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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夢從急救室裡面出來,她的眸光很犀利,彷彿對所有人都不滿意,好像所有人都是傷害余笙歌的罪魁禍。

穆近遠推着顏淵急忙地上前,不過瞧見白如夢的臉色就知道情況不好,顏淵的心裡極度的忐忑,生怕會聽到不好的消息。

笙歌她怎麼樣啊?顏淵急忙地問道。

你們是怎麼照顧她的?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你不知道嗎?白如夢訓斥着回答。

我能進去看看她嗎?她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昏迷的?

她還沒有醒過來,具體原因還要進一步的檢查,不過你可以放心,她沒有生命危險,至於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你就需要看她的意志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說清楚一點。

說白了就是,笙歌什麼時候能過來就要看她的了,看她有沒有想醒過來的意志了。

白如夢不等顏淵還想說什麼,她直接叫上護士把余笙歌推到了病房裡,白如夢回頭看到了顏淵身上的血水。

顏淵!你受傷了嗎?白如夢驚訝地問着。

我沒事,只要你們把笙歌醫治好,我就感激不盡了。顏淵深邃的眸光停留在余笙歌的身上。

到我辦公室去,我幫你包紮一下。

真的不用了,我就在這裡守着笙歌,直到她醒過來為止。

我在這裡幫着你照看嫂子,你還是先把傷口處理一下,本來就穆近遠叮囑着顏淵。

白如夢不管顏淵同不同意,她執意把顏淵推了出去,留下穆近遠一個人在病房裡照看余笙歌,他感覺自己做了一件錯事,還不如直接把顏淵受傷的事情告訴她了。

白如夢讓顏淵把上衣解開,她找到了專門消毒的紗布,還有一些包紮傷口用的藥物,瞧見了他的傷口盡收眼底。

白如夢剪掉了顏淵身上的紗布,他的額頭上都是汗珠,可臉頰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

你這到底是怎麼弄的?白如夢試探地問着。

不小心誤傷的,你別告訴笙歌。顏淵冷冽的叮囑着。

我想告訴她,她也得能聽到我說話啊。

你跟我說實話,笙歌的病是不是很嚴重?

我不知道,還得等着檢查結果,不過她真的沒有什麼大事。

顏淵整個心思都在余笙歌的身上,至於自己他身體,他根本無心顧忌,顏淵就是搞不明白笙歌的身體到底是什麼原因,看來自己得找一些專家過來了。

白如夢幫顏淵處理好了傷口,把顏淵推到了余笙歌的病房,穆近遠呆坐在椅子上,等着余笙歌醒過來。

白如夢看了一下余笙歌的點滴,她就走了出去,穆近遠拍了一下顏淵的肩膀,他跟着白如夢出去了。

穆近遠跟着白如夢走到了她的辦公室,穆近遠直接坐在了她的面前,讓白如夢的渾身不舒服,更感覺到了尷尬。

你找我有事嗎?還是你身體哪裡不舒服?白如夢打破了寧靜。

我沒有不舒服,就是想過來問問嫂子的身體,你是不是有些話不方便告訴顏淵,你可以直接跟我說。穆近遠直接說出心裡的想法。

你想多了,我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笙歌就看她自己想什麼時候醒過來了,其它的事情我管不了。

嫂子的身體真的不嚴重嗎?那我的心裡也會好受一點。

不相信我就算了,你可以出去了。

穆近遠無奈的離開了,他瞧見白如夢並不想看到自己,而自己真的是擔心餘笙歌的身體,怕因為自己沒有及時的告知,導致余笙歌昏迷的。

穆近遠沒有回到余笙歌的病房,他知道有顏淵在,什麼事情都不用擔心了,他還是回公司比較好,就讓他們安心的養病吧。

他用手機給顏淵了一條短信,讓他好好的陪着嫂子,公司的事情不用擔心,有自己幫着調查,很快就可以擺平了。

穆近遠找到了朋友的電話,從朋友的手裡得知對方公司的法人,是徐來,又是這個人,自己和顏淵調查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他,這次他倒是送上門了。

穆近遠並沒有打算告訴顏淵,盡量的不要讓他分心,自己會繼續追查下去的,他跟朋友愉快地聊了一會就離開了。

他把對方和王天柱制定的合約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想通過上面的蛛絲馬跡好找到線索,也許可以通過法律的渠道找到徐來。

穆近遠嘗試着找到徐來的電話,最好是可以把徐來約出來見面,自己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徐來的破綻一舉殲滅。

穆近遠果然在上面找到了徐來公司的電話,不過這一次不是曼雅集團了,是雄鷹集團,他嘗試着撥通了上面的聯繫電話。

喂!你好!請問是雄鷹集團嗎?徐總在嗎?穆近遠試探地問道。

對!是雄鷹集團,我們的徐總不在,是陳總在管理。前台的秘書回答着。

請問你們陳總的全名叫什麼?

