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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尿遁的功夫,茶多魚就變成了纏人的小妖精。

范小猴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自己以前眼瞎了,茶多魚對自己一直有意思,今天藉著酒勁才敢向自己表白。其實給吳所謂辦送別派對只是她的借口,這麼大的驚喜!好刺激!”

“仔細想想真的有可能。”

“方才那一套情話是做了功課的。”

“人家茶多魚這是憑本事追求愛情。”

“都已經暗示品嘗唇膏了。”

或許是范小猴思考的時間太久,茶多魚繼續湊近,嘴唇馬上就要親到范小猴的臉頰:“我們去紋一個情侶紋身吧,我已經想好了,你就紋一行字。”

“茶多魚,我愛你一生一世,天荒地老,海枯石爛,永遠只對你一個人好,永遠不變心,永遠不辜負你,永遠把你捧在手心裡,永遠想着你。”

“放心,我跟你一起紋,我紋一個字。”

“好!”

“你說是不是絕配。”

“或許咱們還可以……”

幾百米遠的天台。

送別派對依然在熱熱鬧鬧的繼續着,酒逢知己千杯少,真沒想到,童欣第一口酒喝下去的時候感覺就醉了,可卻是越喝越精神,大有千杯不醉的架勢。

真應了那句話,高手在民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很文靜很淑女的姑娘,怯怯的起身,再次倒滿一整杯啤酒:“第一次跟着我家謠謠出來玩兒,很開心,她胃不好,我當姐姐的替她喝。”

能盛小半瓶啤酒的超大杯子,童欣一口就喝的乾乾淨淨。

喝完又滿上,端起酒杯:“第二杯感謝多魚,中學那會兒就常聽謠謠提起你,說你特別照顧她,如果不是有你,她肯定會被那些壞男孩欺負,我敬你。”

酒杯沾嘴即凈。

滿上第三杯,童欣掃視了一圈:“兩位男士呢?”

童謠指了指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吳所謂:“都是小屁孩,這位已經不行了,喝多了,醉了。”

童欣:“還有一個呢?”

坐在最遠處的茶多魚也有些醉,晃了晃腦袋大喊一聲:“范小猴,快回來喝酒,休想逃跑,一杯都別想逃!”

如果范小猴此時此刻能看到天台上的畫面,一定會驚掉下巴,因為茶多魚明明就坐在自己身邊啊,怎麼天台上還有一個呢?

難道茶多魚會瞬移之術?

當然不可能!

通靈之境的鬼神怎麼可能會瞬移這麼高端的術法呢!

天台上的茶多魚扯着嗓子又喊了幾聲,眼眸忽然愣了愣,隨後便起身,跟童謠童欣打了聲招呼:“你們繼續玩兒,累了就休息,我出去找找范小猴,估計是喝醉了,家門口都不知道向哪個方向開!”

這時候。

陰暗的巷子里,將范小猴撩撥的外焦里嫩的‘茶多魚’,整個人都快要貼在范小猴身上,嘴唇更是越來越接近范小猴的臉。

柔聲細語的情話從她嘴裡傳到他的耳朵里,痒痒的。

范小猴的臉色越發通紅,當那個香草味的嘴唇真正親到他的臉頰時,一串鮮血直接從范小猴的鼻孔里流出來,而他整個人更是直挺挺的朝身後暈倒過去。即便是倒在地上,范小猴的嘴角都是含着笑。

被幸福沖昏了頭腦。

鼻血橫流。

貼在范小猴身上的‘茶多魚’明顯楞了一下,表情也是有些奇怪,彷彿沒有料到一般,自言自語道:“真是不爭氣,幾句話就暈倒了?這還想着追女孩?活該一輩子單身。”

“喂,醒醒,佔了便宜是要收費的。”

“本小姐的時間很寶貴,可沒功夫等着你睡醒。”

“氣死了,白白浪費了精力,好好一頓晚餐就不能讓人吃的開開心心嗎。”

一頓拳打腳踢,范小猴紋絲不動,比死豬睡的都香。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

“喂!”

“踢夠了嗎?”

巷子深處的‘茶多魚’轉過身一看,巷子口竟然是另外一個茶多魚。

兩副面孔一模一樣。

巷子口的茶多魚明顯也有些吃驚:“竟然敢冒充你鬼神大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懂些畫皮之術就這般猖狂嗎!”

范小猴身旁的‘茶多魚’,挑了挑眉毛,抬手一揮,面容分分鐘開始融化,然後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比茶多魚更美,更成熟,更艷麗,是那種特別標準的明星臉。

聲音也變的更加嫵媚:“這麼年輕的鬼神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姑娘你成年了嗎?”

很熟悉的聲音,很熟悉的面孔,茶多魚皺着眉頭回憶,竟然是自己跟范小猴剛剛看過的那部恐怖片的女主角。

記得范小猴說過,那個女主角叫唐詩詩,已經死了,電影最後的彩蛋還對她進行了一番致敬。

現在好了,真人版的恐怖片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彷彿是冥冥中自有定數一般。

“你是唐詩詩?”茶多魚的酒勁已經開始慢慢散去,人也清醒了不少。

“呵,竟然有人能認出我來,有意思。”唐詩詩攏了攏自己慢慢變長的秀髮。

“我是您的粉絲啊,我最喜歡看你演的恐怖片了。”茶多魚的表情竟然開始變得狂熱起來。

“是嗎?我怎麼這麼不相信呢!”唐詩詩說道。

“怪談鬼話、七夜驚魂、靈怨123、荒島鬼妖、木偶、別回頭、尖叫聲聲……”茶多魚語速極快的背出十幾部恐怖片的名字,“您演的所有恐怖片我全都看過,一部不落,這下您總該相信了吧。”

“那你不害怕嗎?”唐詩詩故意呲牙咧嘴一番,話里的意思很明顯,既然你這麼喜歡我,肯定知道我已經死了。

“有什麼好害怕的,膽小能成為您的粉絲嗎?我從小就特喜歡鬼,特別喜歡,只要見到鬼我就興奮,我就想……”

茶多魚一邊說著話一邊朝唐詩詩走過去,當說到最後幾個字時,背在身後的指尖忽然一點,一張寫滿符咒的黃紙直接就砸向唐詩詩,而她自己也掏出短劍止爭。

人未到。

劍已至。

幾乎就是同時,一團黑色的鬼氣,竟然也順着陰影咬向茶多魚。

兩個女人,嘴裡說的話不痛不癢,手上的動作跟想法卻如出一轍,先出手為強,後出手遭殃。

最狠婦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