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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歌看着灰暗的夜色,還是在附近找個地方過夜吧,為了安全起見,不知道山上會不會有什麼野獸,別沒有找到顏淵,她和田冪會被野豬之類的吃掉。

“小冪,我們還是找地方住一晚,明天早上在上山,我看你已經走不動了。”

“行!我真的走不動了。腳上都是血泡了,我好睏。”

余笙歌幫田冪脫下鞋子,腳上真的磨了好幾個水泡,余笙歌心疼不已,為了找丈夫,竟然受着這些磨難,余笙歌好想哭,她剋制住了,不能因為受了一點委屈,就軟弱下來。

“還能走嗎?要不我背着你吧。”

“不用,我還可以堅持,你也一定很累。”

兩個人互相攙扶,走到一處草叢邊,余笙歌以前也爬過山,多少知道一些野外生存的技能,她決定就在草叢裡過夜,不光可以躲避風寒,還不至於被其它獵物攻擊。

余笙歌從背包里拿出一件衣服,鋪在草叢上,讓田冪先坐上去,看看有什麼食物可以充飢,總比餓死的好,她們出來的比較匆忙,只帶了幾瓶水,這一路上已經所剩無幾了。

她看了看周圍,除了草地還是草地,想找到點吃的太難了,她有些焦急了,慌亂的不知所措,不會就餓死在這了吧。

余笙歌和田冪在草叢裡相互依靠着,希望可以有什麼人經過,要不……余笙歌突然聽到了車子的響聲,她急忙站起來,擺動着雙手,就害怕車內的人看不見。

車窗慢慢的搖下來,一個中年男子,臉上桑老的胡茬,手裡的煙還沒有熄滅,嗓音低沉中充滿磁性,年輕時也一定是一位帥哥。

“有什麼事情嗎?這麼晚了,是困在這了嗎?”男子先開口問道。

“是,我朋友受傷了,走不了了,這附近有沒有可以吃東西的地方?”

“很困難,我可以載你們去我家,只要你們願意。”

余笙歌想了想,顧不上男子是什麼人了,田冪快撐不下去了,“謝謝了,我們願意。”

她扶着田冪上了男子的車子,男子把車子開的很沉穩,也許是顧忌她們是女孩子,還有就是夜路難走。

“大哥,這裡離上山還有多久?我們明天還得回來那。”余笙歌仔細的詢問。

“從剛剛的地方開始計算,應該一個小時左右。”男子回答道。

“大哥,您是這附近的人吧?對這的環境這麼熟悉。”

“是,我們這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就從飛機出現事故,一下子熱鬧起來。”

“我們也是過來尋找親人的,我們兩個的丈夫,都在這個飛機上。”

“難怪,兩個女孩子會在草叢裡藏身。”

男子的家到了,還亮着燈,余笙歌她們一起走進去,瞧見女人還有孩子,誰都可以看出來,幸福,樸實的一家人。

“阿芳,這兩個女孩子是過來找家人的,今晚就讓她們在這休息吧,明天她們還要上山。”

阿芳朝余笙歌她們點着頭,離開了屋子,不一會端着兩碗熱騰騰的麵條進來了,放在了余笙歌和田冪的面前。

“吃吧,就是我家的條件有限,放心的吃吧。”男子熱情的招呼着她們兩個。

余笙歌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孩子,雖然眸光有些獃滯,稚嫩的小臉上,一雙晶瑩剔透的眸仁,頎長的睫毛上下煽動着,好似會說話一般,好可愛,“小朋友,你要不要吃一點。”

“她不餓,你們還是快吃吧,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找家人那。”

余笙歌和田冪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她們都很疑慮,為什麼都是男子在替她們回答,不會是不歡迎她們吧,余笙歌從兜里拿出一些錢,算是吃飯和住宿的錢。

“拿回去,我可不是為了錢才讓你們在我家休息的。”男子把錢還給了余笙歌。

阿芳把錢塞在了余笙歌的手裡,輕輕地拍着她的手,示意余笙歌把錢裝起來。

男子的家就是普通的平方房,不是石頭,或者是磚頭,而是泥土的房子,屋內有兩張床,平時是小孩子睡的床,今晚給了余笙歌和田冪住。

阿芳心細的關上了房門,生怕會吵到余笙歌和田冪休息,她特意找來一件乾淨一點的床單,給她們兩個換上,就這樣,沒有任何過多的交流,她們度過了難忘的一個夜晚。

天剛蒙蒙亮,阿芳就起來做飯了,等余笙歌和田冪醒來,飯菜已經擺放整齊的在桌子上了,大家沉默着吃了一頓早飯。

男子在送余笙歌和田冪的路上,才說出阿芳和孩子的情況,原來阿芳是個啞巴,可以聽到聲音,不能開口說話,孩子因為遺傳了阿芳的基因,是聾啞兒童。

大哥為了養家,沒白天,沒黑夜的開車,就恰巧碰到了余笙歌她們兩個。

“謝謝你,大哥,還不知道您姓什麼?”田冪一邊道謝,一邊好奇的問道。

“不客氣,我姓張。”