陳總的全名叫陳中華,請問你找陳總有事情嗎?我可以幫您預約。

好的!我想跟你們雄鷹集團合作,預約的時間你可以到我的手機里。

先生請您放心,我們稍後的工作人員會跟您聯繫的,再見!

穆近遠興奮地掛斷了電話,只要可以間接地找到徐來,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從這個陳中華的嘴裡就可以知道了。

穆近遠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顏淵,必要的時候還是顏淵出面比較有信任度,他才是,凌傲天集團的代表,自己不過是一個法律顧問。

他拿着桌子上的資料就走出了顏淵的辦公室,啟動車子去醫院找顏淵,順便看看嫂子有沒有醒過來。

顏淵在醫院一直守在余笙歌的身邊,他連眼睛都沒敢眨一下,就是怕錯過余笙歌的每一個醒過來的跡象。

余笙歌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個時辰,經過在醫院裡的一頓折騰,她想翻身又怕顏淵看見,她知道顏淵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這個時候醒過來是時候嗎?

余笙歌試探的先動了動手指,何況如夢姐已經告訴自己了,營養針也不能總打,既然已經知道顏淵在帝都,並沒有真的出差,那就醒過來問清楚。

笙歌!你是不是醒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是顏淵啊!顏淵焦急的問着。

余笙歌睜開了雙眸,看着眼前的顏淵,她心裡猛然一蹙,他看上去臉色蠟黃,更嚴重是顏淵坐着輪椅在看着自己。

你怎麼了?為什麼還坐在輪椅上了?你不是出差了嗎?為什麼在醫院裡?余笙歌嗓音很低的問道。

你終於醒了,我已經在這裡守着你好幾個時辰了。顏淵嘆出了一口濁氣。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為什麼也在醫院裡?余笙歌裝着很驚訝的樣子。

余笙歌其實根本就沒有暈倒,她是看準了時機,也是跟穆近遠賭一把,看看是否可以把顏淵引出來,實際上都是自己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余笙歌在進入急救室就坐了起來,一看身邊的醫生是如夢姐,正好就把事情的大概經過告訴了她,讓如夢姐配合自己。

很顯然顏淵並沒有看出破綻,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守候在自己的身邊,連換藥都不願意離開這,要不是如夢姐強行的把他帶走,恐怕顏淵根本就不會乖乖的出去換藥。

老婆!你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已經找好了專家,他們明天就會過來給你檢查,直到你康復為止。顏淵不放心的繼續問着。

我沒有感覺不舒服了,看到你什麼病都好了,倒是你,你的身體怎麼回事?余笙歌深邃的眸光看着他。

我就是怕你擔心,所以才謊稱自己出差,實際上就在醫院裡養傷那。

你現在這樣我更擔心,關鍵是為什麼一定要瞞着我那?還讓穆近遠和你一起欺騙我。

我就是害怕你的身體不好,萬一知道我受傷了,你在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沒想到你還是暈倒了。

我已經沒事了,你就不要擔心我了,我扶你上床躺一會,我照顧你。

不行!我現在叫醫生給你檢查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我說過了,我真的沒事了!我還的擔心你那。

余笙歌跟顏淵僵持着,誰都說自己沒事,堅持照顧對方,正好被走進來的白如夢看到,她犀利的眸光颳了余笙歌一眼。

你醒了?還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如夢姐!我已經沒事了,你看看顏淵,他的傷口要緊嗎?余笙歌撒着嬌的問道。

他就是傷口看上去比較深,以他的身體狀況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就放心吧!正好你已經沒事了,你可以照顧他。

顏淵異樣的眸光看着余笙歌跟白如夢,為什麼看上去白如夢根本就不擔心笙歌的身體,難到是她之前就知道笙歌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還是這中間有什麼隱情嗎?

余笙歌穿着病號服站了起來,她走到顏淵的身邊,架着他的胳膊起來,有意地讓顏淵躺在床上,等着她照顧自己。

顏淵已經意識不到傷口的疼痛了,只感覺笙歌今天有一些不對勁,可自己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只好任由她安排自己了。

白如夢看着面前的一對活寶,不知道該說他們什麼,明明就相互擔心着對方,可笙歌還想出了這麼幼稚的辦法,萬一顏淵的傷口嚴重了,看她要如何收場。

此時的余笙歌也顧不上身後的白如夢了,她只想好好的跟顏淵說說話,把心裡的內疚轉化為愛,好好的照顧受傷的顏淵。

白如夢感覺到自己很多餘,像似一個大燈泡,她緩慢的走出了病房,正好瞧見了對面而來的穆近遠,她不想和穆近遠在尷尬的見面,立馬回過身走向了一旁。

余笙歌給顏淵倒了一杯水,細心地給顏淵插了一根吸管,顏淵看着她深情的眸光,還想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小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