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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順着眼角流下,余笙歌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在和顏淵有任何的瓜葛,可是卻不曾想……

看着馳騁的男人,她貝齒緊咬唇瓣。

逃嗎!?

她已經逃了四年。

面對!?

她不知道要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

顏淵看着身下默默流淚的余笙歌,心頭猛然一凜,她哭了,四年來她沒有絲毫的長進,就連他們的新婚之夜同房時她也留下了淚,她在抗拒什麼!

看着顏淵停下了動作,余笙歌貝齒緊咬唇瓣。

他還要如何羞辱自己?!這樣還不夠嗎?!

“你不繼續了?”余笙歌開口,聲音冷若冰霜。

“給我滾!”顏淵隨手一抓起了余笙歌的衣服,扔在了她的身上,怒喝道。

余笙歌撿起了衣服,胡亂地穿在了自己的身上,頭也不回地衝出了酒店。

顏淵獨坐在床上,眼前一幕一幕像是diànyǐng倒帶,她始終都沒有真心地愛過自己,一切都不過是他痴心妄想了。

他拿起了diànhuà,撥通了一個號碼,少頃,diànhuà中傳來了一個睡意朦朧的聲音,“拜託老大,現在幾點啊!”

顏淵掃了一眼牆上掛着的石英鐘,凌晨三點。

這個時候,她一個女人獨自在街上……

目光落在了余笙歌未來得及帶走的包包上,顏淵忽然皺了一下眉。

“喂,你在聽嗎?”

diànhuà中穆近遠的聲音將顏淵扯回了神,他用疏淡的聲音對着diànhuà說:“我見到她了。”

“余笙歌?!”穆近遠清了清嗓子,連音調都拔高了不少。

“嗯。”顏淵沉沉地應聲,“她現在就是濱海市,她代表天藍集團和宋氏合作,你調查一下余笙歌在濱海市所有的一切。”

嘟嘟嘟……

言畢,diànhuà之中只留下一陣忙音,顏淵走到了酒店的窗前,俯視着被夜色所吞沒的濱海市,陷入了久久的沉寂當中。

許久之後,穆近遠打來了diànhuà,顏淵只是應了幾聲,拿起了余笙歌留下的包包奪門而出。

……

余笙歌因為將包包落在了酒店,走了一夜才到家門外。

她想起沒有鑰匙,剛想要按門鈴時,傭人四姐忽然打開了門,看見了余笙歌,四姐微微地怔了一下,然後說:“大xiǎojiě,您怎麼才回來?”

余笙歌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有氣無力地說:“昨天去見宋氏的宋先生了,出點事耽擱了。”

說著,她脫下了高跟鞋,走進了家中,撲面而來的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場面。

當然,這並不屬於她。

“爸、媽,我們一家三口好久沒有去旅行了。”余婉音眨着一雙澄澈的眸子,一臉期待地看着余山和溫夢潔。

余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揉了揉余婉音的頭,笑容和藹地說:“你看看想去哪玩,我讓助理定機票。”

“你看你,把女兒都寵壞了。”溫夢潔將奶牛遞到了余山的面前笑道。

余笙歌心中苦笑,母親勞心勞力為父親打下江山,四十齣頭就得了胃癌辭世,可她的父親,在母親屍骨未寒時,帶着溫夢潔和余婉音回到了這個家中,奪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現在看來,她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似的格格不入。

“爸,我回來了。”

余笙歌拖着疲累的身子,眸光疏淡地漫過了溫馨的一家三口。

“宋氏的合同簽下了嗎?”余山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余笙歌。

鈴鈴鈴……

不待余笙歌回答,余山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來diànhuà的,正是宋氏的ceo——宋濂生。

餘生不假思索地接通了diànhuà,才聽了一句話,他臉上原本的笑容瞬間僵住。當對方掛斷diànhuà的瞬間,他猛然回頭,直接將手中的diànhuà砸向了余笙歌。

“啪!”

一夜驚魂未定的余笙歌大腦的發條像是生了銹似的,還沒來得及反應時,diànhuà已經砸在了她的額頭上。

“啊!”

余笙歌驚呼,連忙俯身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眼眸中映出了一雙男款拖鞋。

她並沒有等來餘生的關懷,而是如狂風暴雨般的怒斥,“你是幹什麼吃的,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現在宋氏集團已經不再跟我們合作了!”

“爸,我……”

余笙歌抬頭,看見余山陰沉着一張臉,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自己,而溫夢潔和余婉音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她用力地抿了一下唇,緩緩地站了起來,“我們天藍集團就算是沒有了宋氏這一單生意,依舊能夠日常運作,我會在這段時間去找其他公司。”

“你說得輕巧!”余山怒急,面色乍青乍紫。

溫夢潔見狀,連忙快步上前,順着余山的背,“老公,你消消氣,一會血壓又上來了。”

說著,她瞥了一眼余笙歌,目光之中帶着三分的嘲諷和七分的揶揄,“笙歌,快給你爸陪個不是,然後趕緊去宋氏挽救一下,宋先生和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你也知道他想要什麼。”

余笙歌想笑,從溫夢潔的話中,她能夠聽得出來,宋濂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或許就連父親也知道。

余笙歌沒有理會溫夢潔,含淚的雙眼看向了余山。

可她的父親,卻抬手指向了大門口,冷聲冷氣地說:“沒聽見你阿姨說得話嘛!你就算是給我求,也要把宋家這單生意給我求回來。”

余山的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余笙歌雙唇緊抿,眼淚在眼眶之中打轉。

她想哭,父親明明知道宋濂生對她圖謀不軌,可依舊想要將她推出去。

她不能哭,不能讓溫夢潔和余婉音奸計得逞。

“我不會去,要去你讓婉音去!”余笙歌揚起了尖尖的下巴,冷冷地凝視着余山。

余山聞言,面色頓時一沉,怒喝道:“放屁!宋濂生按得什麼心,你會不知道!”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讓我去,我也是你的女兒!”余笙歌強忍着不讓眼淚流下來,倔強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余山。

“我沒有你這樣的頂撞自己父親的逆女!”

話落,余山倏地抬手便是一記耳光,猛然朝着余笙歌的臉打了下去。

溫夢潔和余婉音站在余山的身後,兩人的臉上的笑容如出一轍,可笑容還未來得及綻放,兩人的瞳孔猛地一縮,余山的手還未落下,便被一隻白皙頎長的大手扼住了他的手腕。

“我倒要看看,誰敢打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