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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近遠雖然動用了一些小手段,但卻還沒能夠組織得了蘇棉棉召開記者招待會。

記者招待會是在帝都的希爾頓酒店的頂樓召開的,幾乎雲集帝都所有的媒體前來,仿若如同某個慈善晚宴的現場記者們圍追堵截那些明星似的。

蘇棉棉身着黑色的小禮服,外披着黑色的西裝小外套,整個人看上去精明幹練,她臉上帶着黑色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

她的手中拿着一張紙巾,時不時地擦拭着墨鏡下雙眼流下來的淚水,像是剛剛參加了一場葬禮,親手埋葬了自己逝去的愛情。

走了保姆車,蘇棉棉一句話也沒有說,記者們的長鏡頭像是一門門火炮似的,拼了命一般地閃爍着刺眼的光芒。

蘇棉棉在白玉的陪同下,徑直地走進了酒店之中。

記者招待會如時召開,蘇棉棉摘下了墨鏡,她的雙眼哭得紅腫像是核桃似的。

她用力地抽了抽鼻子,頎長的睫毛之上綴着晶瑩的淚珠,白玉遞上了紙巾,蘇棉棉擦了擦眼淚,聲音顫抖地說:“各位記者朋友們,很感謝你們出席這場記者招待會。”

霎時,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順着蘇棉棉的雙頰滾落而下。

她的聲音哽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沉吟了良久後,蘇棉棉雙唇顫抖,啜泣着說:“我相信大家也都知道,我和顏淵的關係……”

提到了顏淵的名字,蘇棉棉抬起了頭,雙眼之中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之中閃爍,她用力地抿了抿雙唇,長長地呼出了心中鬱氣,一顆晶瑩的淚,順着左側的面頰滾落,她的模樣好不讓人心疼。

蘇棉棉抬手拭了拭淚,聲音顫抖地說:“我們兩個之前都太忙了,所以才會忽略了彼此,但是、但是……”

眼淚攻勢將蘇棉棉從第三者變成了被害者。

作為一個明星,蘇棉棉的演技一直在線,更不要說是在人前演這麼一場戲了,“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小矛盾,才會讓有心人有機可乘。”

“蘇xiǎojiě,您的意思是說,余笙歌介入你和顏總之間的第三者嗎?”

記者開始提問。

“蘇xiǎojiě,你和顏總一直以來都是為人羨慕的一對,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才會讓小三有機可乘?”

“蘇xiǎojiě,聽聞這次和顏先生分手,導致蘇氏集團的股票低迷,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出回應?”

“蘇xiǎojiě、蘇xiǎojiě……”

記者們的聲音湧入了蘇棉棉的耳中,已經達到了她想要的效果,她臉上淚眼婆娑,心中卻是冷笑連連。

蘇棉棉啜泣着開始解答記者們所提出的問題,她嘆了一口氣,沉吟道:“這位余xiǎojiě的出現是我始料不及的,我之前從來沒有聽過這位余xiǎojiě的名字。”

她雖然沒有明示余笙歌就是小三,但是話里話外,卻已經很明顯了。

“我最近在跑新diànyǐng《我不是孫二娘》的宣傳,所以陪顏淵的時間比較少,才會……”

蘇棉棉抿了抿雙唇,將話題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上,“各位記者朋友們和股民們可以放心,蘇氏集團在帝都屹立多年,還是有很強大的根基在,我相信經過這段時間,股市會觸底反彈。”

蘇棉棉來了一招連消帶打,不但宣傳了自己的新diànyǐng,而且,還“不小心”透露出了一個關於蘇氏集團股市的小秘密。

這可謂是一箭雙鵰,全都成全了蘇棉棉。

一場記者發布會下來,蘇棉棉成功的把她的新diànyǐng推到了熱搜,並且還挽救了蘇氏集團低迷的股市,同時,蘇棉棉也達到了她的目的,將余笙歌樹立成了一個為了傍大款不擇手段的小三。

一切都如同蘇棉棉的計劃一樣,在網絡上鋪墊蓋地地宣揚開來。

一時間,被穆近遠撤掉的熱搜再一次登上了微博榜首,各大報刊、雜誌、網絡新聞中都在抹黑余笙歌。

余笙歌這頂小三的帽子是摘都摘不下來了。

與此同時,坐在電腦前被廣大網友們狂罵的余笙歌,感覺到了人生的蒼白和無力。

這個世道,還真是有話語權的人,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蘇棉棉顛倒黑白的本事,余笙歌望塵莫及。

忽然,余笙歌竟然在自己的微博下面看見了一條好評:以我認識的余笙歌,絕對不是會介入別人戀情之中的第三者。

留言者的名字是“田冪的糖”。

余笙歌頓時欣喜,她怎麼就忘了,自己高中時最好的朋友田冪,大學時考到了帝都大學。

雖然,余笙歌在高中畢業後,就被余山放逐到了美國,但是,和田冪之間的聯繫卻從來沒有間斷過,兩人時長會通通diànhuà,給對方加油打氣。

余笙歌拿出了手機,猶豫着要不要給田冪打diànhuà時,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屏幕上所顯示的diànhuà,也正是田冪所打來的。

