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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歌的話,不僅僅震懾了忍心,而且,還讓陸靈的雙眼之中泛起了一抹水色,她轉頭看向了陸靈,唇畔含笑,嗓音輕柔地說:“陸靈,這件事你不要往心裡去,我會讓他們不要亂說的。”

陸靈抽抽搭搭,梨花帶雨的模樣,像是一個受到了驚嚇的小媳婦兒似的,余笙歌抬手,輕輕地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寬慰道:“行了,別哭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這是你的選擇,沒有人能夠干涉。”

面對繁雜的工作,余笙歌已經焦頭爛額了,還哪有時間管員工的私人生活。

很快的,便進入了主題,慈善晚宴正式開始,紅毯上的明星,商界名流,自然是成為了記者們的攝像頭的焦點。

作為東道主的余笙歌,手中按着對講機,在安排每一位前來的來賓的作為,忙得是不亦樂乎。

“笙歌姐,我好像看見了顏總。”魏雨萌看着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了下來,顏淵邁着一雙比值而修長的腿,從車中走了出來,緊接着,記者們就像是看見了花蜜的蜜蜂,一股腦地朝着顏淵沖了過去。

“你應該是看錯了吧,他應該在家裡才對。”余笙歌引着以為當紅的男明星,落座之後,對着對講機說。

“我沒有看錯,就是顏總。”魏雨萌湊近看了一下,果不其然,正是顏淵。

余笙歌微微蹙眉,將手頭上的工作,交給了陸靈,急忙衝出了會場。

魏雨萌說的沒有錯,她遠遠的就看見了顏淵,在記者的圍追堵截下,回答着各種問題。

余笙歌拿出了手機,編輯了一條微信:你怎麼來了?

叮叮。

顏淵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一轉頭就看見了余笙歌站在自己的身後不遠處。

顏淵笑了笑,臉上的笑容充滿了幸福,他不再理會所有的記者,徑直地朝着余笙歌走了過去。

拉起了她宛若無骨的手,唇畔含笑,柔聲說道:“我老婆舉辦了這麼大的一場慈善晚宴,我這位當老公的,怎麼能夠不來捧場。”

余笙歌微微淺笑,“油腔滑調,你的傷……”

“我都已經說過了,沒有什麼大礙了,可你卻偏偏把我鎖在家裡,不讓我見人,白白浪費了我這一張臉。”顏淵俯身湊到了余笙歌的耳畔,說出口的話,帶着一絲絲調戲的味道。

余笙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跟近遠在一塊的時間長了,越來越會他的那一套了。”

說完,余笙歌便拉着顏淵的手,走進了會場之中。

片刻之後,嘉賓紛紛落座,整場慈善晚宴,主要就是圍繞着帝都之中的孤兒院展開的,前來的嘉賓,為了博得好名聲,自然是為善不甘人後,紛紛地獻出了自己的愛心。

顏淵更是豪氣,為了自己老婆的事業,一出手就是一千萬。

魏雨萌湊到了余笙歌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笙歌姐,這些土豪們的錢是不是大風刮來的,怎麼都……”

“呵呵。”余笙歌莞爾,目光環視一群帝都的土豪們,他們花起錢來,根本就不會手軟,再加上,這是慈善事業,每一個集團、公司都想要為自己弄來一個好名聲。

余笙歌的目光落在了坐在前排的蘇棉棉的身上,微微地眯了一下雙眼,側目瞥了一眼魏雨萌,“蘇氏集團的蘇小姐捐了多少錢?”

魏雨萌看了一眼平板電腦上的捐款記錄,抬眸看向了余笙歌說道:“七十萬。”

“才七十萬。”余笙歌雙眸微微眯,朝着魏雨萌招了招手,笑着說道:“你去告訴司儀,今天這場慈善晚宴,有一個重要的環節,要選出一位今晚捐款最多的人來抽籤,被抽出來的人要追加捐款。”

“笙歌姐,這恐怕不太好吧,這不是強迫捐款嗎?!”魏雨萌皺着眉頭,對余笙歌問道。

“你放心好了,我並不會逼迫捐款的,她一定會是自願捐款的。”說著,余笙歌踱步朝着顏淵走了過去。

“顏淵,一會幫我一個忙。”余笙歌俯身,在顏淵的耳畔,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時,司儀走上了舞台,按照余笙歌所說的,開始了今天晚上的抽籤。

顏淵作為正常慈善晚宴捐款最多的來賓,自然成為了抽籤者,他淡淡地笑了笑,將手臂伸進了抽籤箱中。

余笙歌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顏淵,她的雙眼微彎好似一輪弦月一般,看着顏淵從抽籤箱中拿出了一張名片,上面赫然寫着“第三桌蘇氏集團代表”的字樣。

