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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利剛剛回到了家裡,吳媽把一天的情況跟劉文利彙報了一遍,他滿意的點着頭,徑直的往樓上走去,他想看看余笙歌這個時候在幹什麼?

劉文利打開了房門,余笙歌裝作繼續睡着,她時刻的保持着警惕,哪怕是眯一會都不敢,就怕那個混蛋會回來,強迫自己幹什麼。

他走到了余笙歌的身邊,看着她還在熟睡,並沒有吵醒她,邪惡的嘴角上揚,眸光里滿是期待,一臉貪婪的表情,從房間里離開了。

余笙歌聽到了劉文利離開的腳步聲,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一些,現在是躲過去了,一會該怎麼辦?

余笙歌趁着這個機會,從床上下來,到門口把房門反鎖上了,她不會給劉文利接近自己的機會,更不會和他發生一些什麼的。

她開始了自己的逃跑計劃,開始拿出了刀片,在床單上划出了幾條口子,撕成了??一條一條的,綁成和繩子一般的長條。

余笙歌加快了手裡的動作,她怕劉文利一會打不開房門,就會有警覺了,必須給自己爭取足夠的時間,以免出現任何的紕漏,那樣自己就真的成為籠中之鳥了。

余笙歌把床單製作了布條,順着窗戶放縫隙扔了出去,她向下看了一眼,根本不夠自己安全着陸的,還需要在弄幾條。

環視了一下房間里自己可以利用的東西,似乎就只有窗帘和幔帳能用,她沒有絲毫的猶豫,把幔帳和窗帘扯了下來,也用刀片划出了幾條口子。

余笙歌聽到了微弱了腳步聲在像自己靠近,她的心裡猛然的一蹙,有人要進來了,眼看着布條還沒有弄好,聽到了推門的聲音。

砰砰……

“太太,把門開開,我來給您送晚飯了。”吳媽透過門板呼喊着。

“吳媽,我不餓,你拿走吧,我還想在睡一會。”余笙歌隨便的找了一個理由。

“太太,您還是把門打開吧!不然我讓下人把備用鑰匙拿來了。”吳媽威脅的說道。

“吳媽,我只想休息一會,過會還得照顧你們家少爺那。”余笙歌服軟的回答。

“那好吧!顧忌少爺馬上就會上來的,您別著急。”

“我不着急,你讓少爺多吃一點,我先洗澡等着他。”

余笙歌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什麼,她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終於把繩子弄好了,她嘗試着把布條的一頭固定在了床上,周圍沒有能用來支撐的了。

余笙歌看了一眼身上了禮服,跑起來實在是不方便,她快速的在衣櫃里找了一件男士的襯衣,下身則找到了一條西裝褲,明顯在自己穿了會不合身,她的眸光停留在了男士浴袍上,總比禮服要方便一些。

她退去身上了禮服,顧不了是顏淵送給自己的了,現在沒有人能夠救自己,只能靠自己救自己了,她換上了睡袍,走到了窗戶旁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順着布條往下爬着。

就在余笙歌往下爬行的時候,門板不偏不倚的被人從外面打開了,瞧見此時的房間里的情況,劉文利跑到了窗邊,往上拉着布條繩子。

“美人兒,你趕緊上來,要不我會讓你後悔的,何況你認為你可以出去嗎?”

“混蛋!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讓你碰到我一根不手指頭的,你就別在痴心妄想了。”余笙歌沒有停下身上的動作。

“保安,保安……把她給我抓住了,誰抓到了她,誰就會有獎金,十萬元。”劉文利大聲的呼喊着。

保安們聽到了劉文利的呼喊聲,急忙的跑了過來,一聽獎金就有十萬塊,都紅了眼的想抓到余笙歌,而她此時的處境是上不去,下不來的。

余笙歌的體力快撐不住了,上面是混蛋,下面是這些該死的保安,橫豎都是一死了,乾脆來個痛快一點的,直接滑到了樓下的草坪里。

“小姐,小姐……您還是別跑了,我們不想傷到你。”保安隊長細心的說道。

“你們要是放了我,我會給你們五十萬。”余笙歌開始誘惑保安。

余笙歌以為自己就讓他們抓到的時候,保安一個一個的倒在了地上,余笙歌清楚的看見了保安身後的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顏淵,還有穆近遠。

余笙歌向顏淵的面前跑過去,被身後的人抱住了,她試圖想睜開背後的那個人,可她根本就看不到身後的人是誰。

“劉文利!你放開她。”顏淵大聲的呵斥道。

“我放開她,她可是我今晚的盤中餐。”劉文利殷勤的說著,沒有放開余笙歌的意思。

“只要你把她放了,什麼事情我都答應你。”

“很抱歉,我只想要美人兒。”

“最好把你的臟手拿開,她是我太太,不允許你玷污她。”顏淵氣急敗壞的吼道。

顏淵只顧着和劉文利周旋,竟然沒有注意到穆近遠什麼時候跑到了劉文利的身後,顏淵心裡有底了,他不屑地盯着劉文利。

“劉先生,何必那,我不過就是來接我的太太回家,不想大家撕破臉。”

“你以為你是誰?你攪和了我的訂婚宴,讓你的太太陪我幾天不過分吧?”

