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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歌慢慢地抬起頭,眸光有些模糊,她揉了幾下鳳眸,看清楚了環境,更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心頭猛然一蹙,“微微安。”

“呵呵!余小姐還記得我?”薇薇安綴着頎長的睫毛,腦中不斷地浮現着蘇綿綿的話。

余笙歌莞爾一笑,忍者身上的疼痛,額頭上落下豆大的汗珠,“當然了,我還欠你一個解釋。”

“呵呵!解釋?余小姐怎麼會欠我解釋那,欠我的是一個公道。”微微安聲嘶力竭地喚道。

“薇薇安,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搶你總監的位置,是顏淵……他。”

微微安聽到“總監”兩個字。恨得牙根直痒痒,她托起余笙歌的下巴,“顏淵,你有什麼本事教教我,是怎麼爬到總裁的床上的,開除我,還說是為了我好,呵呵!可笑……”

薇薇安把心底的怒火,一股腦地全部脫口而出,眸光里都冒着火光,她把所有的過錯歸功於余笙歌的身上,就是這個女人的出現,把她的一切都打亂了,如果不是與笙歌的出現,她將會是凌傲天集團的骨幹,所有人都羨慕薇薇安的能力。

“薇薇安,你先冷靜一下,咱倆慢慢聊。”余笙歌瞧出了薇薇安的憤怒,她冷靜地說著。

微微安怎麼能夠平靜的下來,她努力地討好着蘇綿綿,不料,陶然成了蘇綿綿面前的紅人,自己卻被蘇綿綿遺棄在一邊,昨天因為一個資料,蘇綿綿賞了微微安一個耳光,還說微微安是余笙歌扔出來的一條狗,她是看薇薇安可憐,才好心收留的,並且把薇薇安趕出了蘇氏集團。

蘇綿綿的話徹底地激怒了薇薇安,讓她在帝都這個圈子裡,名譽掃地,以前微微安心有不甘,可是沒有到現在這種程度,自己的把柄在顏淵的手裡,所以就相繼無事,她也得罪不起凌傲天集團。

余笙歌瞧着微微安木訥的眼神,好似一個神經病患者,她不敢說些過激的話,怕更加刺激到薇薇安,她只能做一個旁聽者,何況就是有心出去,自己的腿也不允許。

余笙歌突然覺得身體好似被火燒一般熾熱,汗珠如雨地從余笙歌俊秀的臉頰上滑落,微微安只顧着宣洩憤怒,沒有察覺到余笙歌的不適,她覺得有些口渴,“薇薇安,可以給我點水喝嗎?”

微微安沒有理會余笙歌,自己端着水杯,抿了幾口,余笙歌疼痛難耐地說著,“水,水……”

微微安,沒有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她想着死也要拉上余笙歌,不料余笙歌又昏了過去,微微安有些措手不及,真的要她殺人,她卻害怕了,她搖晃着余笙歌的身體,“余笙歌,余笙……”

白如夢從護士那裡得知,有人謊稱是來實習的,藥劑室里少了一支安定劑,她的心猛然一蹙,笙歌可是對安定過敏呀,如果那隻安定劑真的注射到笙歌的身體里,那就……

白如夢快速地撥通了顏淵的電話,“你那有笙歌的消息嗎?”

顏淵聽出了白如夢的慌張,白如夢可不是自亂陣腳的女孩,她是三個女人當中最有主見的,“怎麼了?說重點。”

“醫院裡丟了一隻安定劑。”

顏淵的眉頭更加深深地緊鎖了起來,他用力地手堆到牆上,划出了幾個口子,鮮血直流,他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心痛大過於手痛,短短的幾日,他錯過了兩次保護笙歌的機會。

顏淵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他直接找到穆近遠,拿出了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吸煙了,冷冷地說,“有消息嗎?”

穆近遠皺着眉頭,晃動了幾下脖頸,“只查到遠北路,監控就斷了,不過我已經派人調查那一帶有沒有其它監控了,一會就能有消息。”

顏淵突然站了起來,“恐怕笙歌等不了了。”

“哥,什麼意思?”

