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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近遠聽顏淵說自己出不了門,滿心的好奇,他掛斷了電話,直奔顏淵的別墅行駛着,他想一探究竟,會是什麼原因。

穆近遠按響了門鈴,梅姐向他微笑着,“穆先生,您來了。”

“嗯!你家先生那?”穆近遠四下觀望,找尋着顏淵的身影,卻沒有看到。

“先生感冒了,太太在照顧他。”梅姐往樓上指了指。

穆近遠明白了,他們一定在樓上的卧室,他沒有顧忌的往樓上走去。

咚咚……

“嫂子!我是穆近遠,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余笙歌透過門板說道。

穆近遠打來了房門,瞧見余笙歌正在椅子上喝茶,在看着寬敞的大床上,明顯的就是顏淵了,可他竟然敷着面膜。

“哈哈……哥!你這是?不上班,不去開會,就是在家,哈哈……”穆近遠鬨笑的直不起腰了。

余笙歌配合著穆近遠,嘲笑着說,“你哥是為了以嶄新的面貌見你們,特意在家做美容。”

顏淵透過面膜的縫隙,瞧着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嘲笑着自己,臉色暗沉着,可以余笙歌和穆近遠看不到,他聲嘶力竭的說。

“余笙歌,都怪你,要不是你昨天給我煮那些東西喝,我會這樣嗎?我一世的英明全毀在你手裡了。”

“對!都是我的,哈哈……錯,要不是我,誰能知道顏總裁還有溫柔,聽話的一面。”余笙歌像穆近遠使了一個顏色。

穆近遠附和着說道:“就是,哥,你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顏淵瞧着他們說的話,更加的氣氛了,直接拿掉了臉上的面膜,他只顧着生氣,忘記自己臉上還有痘痘。

“噗呲!哈哈……”

穆近遠瞧見顏淵的臉頰,是在抑制不住了,笑的聲音更瘋狂了,顏淵懊惱的看着余笙歌,她板着鬨笑的臉,呵斥道:“穆近遠!不許再笑了,不然,明天你會失業了。”

穆近遠一聽到會失業,盡量的剋制着,顏淵瞧見他們不再嘲笑了,看到表情克制的更難看,還不如……

“想笑就笑吧!僅此一次,沒有下一次了。”

穆近遠和余笙歌聽到顏淵鬆口了,三個人一起鬨笑了起來。

濱海市人民醫院……

溫夢潔走到了余山的病房門口,推着門想進去,突然發現門是鎖着的,她敲了幾下,裡面沒有聲音,余山躺在床上,一定不是他自己鎖上門的。

溫夢潔氣喘吁吁的走到護士站,惱羞成怒的吼道:“護士長,誰把我先生的病房鎖起來的?你們把他當成什麼了?”

護士長急忙看着周圍的護士,“怎麼回事?”

一個長相清秀的護士,走到溫夢潔的面前,“這位女士,病人自己要求的,鎖上房門,並且讓我轉告您,以後不要在過來了,他不希望在見到您。”

溫夢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余山不想見到他,“你說謊,我才剛離開,我先生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請您相信我。”護士堅定的眸光看着她。

溫夢潔差一點暈倒,是護士扶住了她,她踉踉蹌蹌的走到余山的病房外,幽怨的嗓音說著,“老爺!你為什麼不肯見我,現在就只有我們兩個人相依為命了。”

她繼續說道:“老爺,婉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又不願意聯繫笙歌,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我怎麼能放心那?你就別鬧彆扭了,還是讓我進去,好不好。”

余山又不是鐵石心腸,他就是不想讓溫夢潔跟着他受罪,才決定不見她,現在只還了兩百萬,剩下的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如果那些喪心病狂的人找他,他就只能以命抵債了,只有他死了,才可以保住天藍集團,至於房產,就看婉音自己的了。

余山狠下心,還是沒有讓溫夢潔進來,他獨自在病床上憂傷,活了一輩子,現在想明白了,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余山連續幾天,都沒有見溫夢潔,她也沒有氣餒,反到是天天都過來,透過門板,和余山聊天,每次都是溫夢潔自言自語。

溫夢潔今天沒有過來,余山有些擔心了,不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了事情,還是那些討債的人,難為溫夢潔了,余山擔心地從床上慢慢起來,額頭上滲出了汗珠,他穿着病號服,偷偷的流出了醫院,打車回自己的家裡。

余山剛到院子里,就聽見裡面玻璃碎片的聲音,余山急忙大步走進去,手緊緊的捂住了心臟,他進去就瞧見滿屋狼藉一片,討債的人正在捧着花瓶。

“放下!”