蘇棉棉很顯然有些遲疑,在司儀讀出“我們有請蘇氏集團代表”後,蘇棉棉猛然回頭,在第一時間內,將目光鎖定在了余笙歌的身上,似乎是看出來了這是余笙歌在搗鬼似的。

余笙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一副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的樣子。

蘇棉棉用力地眯了一下雙眼,冷冽的目光,宛如閃電一般直刺余笙歌,她眸色微斂,快步走上了舞台。

“顏總,您作為今日捐款做多的嘉賓,您希望蘇小姐在這張空白支票上寫下多少呢?”司儀對顏淵問道。

顏淵笑了笑,笑得是那樣好看,一時間能夠抓住所有人的目光。

看着禮儀小姐送上來了一張放大的支票,顏淵雙眸微眯,側目瞥了一眼蘇棉棉,勾了勾唇,在百萬位上寫下了一個“五”。

這個意思已經在明白不過了,是顏淵希望蘇棉棉娟狂五百萬。

蘇棉棉微微蹙眉,面色沉了沉,這分明就是他們夫妻兩個人設的一個圈套,而且,圈套的實施者,竟然還是顏淵。

對於顏淵,蘇棉棉的抗拒幾乎為零。

即便到了現在,蘇棉棉看着顏淵的時候,眼中還是能夠累起朵朵的桃花來,她抿了抿雙唇,反正已經被坑了,她寧願這個坑她的人是顏淵。

蘇棉棉強擠出了一抹苦笑,壓低了聲音,在顏淵的身邊輕聲說道:“如果是你所希望的,我心甘情願。”

蘇棉棉把支票上五百萬寫完,笑着轉頭看向了眾人,拔高了音調說:“我代表蘇氏集團為帝都的孤兒院捐款五百萬。”

嘩……

掌聲如雷。

余笙歌將流程卡夾在了腋下,用力地鼓掌。

顏淵眯着雙眼,冷冽的目光鎖定在了余笙歌的身上,壓了壓眉心,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女人,為了坑蘇棉棉,既然讓他來犧牲色相……

看來,晚上要不好好收拾收拾她,她恐怕就要上天,和神州十二肩並肩了。

顏淵走下了舞台,蘇棉棉快步跟了上去,一把拉住了顏淵的手臂,“淵哥哥……”

顏淵的臉色微變,抬手揮開了蘇棉棉的手,削薄的雙唇微啟,低沉而又充滿了磁性的聲音,像極了鋼琴演奏出來的樂章,“請你自重。”

蘇棉棉用力地咬了咬下唇,只是因為顏淵的一句話,蘇棉棉的雙眼之中,竟泛起了一抹水霧。

就在這個時候,余笙歌走到了顏淵的身邊,親密地挽起了顏淵的手臂,眉梢微微一挑,看向了蘇棉棉,笑盈盈地說道:“我代表所有受捐助的孤兒們,謝謝蘇小姐的慷慨,只是,顏淵是我的老公,蘇小姐在大庭廣眾之下,拉着我老公的手臂,這恐怕……”

余笙歌舉步走到了蘇棉棉的面前,微微挑眉,哂笑着說:“難道,蘇小姐忘記了,你就快和沐庭集團的沐楓儒先生結婚了,我提前祝福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蘇棉棉聽聞了余笙歌的話,頓時,感覺自己的嗓子眼裡像是被塞進了一塊冰疙瘩似的,吞也吞不下去,吐又吐不出來,如鯁在喉一般。

她惡狠狠地剜了余笙歌一眼,冷聲冷氣地說道:“余笙歌,我承認這一次是我又輸了,不過,我們的鬥爭在剛剛開始,我只等待着你的“微風”商場開門營業的那一天。”

說完,蘇棉棉踩着高跟鞋,快步地朝着會場外走去。

余笙歌轉頭朝着司儀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司機繼續這場晚宴。

顏淵卻在這個時候,湊到了余笙歌的耳畔,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剛剛竟然利用我!!”

余笙歌抬眸,一臉人畜無害地望着顏淵,“我剛剛不是說了嘛,想要讓你幫我一個忙而已,你也已經答應我了,怎麼成了我利用你呢?!”

顏淵的眸色沉了沉,勾唇冷笑,抬起了手來,寵溺地在余笙歌的鼻尖上輕輕地點了一下,“抽籤的箱子里就只有蘇棉棉一個人的名卡,而且,你也知道,如果是我要求的,蘇棉棉一定不會拒絕,是的小心思,瞞不過我的眼睛。”

余笙歌聳了聳肩,朝着顏淵吐了吐舌頭,“就算是我利用你了,你能夠把我怎麼樣?!”

“呵!”顏淵眯着雙眼,哂笑了一聲,“你還學會叫囂了。”

說完,顏淵直接拉着余笙歌的手,撇下了所有的來賓和工作人員,快步地朝着會場外快步而去。

余笙歌皺着眉頭,疑惑地對顏淵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顏淵轉頭,目光迷離死火,“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