“你就不怕我報警嗎?告訴警察你第一個太太的死因嗎?”

“我家裡有的是錢,要是警察可以定我得罪,我早就進去了,還能現在站在這裡嗎?你不用拿警察嚇唬我。”

“你還真的是猖狂,有本事就和我單挑,為難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呵呵……你當我傻啊,我放開她,你就會跑的,何況我只想和她睡覺。”

劉文利的話音剛落,余笙歌就趁機咬了劉文利的胳膊,他疼的放開了余笙歌,另一隻手甩了她一個耳光,余笙歌的嘴角留下了鮮血。

“臭娘們,你敢咬我,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劉文利憤怒的說道。

顏淵瞧見余笙歌的嘴角在流血,狠狠地一腳,踹在了劉文利的肚子上,他疼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穆近遠在背後也給了劉文利一腳,拳打腳踢讓他疼的直叫喊。

顏淵把余笙歌摟入自己的懷裡,保安們看着少爺被打了,紛紛的上來幫忙,忽然聽到了警車的響聲,誰都不敢上前了。

警察們紛紛的下了車裡,走到了顏淵他們的面前,看着在地上打滾的劉文利,在看看余笙歌嘴角上的鮮血。

“誰報警的?誰是劉文利?”警察嚴肅的問着。

“我是律師,挨打的是我的當事人,他對我當事人實施了綁架。”穆近遠回答着。

“好了,你們都跟我走一趟,帶走!”

在警察局裡余笙歌把整個事實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和警察說清楚了,顏淵和穆近遠也都相繼走了筆錄,田冪親自來警察局接他們來了。

“笙歌,你們沒事吧?”田冪關心的問着。

“都沒事了,我們回家吧。”余笙歌無力的答應着。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顏淵把余笙歌摟在懷裡,他心疼的看着她嘴角上的口子,用手想碰觸一下,又怕把她弄疼了,手像是觸電了一般,縮了回來。

“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穆近遠開着車裡問道。

“把他所有的罪行都呈給檢察院,我要他一輩子都出不來。”顏淵命令的回答着。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顏淵要讓劉文利用一輩子償還給余笙歌的那一巴掌,他就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顏淵原本只是不想讓余婉音嫁給那樣的人,她過的不好,余笙歌同樣會跟着傷心,沒想到幫了余婉音,卻害了余笙歌。

他們四個人到了酒店,顏淵攙扶着余笙歌回到了他們自己的房間里,顏淵到浴室給她放好了洗澡水,余笙歌就任由他為自己寬衣解帶。

顏淵心疼的為她擦拭着身體,瞧見她腳上的劃痕,墨黑的眸光看向她的眸仁,她緊皺着秀眉,臉頰上沒有半分的情韻。

“老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顏淵真誠的道着歉。

“不怪你,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余笙歌深情的回答。

“你嘴角的傷,還有腳上的傷,疼不疼?要不我們去醫院吧。”

“不用,也不疼,老公,我明天想回家,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想幹什麼,我都會陪着你,更不會讓你在受委屈了。”

“老公,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劉文利是殺人犯的?”

“你上次接到了家裡的電話,我知道余婉音要訂婚了,可看着你每天都愁眉不展的,就讓穆近遠調查了一下,沒想到他是殺害自己太太的兇手,所以就想到送他們一個大禮,如果余婉音命好,他們就會因為我送的禮而黃了,如果命不好,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余笙歌這下子全部都清楚,明白了,她怨恨自己的無理取鬧,更怨恨自己的倔脾氣,要不是自己任性,也不至於被那個混蛋綁架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慶幸自己沒有出任何事,否則更對不起顏淵了。

“老公,對不起!我誤會你了,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了,我以後不會在衝動了。”

“是我應該跟你道歉,我如果早一點告訴你,也不至於事情發展到今天,要是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我這一輩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顏淵幫余笙歌擦拭好了身體,找到了醫藥箱給余笙歌的嘴角上藥,幫着她換上了乾淨的睡衣,兩個人都坐在了沙發上。

余笙歌感覺自己很幸福,顏淵小心翼翼地幫她給腳上的傷口上藥,把自己當成一個孩子一般的呵護,疼愛,自己為什麼每一次都不相信他那?自己一定要改掉這個懷疑的臭毛病。

顏淵給余笙歌叫來了一份外賣,余笙歌想自己吃,顏淵死活就是不讓,非要他喂余笙歌,他就是想把這兩天的虧欠都還給余笙歌。

余笙歌了解他,顏淵就是覺得愧對自己,她為了讓顏淵的心裡好受一些,就任由他怎麼安排,自己就怎麼接受,兩個人之間沒有爭吵,有的是相互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