溫夢潔瞧見余山回來了,躲在他的身後,余山呵斥着上門討債的人,討債的人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走到他的面前。

“什麼時候還錢?已經給你幾天的時間了。”

“你們再敢砸東西,我就報警了。”

“呵呵!你現在就報案,要不我幫你打電話。”

余山見他們沒有絲毫的害怕,只能換一種方法了,硬的不行,只好來軟的了。

“我沒有說不還,就是在寬限幾天,我剛從醫院裡出來,還沒來得及和你們商量。”

“我們今天過來,就沒有打算走,什麼時候把錢湊夠了,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溫夢潔嚇的身體直哆嗦,一直在余山的身後,沒敢說話,她看着凌亂的客廳里,心疼的無以倫比,現在這些人竟然還要在這裡住。

“老爺!怎麼辦那?你還是給笙歌打電話吧,她不會見死不救的。”

余山也覺得實在是沒辦法了,同意了溫夢潔的話,不過他沒有打電話,只是把打電話的重任交給了溫夢潔,她把余山扶到卧室里,兩個人守在卧室的電話旁。

“笙歌嗎?我是你阿姨啊!顏淵在家嗎?”

“你找他有事情嗎?”余笙歌冷冷的問道。

“我不找他,我是找你有事,最好別讓顏淵知道。”

“什麼事情?說吧!”

余笙歌慵懶的坐在床上,一猜就沒有什麼好事情,如果有什麼好事,她一定會找余婉音的,而不是自己。

“笙歌,咱家出事了……”溫夢潔一股腦地把事情的所有經過,講給余笙歌聽,她唯一隱瞞了,顏淵答應她的事情,還有就是余婉音離開了,並沒有在身邊。

余笙歌驚愕的聽着,她緊皺着眉頭,雙瞳在嚴重瑟縮,沒想到余山他們回去,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他還病倒了。

“他……怎麼樣了?”

“你爸嗎?他沒什麼大事了,就是沒有辦理出院,就跑回來了,心臟雖然做了手術,可我害怕這些人在不依不饒,恐怕他就……會氣死的。”

溫夢潔明白,余笙歌口中的他,說的就是余山,說到底,余笙歌還是恨他們,就是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幫他們渡過難關。

余笙歌掛斷了電話,心裡難免還是擔心,好幾百萬那,她哪裡去弄那麼多的錢,縱然顏淵手裡有錢,如果告訴他是余山那面出問題了,他恐怕也不會幫忙的,他一直都在為自己打抱不平。

余笙歌陷入了兩難,一面是自己的父親,一面是自己的丈夫,傷害哪一個,她都會難過的,到底要不要告訴顏淵,余笙歌猶豫着。

她想了良久,還是決定試一下,如果顏淵不幫助她,她在找朋友借錢,多湊幾家應該也可以解決,實在不行就找自己的婆婆,柏太太。

余笙歌給顏淵發了信息,讓他馬上回來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叫我回來。”顏淵疑惑的口氣問着,目光怔怔的直視着她。

“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希望你可以幫忙。”余笙歌撰着自己的雙手,緊張的不知該怎麼樣能夠舒服一點。

“你說!老婆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會讓您老人家滿意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有強迫你。”余笙歌在心裡暗喜,臉頰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當然!只要我可以做到。”

“那好,余山……他遇到了事情,急需七百萬,你……可以……出手嗎?”

“什麼?我們聽錯吧!我說的是你的事情,可沒有說他的事情我也管那。”

“你……老公,就算我求你了,畢竟他是……”

“余笙歌,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你都忘記了嗎?他們什麼時候把你當過孩子,有事情知道找你了,早幹什麼去了。”顏淵想一想都氣憤的冒火。

“老公,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別人我們都可以幫助,何況他們。”

顏淵捏着余笙歌的臉蛋,心疼的說著,“你為什麼這麼善良那?我對你真是服了。”

余笙歌聽出顏淵的話,應該是有門,自己還不趁熱打鐵,“我們今天就會濱海市,可以嗎?”

“我有事情要先講清楚,在商言商,我可以拿出七百萬,不過……我要求占天藍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只要余山答應,我們就去,如果不答應,那就很抱歉了。”

余笙歌也沒有信心,余山會不會答應顏淵的要求,她還是打電話過去,確認一下,如果有什麼變故,她也只好背着顏淵,出去借錢了。

“什麼?我得問問你爸爸,有什麼消息,我在通知你。”

溫夢潔掛斷了余笙歌的電話,愁眉不展的望着余山,笙歌說顏淵願意拿錢幫助我們,不過他有一個條件,就是天藍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余山思考着,以現在的天藍集團,狼藉一片,這兩年一直都是虧空,如果顏淵可以參與進來,也許也會是一件好事情,至少天藍集團不會倒閉,在一個,以現在自己的處境,還有拒絕的理由嗎?

余笙歌放下溫夢潔的電話,跑到了顏淵的面前,在他妖孽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表示自己的感謝之情。

“他同意了,我們什麼時候過去?”余笙歌的嘴角上揚,秀眉微挑的問着。

“只要你高興,隨時可以出發。”他寵愛的口氣說道。

余笙歌直接回樓上收拾東西,隨時出發,回濱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