余笙歌又繼續說道:“張大哥,真的很謝謝你,如果不是碰到你,恐怕我倆已經餓死在這了。”

“快上去找你們的丈夫吧,他們一定會沒事的,有機會我們再見。”

余笙歌和田冪繼續往山上走,瞧見了警戒區,經過一番詢問,通過余笙歌和田冪的描述,找到了死者名單里,沒有顏淵和穆近遠。

懸着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余笙歌詢問過了,傷者都在內江醫院,她們開始往內江醫院前往。

“護士,請問飛機事故的傷者,都在哪個病房,我們是家屬,過來探望。”余笙歌先開口問道。

“這面的病房裡都是,您可以去看看,有沒有您的家人。”

她們一間病房,一間病房的查找,擔憂地瞧見這些傷處不一的人,心好似被刀子划過一般,刺痛難忍。

就剩最後兩間了,顏淵和穆近遠一定就在這兩個病房內,她們在病房外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氣,才決定走進去。

“笙歌,怎麼還是沒有他們的身影?”

“不知道!會不會還有其它的病房,要嘛就是在重症監護室。”

“不會……他們傷得嚴重,你準備好了嗎?”田冪拍着自己的胸口。

“不管吧結果什麼樣,我們都得停住,才可以照顧他們兩個。”余笙歌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冷靜。

經過再次和護士的核實,顏淵和穆近遠真的沒有在這裡,她們兩個不知道該放心,還是擔心,沒找到他們說明是好事,那他們會去哪裡了,至少應該和她們聯繫一下吧。

余笙歌找到一家酒店,和田冪住一個房間,在酒店才發現她們的手機沒電了,她們兩個洗漱一番,換上了睡衣,這兩天她們的心情大起大落,疲憊的身體已經只撐不住了,躺在床上就睡過去了。

叮叮……

“喂!誰啊?”余笙歌緊閉着雙眸,拿起手機接聽着電話。

“顏淵!你睡傻了嗎?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田冪!快點醒醒,是顏淵。”

余笙歌聽到了顏淵的聲音,興奮的從床上坐起來,搖晃身邊的田冪,大聲的呼喊道。

“你和田冪在一起?昨天我們去郊區的工廠,沒有信號,等我回到酒店,你的手機關機了。”顏淵解釋着,他擔憂余笙歌會生氣。

余笙歌打開了免提,和田冪又愛又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底的感受,他們兩個居然沒有事情,還都好好的在上海,吃喝玩樂,苦了余笙歌和田冪,還在為找不到他們兩個擔心,憂慮着。

余笙歌沒等顏淵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直接關機,也讓顏淵和穆近遠感受一下,找不到心愛的人,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肝腸寸斷的疼痛。

顏淵以為余笙歌只是生氣,回去以後好好的補償一下,就會撥開烏雲見明月,女人都是經不住哄的,這是穆近遠告訴顏淵的。

顏淵現在無心猜測余笙歌在什麼地方,他現在一心想找到徐來,想解決他們男人之間的戰爭,也是商人之間的戰爭。

余笙歌和田冪很憤怒,他們竟然才聯繫她們,害的她們受了多少罪,流下了多少傷心的淚水,更別說心跳了多少下,殺死了多少的腦細胞。

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直奔上海的飛機,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一下他們,才可以平息余笙歌和田冪的怒火,最好是四個人一起回帝都。

“笙歌,你猜猜他們會想到,我們到上海來找他們兩個人嗎?”田冪難掩內心的激動,淺笑的問道。

“一定不會想到的,更不知道我們已經在內江逛了一大圈,歷經千辛萬苦才找到他們。”

“還真是,想想就覺得生氣,到那以後,一定要……”

“顏淵不經意說了一嘴,他們白天回去工廠,晚上才會回到酒店,那我們就在他們沒有回來之前,好好的設計一下。”

余笙歌和田冪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心情一下就豁然開朗了,異口同聲的吼道:“上海!我們來了。”

余笙歌在諮詢前台,顏淵住哪個房間,前台小姐嗲聲嗲氣的說道:“小姐,不好意思,我們不方便透露客人的信息,您怎麼可以證明一下,你們之間的關係。”

“怎麼證明,我總不能隨身拿着結婚證吧,我就是想給我丈夫一個驚喜,不方便給他打電話,不過我知道電話號碼。”

“那對不起,余小姐,我不能告訴您。”

余笙歌拿出了手機,讓前台看一下她和顏淵的照片,希望可以證明她們的身份,才能知道顏淵他們的房間號。

“小姐,你看看,這是我和我先生的照片,現在可以讓我們進去了嗎?”

前台小姐仔細的觀看着,心裡暗想,現在科技這麼發達,P成在一起的也不是不可能,他們可是趙總的貴客,小心一些總是好的了。

“余小姐,對不起,手機還給您。”

余笙歌禮貌的接過手機,和田冪坐在了一旁的休息區,只好等着顏淵他們回來了,沒有其它的辦法,就連規劃整蠱顏淵的計劃也只能是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