顏淵沒有說話,就往出走,穆近遠不放心,抱起筆記本電腦,跟了出去。

顏淵開着車子,腦袋裡不斷地出現笙歌求救的喊叫,他將油門踩到底,穆近遠都感覺有些害怕,他也不敢開口,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開口,顏淵也不會聽他的,他還是快點從電腦上找到些什麼比較好。

魏雨萌聽說余笙歌被人從醫院裡帶走了,心跳加速的好像要從嗓子眼出來了,她瑟縮着雙瞳,生怕別人瞧出她的緊張,內疚,她猜想一定是微微安所為,是她告訴了微微安余笙歌在醫院裡的消息,余笙歌真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自己也脫不了關係。

魏雨萌很糾結,如果現在告訴總裁,恐怕蘇綿綿也不會放過他,假如自己不說出去,笙歌姐對她也不薄,像是姐姐一樣照顧着她,如果笙歌姐真的有了什麼意外,恐怕自己一輩子都會在內疚中,殘活在人世間。

她經過內心的反覆較量,決定勇敢地說出去,即使自己以後不能再這個圈子裡混,至少良心上是平靜的,她直接找到了余婉音,把事情的原委說給余婉音聽。

余婉音看着魏雨萌的背影,邪惡地笑着,“這個傻子,竟然出賣了薇薇安,蘇綿綿。”

她比誰都希望余笙歌消失,微微安是幫了她一把,轉念一想,如果是她告訴了顏淵,他會不會對自己轉變看法,抿了抿妖艷的唇,特意晚了二十分鐘,才給顏淵打過去了電話。

“姐夫,我姐可能在遠北路不遠的小旅館裡,那家旅館的老闆是微微安的舅舅。”余婉音特意裝出擔心餘笙歌,嗓音抽泣着說著。

顏淵和穆近遠直接來到了小旅館,微微安的舅舅還在狡辯,不屑地看着眼前俊秀地兩個人,他認為自己的外甥女可是大集團的總監,旅館都是微微安給他錢,才開起來的。

“你最好是趕緊說,別等我們進去搜,如果找到我嫂子在你這,讓你做一輩子的大牢。”穆近遠呵斥着。

顏淵可沒有耐心,直接上樓,一間一間地找,他沒有聽到背後的謾罵聲,此時他想立馬找到笙歌。

“208房”內,微微安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心虛的她沒有想到是顏淵,她以為是警察找上了門,生怕奄奄一息的余笙歌會醒過來,她拿起毛巾塞住了余笙歌的薄唇內,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看到了面前的窗戶,豁出去了,有句古話說得好,“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微微安急忙拿起床單,跳了下去。

顏淵敲了幾下門,裡面沒有聲響,這是最後一間房裡,在沒有笙歌,他不知道該做什麼了,他把最後一個房間,當成了天堂的門

“哐!”

顏淵直接踹開了門,闖進去翻找着,失落地往外走,窗外的風輕輕地拂過,吹進了屋內,天使張開了翅膀,煽動着窗帘,顏淵看到了,看到了窗帘後的人影,他踱步走過去,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女人。

國內,國外的專家醫生,都在井然有序地忙碌着,白如夢也只有旁觀的份,歷經整個下午,余笙歌被推出了急救室。

顏淵終於停下了腳步,走到余笙歌的面前,看着臉色慘白如紙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抬頭看向蒼白頭髮的專家,“李老,我太太怎麼樣?”

李敬文的醫術世界聞名,年紀大了,被美國高薪聘請,當了學術交流會的主席,如果不是與笙歌的乾媽,“柏太太”出面,李老不會輕易回到國內的。

“需要觀察48小時,只要熬過48小時,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我會等顏太太醒過來,在離開。”

笙歌還要度過艱難的48小時,顏淵向李老鞠了一躬,消失在了醫生們的面前。

兩天後

48小時對顏淵來說,還似48個世紀,笙歌今天就會醒過來,他眼睛都不敢眨地盯着余笙歌的臉,生怕會錯過什麼,專家來到了病房,看笙歌沒有醒來的跡象,互相看着對方,搖了搖頭,顏淵瞧見他們搖着頭,顧不得高傲的形象,大聲地喚道:“你們什麼意思?她醒不過來了?”

醫生,護士們都沉默不語,徹底激怒了顏淵,失去理智的他,“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我太太醒不過來,你們都好不了。”

“顏淵,你好吵啊。”

聲音宛如一片羽毛,但是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顏淵墨黑的雙瞳,死死地瞪着他面前的醫生們,長相臃腫的護士抬起手,指了指病床,顏淵俯身向下看去,嗓音一下溫柔了不少,“你醒了。”

余笙歌這段日子經歷了兩次鬼門關,一切事情也看開了不少,上次和顏淵吵過架,才知道彼此的重要,顏淵以為她忘記了吵架,其實是余笙歌有意不提的,她堅信愛情能沖淡一切,愛能癒合彼此心底里的傷口。

余笙歌沒有什麼力氣說話,只能眨動了幾下頎長睫毛的鳳眼,眸光里浮現出朵朵桃花,顏淵忍不住被吸引了,吻着余笙歌櫻桃味的薄唇,“嗚,嗚。”

所有人識趣地離開了溫馨,激動的病房,回到了各自的崗位,展開了與時間爭分奪秒的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