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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鹽不進百毒不侵,這是我對皓慳最新的評價。

仲毅已經去了仲羽的住處安頓,明心閣就剩下個皓慳,一開始他還常常假裝一副膽小怕事的樣,漸漸地發現我真的不會對他怎麼樣後,他就再也不藏着掖着了。

在明心閣里趾高氣昂,言域跟我一道去時他就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我一個人去,他就對我愛答不理。

我要是抱着親兒子去,更厲害了,他還敢揪親兒子的耳朵叫“小畜生”。

這治人的功夫,我不太行,雷念行,可是我要真把皓慳交給他,估計就是豎著進去,死着出來。而言域,他看上去比我還要忙,每天忙東忙西團團轉飄來飄去很好看,他負責好看就可以了,軟磨硬泡這種事……

還是交給仲羽去辦吧。

不過三天,皓慳就哭着喊着要見我,說仲羽天天在明心閣他的房門口磨刀。

我說了仲羽一次,你這樣嚇唬他是沒用的。

然後皓慳再來告狀時,就說仲羽天天在明心閣院子里對刑部提過來的犯人行刑。

我就把仲羽趕走了,換人,換暮長煙。

皓慳不來告狀了,暮長煙來了,說每次他去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皓慳都像被人打暈了一樣直接睡着,一睡不醒。

沒辦法又換成我去了,去的時候皓慳正蹲在院子里拿了根草戳一隻甲蟲玩。

我蹲到他旁邊,他看看我,再看看我的手,不滿道:“那小畜生你怎麼沒抱來?抱來好歹給我解個悶呢。”

“解悶?你知道等親兒子長大了,一口能把你的頭咬下來。”

“你就少騙人了,我一口把它的頭咬下來差不多。”說到這,皓慳來了精神,“欸?對啊,我還沒吃過狐狸肉!你趕緊把那小畜生給我弄來,我要烤了它!”

“哈哈大侄子,看來我最近對你確實是太好了,啊?”

說著我就站了起來開始撩龍袍和裡面的裙擺。

皓慳跳起來跑出去兩步擺出個防禦姿態道:“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啊?我可告訴你,你就算打死我,我也絕不可能照你說的辦!”

我對院子里清衣衛一聲令下,上來兩個將皓慳架住,我走過去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道:“打死你?打死你不是便宜你了?”

“你!你還敢打我!你信不信我……”話說一半他突然抬腿踢了過來。

好在清衣衛眼疾手快一人一掌下去,這條腿估計兩三天內沒法走路了。

“啊!!!殺人啦!!!”皓慳哀嚎震天響,我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讓清衣衛找了繩子把皓慳綁在屋外門柱上,我撿起剛才被他拿一根草戳來戳去的甲蟲,塞進皓慳脖領子里,這貨好像比較怕蟲子,頓時吱哇叫喚,哭喊連天,求饒求救,我就又讓清衣衛找了塊布塞他嘴裡堵上。

哼哼唧唧不斷但是也沒那麼鬧的慌了,我對清衣衛說:“去抓甲蟲,會咬人的那種,抓滿兩個罐子給我拿回來我要派大用場。”

清衣衛近來應該也是被皓慳擾的不善,聽我這麼說,幾個人立馬就去了,一刻都不帶停留。

走之前還給我留了根鞭子,真好,我拿鞭子在地上抽了兩下,力氣不大,聲音不小。

婢女給我搬了個凳子,我坐着翹起二郎腿,對皓慳道:“能不能好好說話?能就點點頭。”

他立即點頭。

婢女取了塞嘴的布,皓慳立馬開始叫喚,我一鞭子抽在他腳邊的地面上,皓慳脖子一縮,帶着哭腔道:“蟲子爬到褲子里了,往那兒爬呢!咬了我好幾下了!小姑姑你快叫人幫我拿出來啊!再被咬幾下我就要斷子絕孫了!”

這明心閣的小婢女我就安排了倆,一個記不住名字,正陪着我對付皓慳的這個嬌小的小婢女是百靈手下的,很機靈,名叫苗兒。

苗兒還是個小姑娘,才不過十六歲,可清衣衛剛被我使喚走,眼下要幫皓慳撈蟲子總不見得我自己動手。

於是我對苗兒一笑道:“怕不怕髒了你的手啊?”

苗兒搖一搖頭道:“陛下要我把蟲子取出來嗎?”

我點頭,苗兒竟十分果斷,一把扯開皓慳那清衣衛的白色外袍,另一手直接伸了進去,完全沒有一絲的猶豫。

“哎呀不是那兒,你再往左邊,左邊,下下面不對上面!”

看着那褲子被苗兒的手撐起來的位置越來越詭異,皓慳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哈!你摸着孤的龍?根啦!羞不羞?你羞不羞?”

苗兒氣呼呼的收回了手,又噁心極了將手在皓慳身上蹭了蹭。

“你笑什麼?”我淡定微笑道:“你一個堂堂的皇帝,那地方不是天下女子夢寐以求要碰的地方么?可你瞧瞧,咱們苗兒分明噁心透了你,你還得意?”

“噁心?你胡說,孤這裡可是金貴的很!苗兒,你給我說,你噁心嗎?你分明就是高興!”

苗兒比百靈活潑多了,此時也是忍不了了,“呸”了一聲後道:“你當著咱們陛下干這等下流事,說這等下流話,不噁心你噁心誰?你還真當你是個皇帝了?咱們可不認你,你在咱們這就是個慫包!咱們只有一個陛下,你算個什麼東西!”

皓慳大約從沒被婢女這樣罵過,先是愣了半天,又等着苗兒瞧了半天,忽而又哈哈道:“有意思,有意思!反正明心閣橫豎也是無聊,苗兒你來給我做個侍妾唄!”

“呸呸呸!”苗兒一邊呸一邊退後了幾步。

得,我這來了非但沒治住他,還讓他對我的婢女起了歹念了。

真是閑得慌了,我將鞭子丟給苗兒道:“等侍衛回來,讓把蟲子都灌他褲子里,反正摸過他的他都要納進門,那這些甲蟲也夠他擴個三千佳麗了。”

踱步出了明心閣,哎,這人打打不得,罵又不頂用,到底有什麼辦法能撬開他的嘴,讓他擬個詔書,蓋個國璽呢?

偏偏仲毅又有言在先,國璽他且保管着,只要是皓慳自願寫的詔書,這國璽大印仲毅才能答應蓋下去。

仲毅是仲羽的爹,又沒得罪過我,又沒犯什麼事,我若是對他用什麼強硬手段,那我跟皓慳有什麼區別?不也成了個昏君了么?!

也許雷決真的有什麼辦法……我無趣的摸了摸鼻子,滾回書房,認真思考給雷決的信應該怎麼個寫法。

字丑就丑點,意思清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