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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三分鐘的時間內,言簡意賅地將事情的經過如實地講述一遍。

竟然會在凌傲天集團之中出現這種事情,這是讓余笙歌始料未及的,更加讓余笙歌沒有想到的是,余婉音竟然跑到凌傲天集團上班了!

“那婉音現在怎麼樣了?”余笙歌的臉色有些難看,沉吟了良久之後方才啟唇問道。

“看她的樣子應該沒什麼事,我讓她回去休息了。”顏淵淡淡地說道。

余婉音畢竟是一個女孩子,遇見了這種事情一定嚇壞了,就算除去兩人之間的矛盾,余婉音和她都還是姐妹,關心一下也應該是有必要的。

余笙歌拿出了手機,沉思了片刻,還是給余婉音打去了電話。

“姐……唔唔唔……”

電話接通之後,余婉音只是說出了一個“姐”字,然後就放聲大哭了起來。

余笙歌有些緊張,這麼多年來,她和余婉音之間的關係鬧得十分僵,在她在電話的另外一端哭了起來,反而讓余笙歌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她。

略微沉吟了一下,余笙歌問:“你還好吧?”

電話中能夠很明顯得聽見抽泣的聲音,靜默了片刻之後,電話之中傳出來了余婉音顫抖的聲音,“姐,我、我、我害怕……”

這還是余婉音第一次在余笙歌的面前示弱,讓她有些不習慣,微微地蹙了蹙眉,余笙歌寬慰道:“事情已經過去了,沒事了。”

“可是……可是……”

電話另外一頭的余婉音一邊擦着指甲油,一邊學着哭泣的聲音說:“可是如果葉瀾希報復我怎麼辦?我現在很想回家,很想爸爸、媽媽。”

她抬起了手,輕輕地吹了吹未乾的指甲。

這句話如果平時說,絕對不會讓余笙歌有任何的猜想,只是會讓她覺得,余婉音太過矯情,但是在一個女孩子剛剛差點被人非禮了的情況下說出口,余笙歌只會覺得,從小到大發生的種種一切,是余山和溫夢潔寵壞了余婉音。

抿了抿雙唇,余笙歌說:“你現在剛剛到凌傲天上班,相對於天藍來說,凌傲天有更好的發展空間,我想阿姨和爸應該不會讓你回去的……”

“姐……”余婉音用力地抽了抽鼻子,??繼續說道:“我不敢一個人在家,我擔心、我擔心葉瀾希會報復我,他在臨走的時候,說讓我等着,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現在我應該怎麼辦啊?姐,我在帝都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哎!”余笙歌嘆了一口氣。

正如余婉音所言,在帝都她就只有餘笙歌一個親人,就算是多年來累計下來的仇與恨,也不應該用余婉音的人身安危來了解。

余婉音看指甲油幹了,站了起來,從衣櫃之中拿出了剛剛買的一件低胸小洋裝,在身上比了比,然後轉了個圈,很是滿意地欣賞着鏡子之中的自己。

許久沒有聽見余笙歌的聲音從電話之中傳出來,余婉音裝作哭泣,聲音帶着試探地語氣問:“姐,要不我暫時先去你那裡住幾天,你看可不可以,我每天早上可以和姐夫一起上班,晚上可以一起回去,這樣的話,如果遇見什麼危險,還能有姐夫保護我。”

余笙歌沉吟了片刻,將目光挪到了顏淵的身上,捂住了電話的聽筒,輕聲地對顏淵問道:“婉音先暫時住在顏家,你可不可以……”

“只要她不打擾你和我,隨便。”顏淵端起了咖啡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淡淡地說。

余笙歌帶着謝意地朝着顏淵笑了笑,拿起了電話說道:“那我和顏淵一會兒去接你。”

“嗚嗚嗚……”電話之中再次傳來余婉音的聲音,“姐,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想想這麼多年來我對你……嗚嗚……”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在提了,你現在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這就過去。”

掛斷了電話之後,余婉音的臉上閃過了一抹滿是譏諷的笑。

余婉音脫下了黑色的絲襪,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女士香煙,點燃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濃濃的煙圈,自言自語地說:“余笙歌啊余笙歌,你跟你媽一樣蠢,你媽不是我媽的對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顏淵我志在必得。”

說著,她一口氣將香煙吸完,將煙蒂在煙灰缸之中扭滅,走進了洗手間,把臉上的妝卸掉,穿上了那件低胸小洋裝,坐在床上擺弄着手機,等着余笙歌請她去顏家。

只要一想到以後能夠跟顏淵隨時見面,余婉音的臉上抑制不住笑。

……

“見已經答應了,那就只能先把她接到顏家了。”余笙歌幫着田冪將女僕裝的後背拉鏈拉開,有些無奈地說:“這裡畢竟是帝都,如果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她也就只能找我了。”

“笙歌,咱們高二的時候我見過你妹妹,那個時候她應該上初中吧?”田冪轉了過來,看向了余笙歌,說道:“你忘了,她是怎麼整蠱你的啦。”

