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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對言域的提議不置可否開始,言域對我的照顧就更加無微不至。但凡我有個頭疼腦熱,言域都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偶爾我和雷念拌嘴,言域就黑着臉瞪雷念,私下代玄瑚與雷念聊天時雷念還問我他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了言域,弄得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很快言域的關心就又延伸到每日我跟暮長煙他們議事的時長上,言域要我每半個時辰便要休息一會兒,我好說歹說才把半個時辰增加至一個時辰。暮長煙、余顯廷、喬蘊這些忠臣又都是很剛正的脾氣,有時候議事難免要爭上幾句,每當他們話語間稍有激烈,言域便將手上扇子“唰”的展開。言域何許人?上屏山殺神啊,是就連喬蘊這個掌管甲兵的大將都要畏懼的狠角色,只要言域這麼一嚇唬,下面的人立馬收斂了情緒,再急的事也會改為緩緩說來。

我雖然覺得這樣久而久之不是辦法,慢慢卻發現這一招還挺管用,便由着言域去了。

原本在玄蒼邊境一帶生活的百姓,在見到言域為我做的“玄”字大旗時,都紛紛前來跪拜,拜完後,便拖家帶口也要跟着去皇城。

暮長煙說玄蒼本就不是人口大國,再加上十年的禍亂,現在百姓人數比十年前少了大半,即便百姓全部聚集起來,皇城安置不下,皇城外方圓一百里也就差不多了。

我問暮長煙難道這些百姓的農田家園都不要了嗎?

暮長煙說,夜幽駐兵玄蒼後,常有夜幽兵夜裡偷摸做一些搶掠之事,而夜幽兵又多駐於村落聚集的宜居之處,為躲避夜幽兵的禍害,玄蒼百姓或進了夜幽境內,或在玄蒼荒涼偏僻之地偷生罷了。玄蒼荒涼的地方土地都不宜耕種,春日播種下去,秋天收回來的根本不夠一年吃食,百姓們都在糧食中和以雜草甚至泥土來果腹。

我總是夾在大軍百姓的正當中,放眼望去周圍全是車馬人頭,根本看不到更遠的地方日子過的有多苦,但從百姓們面黃肌瘦的臉上也可見一斑,反而是最初在夜幽就與我一道的百姓氣色更好。

也許正是一路跟來的人都能夠有食物補給,看上去過的好些,玄蒼境內的百姓也生出信心,想跟着一起到皇城去,指望着能有新帝帶領着過上好一些的日子吧。

我既然無法停下腳步,便沒到一處夜幽駐軍的位置,便讓暮長煙拿了雷決的腰牌去要求駐軍將領不許再禍害玄蒼百姓,希望這個法子能有一些效用。

在我意料之外的是,在這個古的可以跟三國時期相比的時空里,還是有很多極具投資眼光的商人居然瞄準了我大玄蒼重建事業部,爭相找上我們,說願意出資助我重振玄蒼。

我讓暮長煙去一一了解情況,對方自然不會像言域一般不求回報。這些商人里有一半都是從帝衡專程跑來的,另外一半里摻雜着多數夜幽人,也有少量玄蒼人。

暮長煙給我整理了名單,包含他們的經商範圍,出資情況以及期望的回報內容、周期。

無奸不商,說是來幫忙,卻打什麼主意的都有,只有玄蒼商人不知道是畏懼還是真的忠心,都口口聲聲不求回報,願以言家為榜樣,將自己的力量貢獻在復國大業上。

我在名單里勾選了一些人交代暮長煙根據分類,待日後後分批請他們到玄蒼皇宮裡去,我再跟他們好好談談這些生意。

言域卻不怎麼理解,甚至問我:“難道言家家產將要耗盡?”

我趕忙安撫說:“言大哥誤會了。言家富可敵國,只是你的家產再多也有個上限,我讓這些人來找我,卻是要想辦法將有限變為無限。”

“論到生意,若你要做,我幫你打典就是了,還需要勞煩你親自動手么?”言域雖然笑着,口吻卻有些責備的意思。

對啊我這一下子忘了言域這富可敵國的家產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既然他不想讓我辛勞,我順着他就是,便說:“好~那名單暮長煙用完,我就讓他給你,你看了之後若有別的想法也可以再改,我不過問就是。”

言域這才換上輕鬆的笑,“瑚兒,你且告訴我你頭一年想賺回多少。”

好直接啊,我訕訕笑着,“現在還沒有確定的數目,但是我不要只有玄蒼皇宮掙錢,我要的是玄蒼百姓能夠溫飽。一年如果不夠,兩年也可以的。”

“一年足夠。我定會讓玄蒼皇城內,及城外方圓一百里的百姓吃穿不愁。另外,既你有意讓百姓圍繞皇城聚居,我便在皇城外一百里再修建一圈城牆,只是這功夫怕是要用的多些,三年為限,如何?”

“言大哥,百姓還沒吃飽飯,哪有力氣修城牆?”

言域卻一挑眉,“你那名單里,不是有許多帝衡擅長築建的主嗎?”

“喂,言大哥,那可是需要花錢去請的哦!”

“喂,瑚兒,你當為兄看不透你的心思?你真會耗費金銀去請嗎?”

我吐吐舌頭,這個言域怕是快變成我肚子里的蛔蟲了。

言域也不再逗我,索性將他的想法說出,“玄蒼既要復國,對商賈來說便遍地都是契機,往來商客頻繁,出入城門次數便多。皇城東南西北四面城門,城外一百里城牆再設八面城門,玄蒼人外,他國商人出入皆根據貨物收取一定比例的過門費,若無貨物則收取定額,築建城門的商賈便從中抽成,至於抽成年數可根據對應的築牆品相、長短、高低而定。”

哇,我只想到要收過路費,根本沒想過這後面的問題,如果按言域說的,那麼造城牆的建築商一定會想盡辦法將城牆造的更加牢固,我們豈不是連監工都省了?

不愧是言家少主,這經商的頭腦真不是一般二般。

大約是我看他的眼神過於敬重崇拜,言域本信心滿滿昂首而立,被我看的抬起手乾咳一聲,紅着臉說:“瑚兒,為兄說起這經商之道,就有些收不住了,讓你見笑了。”

我跳起來抱住言域的脖子,“言大哥,你真是老天爺賜給我的寶貝疙瘩!我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取笑你呢!”

言域趕緊將我牢牢抱住,責備道:“你身懷有孕不宜上躥下跳,動了胎氣可怎麼辦?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