個程度,若他願意,要職重臣他也做得。”

“他們是帝衡人……”

“嘁——”我嗤道:“現在玄蒼朝中不缺帝衡夜幽人,我不忌憚這個,怎麼,你忌憚么?”

“瑚兒……”

玄陌剛喚完,雷念開門進來了。

於是又是一番見面的寒暄,寒暄完雷念瞥了我一眼。

“你別看我,皓淵要登基,皓慳要逃亡,大哥和仲毅把皓慳送來給我的,我可沒想跟你哥搶。”

我猜測雷念是知道雷決和我那一跪的賭局的,其實賭的內容很簡單——抓個傀儡。現在我皓慳在手,勝券在握,賭局嘛總算可以明明白白攤在檯面上來說了。

雷念冷笑一聲,白了我一眼道:“巧了,涵王皓之燊前陣子也在逃亡,一不留神就被夜幽抓去了。我看皓慳很不順眼,不如殺了皓慳,扶那病弱王爺皓之燊上去,如何?”

……魯智深倒拔垂楊柳那個皓之燊?

我道:“皓慳才是正經的皇帝。”

雷念道:“皓淵和皓慳不得民心,他日身死,皓之燊就是正經該登基的皇帝了。”

衝過去一腳踢在雷念小腿緊跟着拳打腳踢,我破口大罵:“你這個叛徒!你吃我的住我的居然還敢向著夜幽說話???”

“啊!”雷念彎腰捂腿抬手擋拳回罵道:“你又……你這個瘋女人!!”

“……”玄陌在一旁問言域:“他們這樣,正常么?”

言域對玄陌認真的一點頭道:“大哥不用擔心,這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