“我沒有忘,但是……”

“不管怎麼說,我都覺得她沒有那麼簡單,你凡事多留個心眼,別最後讓她又把你給算計了。”田冪放心不下余笙歌,囑咐道。

“我知道了。”余笙歌露齒一笑,轉身走出了更衣室。

五分鐘的車程,顏淵開車帶着余笙歌來到了位於CDB附近一個酒店式公寓外,遠遠地,余笙歌就看見了余婉音站在那裡等着,身邊還放着她的行李。

雖然,余婉音的臉上並沒有化妝,而且還像是剛剛哭過的樣子,但是余笙歌卻總覺得什麼地方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來。

“姐!”看見余笙歌從車中走了下來,余婉音快步地跑到了她的面前,緊緊地抱住了余笙歌,眼淚頃刻間噴涌而出,“我今天都要嚇死了。”

余笙歌還是不太適應和余婉音這麼親密,從她的懷抱之中掙了出來,說道:“把行李拿上車吧。”

“嗯。”余婉音點了點頭,將行李放在了後備箱中,徑直地朝着副駕駛的位走了過去。

她的手剛剛觸碰到了車門,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然後坐進了後位上。

這一路上,顏淵總是在紅燈時,拉起余笙歌的手,放在薄唇下輕輕地送上一吻,然後在變成了綠燈之後,心不甘情不願地鬆開余笙歌的手,繼續開着車。

這一幕,落在余婉音的眼中,極為刺眼,她側目看向了窗外,避開了顏淵和余笙歌之間才有的親密小動作。

車子駛入了玫瑰花園別墅,顏淵停好了車後,從駕駛位走到了副駕,極為紳士地幫余笙歌打開了車門,又擔心餘笙歌會碰到頭,將手懸空在余笙歌的頭頂。

余笙歌走下了車,輕淺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隨即,司機張叔走了過來,幫着余婉音將行李從後備箱中拿了出來。

憑什麼余笙歌就有顏淵這樣的男人照顧,而自己……

余婉音側目看了一眼身邊的張叔,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她心中很是吃味,絕不能夠再讓這樣的事情繼續下去,她要顏淵!只要顏淵!

就算是讓余婉音付出一切,她也必須得到他的。

走進了顏家別墅,她就只是個客人,三姐便給余笙歌送上來拖鞋,四姐接過了她手中的包包,然後恭敬地喚上了一聲,“少奶奶。”

而自己呢。三姐雖然也送來的拖鞋,不過卻是比快捷酒店裡一次性的拖鞋高級的一次性拖鞋。

差距不是一點點的大,卻也讓余婉音有些不悅。

余笙歌走到大廳,看向三姐,“把樓上的客房收拾出來,她這幾天要住在這裡。”

“好的,少奶奶。”三姐點頭應道。

余笙歌又看向了四姐,“麻煩四姐準備點魚片粥,她身體不舒服,不要放蔥花和香菜了。”

“好的,少奶奶。”四姐點頭應道。

余婉音看見了這一幕,心中更加不痛快,“姐,不用麻煩了,我有點累了想要先去休息。”

“嗯。”余笙歌頷首道:“你跟三姐先上樓,一會四姐準備好魚片粥,我讓她給你送上去。”

“謝謝姐。”余婉音露出了一抹淺笑,跟在了三姐的身後走上了樓梯。

放鬆一天,回到了顏家,余笙歌就像是套上了枷鎖,就連呼吸都沒有外面的新鮮。

顏淵似乎看出了余笙歌的心思,抬手摸了摸稜角分明的下巴,笑着說:“如果累了就先回房吧,我來應付老爺子。”

余笙歌恨不能給顏淵跪了,用千恩萬謝的目光看着顏淵,用力地點了點頭。

一個小時候,首戰告捷的顏淵,波瀾不驚地回到了房間之中。

他今天並沒有對着電腦看那些讓人煩躁的股市、期貨,而是打開了電視機,看着熒幕上播放的刑偵類的節目。

人家胎教,父母都會給肚子里的寶寶高壓的貝多芬、肖邦、舒伯特等等,而顏淵竟然在這個時候看這種血腥的節目,難道,他就不還怕,孩子生下來就心理扭曲嗎?

“你能不能換一個節目?”余笙歌換上了睡衣,坐在了顏淵的身邊,懇求道。

顏淵蹙眉,“怎麼了?不好看嗎?”

“太血腥、太殘暴了。”余笙歌撇了撇嘴說。

得了老婆大人的命令,顏淵拿起了遙控器準備更換電視節目,忽然,余笙歌伸出了手,一把奪過來了遙控器,“先別換,我要看看這個。”

“怎麼,你也覺得好看嗎?”

余笙歌並沒有回答顏淵的話,只是,她的唇角微微上揚,唇角勾了一抹了冷凝的弧度,輕聲呢喃道:“我終於知道了什麼地方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