她淡淡地笑了笑,接通了田冪的diànhuà。

“該死的,你來了帝都也不找我,是不是不記得我這個閨蜜了!?”

diànhuà中傳來了田冪略帶責備的聲音,可卻聽得余笙歌心裡頭暖暖的。

“呵呵,我也才來了沒有幾天,剛剛看微博的評論時,看見了你的名字,正想要給你打diànhuà呢,你就先打過來了。”余笙歌笑着說。

“嗨,那些電腦背後的鍵盤黨,你不用管他們的話。”田冪說:“我不知道你和顏淵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記得你們好像……”

“小冪,我現在心裡很亂,你能不能別問我這些問題。”余笙歌用力地皺了一下眉,對着diànhuà說。

田冪說:“好,我不問了,等你想說的時候,我永遠你是最好的聆聽者。笙歌,我開了一家咖啡店,有時間你過來坐坐,話說我們都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面了。”

“好啊。”余笙歌答應了下來,看了看手邊的記事簿,然後又看了看在衣帽間換衣服的顏淵,蹙眉說:“我要先問問我的“主人”看看我可不可以外出。”

余笙歌的話讓田冪感覺到一陣惡寒,“笙歌,你現在還喜歡這個調調……”

“不是你所想的意思……”

吱。

余笙歌的話沒有說完,換好了衣服的顏淵從衣帽間走了出來,“我先不和你說了,一會你把你的地址發給我。”

言畢,余笙歌連忙掛斷了diànhuà,將目光投向了顏淵,“你要出去嗎?”

“嗯。”顏淵只是淡淡了應了一聲。

余笙歌起身走到了顏淵的面前,抬起了頭一臉期許地望着他。

顏淵微微挑眉,抬手捏住了余笙歌的下巴,哂笑着說道:“看你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是不是……”

奶奶個腿的!余笙歌在心裡啐罵了一句,你才是欲求不滿呢。

眸色微斂,余笙歌躲開了顏淵的手,試探地開口問道:“我能不能出去見個朋友?”

顏淵蹙眉,憑他對余笙歌的了解,她在帝都應該沒有什麼朋友,稍作沉吟,顏淵問道:“男人還是女人?!”

“當然是女人嘍。”余笙歌心中雖然不悅,可還是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

顏淵點了點頭,“我讓鍾伯安排一下司機和保鏢送你去。”

“不用了,這樣太招搖了。”

余笙歌剛剛開口拒絕,顏淵的面色倏然一沉,冷然道:“如果你不用的話,就只能乖乖在家。”

“好吧。”余笙歌一臉委屈地說。

“呵。”顏淵淺淺地笑了笑,捏住了余笙歌尖尖的下巴,微微地挑了一下眉,疏淡而銳利的目光,迎上了余笙歌的雙眸,然後吻住了她的唇。

良久之後,顏淵鬆開了余笙歌,“早點回來……”

如果你以為顏淵是處於關心,那就打錯而特錯了,當然,余笙歌心裡早有準備,耳廓中再次傳入了顏淵的話,“別忘了,晚上還有努力造人,不然的話,謊言遲早會被揭穿。”

余笙歌聞言,一臉的黑線,雖然心中早就知道顏淵說不出來什麼好話,但是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期待。

目送着顏淵離開,余笙歌換了一套簡便的衣服,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t恤,看上去像是剛剛走出象牙塔的女大學生。

余笙歌在司機和保鏢的“關注”下,送到了位於帝都最為繁華的市中心一家名為“花嫁”的咖啡廳外。

她剛剛從車中走來了下來,便有人認出了她。

“余笙歌!”

喊她名字的人並不是田冪,而是一個陌生的女孩。

余笙歌微微蹙眉,一臉疑惑地看向了迎面走來的一個手拿咖啡的年輕女孩,眨了眨雙眼,腦海之中快速地搜索着有關這個女孩的記憶,她確定了並不認識她時,蹙眉問:“我認識你嗎?”

女孩沒有回答余笙歌的話,直接將手中的半杯咖啡,迎面潑了過去。

即便余笙歌身邊有保鏢,可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她在全無防備之時,還是被潑了一身的咖啡,在白色的t恤上格外醒目。

余笙歌很是費解,抬頭看向了女孩,剛欲開口時,女孩怒罵道:“臭不要臉的小三,還有臉出門,顏先生和我家棉棉最般配了,識相的話趕緊退出,不然,我們粉絲後援會,一定不會放過你!”

嘩啦啦……

忽然,女孩的身後衝出另外的一個女孩手中拎着一桶冰水,將女孩從頭淋到了腳,“媽的,在老娘的地盤上也敢對老娘的姐妹動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