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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的時間總不是很短暫,一晃就是一個星期了,今天是余笙歌她們要離開濱海市的日子。

一清早大家就都起來了,顏淵早就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了,一會她們就要去往幾張的路上。

余山今天起來的格外的早,他在自己家裡的房前屋後轉悠了一圈,他是想要把自己家裡的樣子清楚的記在自己的心裡。

余山清楚自己或許沒有機會再回來了,這是他打拚了一輩子的地方,生活了一輩子的城市。

余笙歌領着點點和滴滴在院子里站着,告訴她們一定要記着這裡就是媽媽生活過的城市和家。

顏淵看着余笙歌和余山都會家裡戀戀不捨的,他明白那是一種什麼心情和感受,主要是因為現在大家的心裡都有着牽掛和想法。

顏淵已經告訴那些下人一定要照顧好家裡,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的跟自己的秘書,會這是他聯繫都可以。

他並沒有打算變賣余家別墅,也沒有打算變賣天藍集團,因為他自己的實力還沒有達到那一步。

顏淵叫上余笙歌和余山,還有點點和滴滴,“我們該出發了,要不然趕不上飛機了。”

余山的心中即便是有着很多,很多的不舍,他還是回應着顏淵,“走吧!遲早都是要離開的。”

余笙歌的心情和余山的感受都是一樣的,即便是這裡有自己和母親的所有回憶,還是要繼續的生活下去。

點點的手裡拿着一張畫紙,交給了余笙歌和余山的手裡,“外公,媽媽,這是我和妹妹為你們畫的,你們要是想家的時候可以看一看它,就不會那麼想家了。”

余山摸着點點的腦袋,安慰的說著,“謝謝點點和滴滴了,外公想家的時候就會拿出來看一看。”

帝都……

顏淵剛剛回到家裡,手機就像是鬧鐘一般的響了起來,他不用想也知道是穆進遠打過來的,因為他知道顏淵她們今天回來。

電話里穆進遠詢問顏淵是不是已經有了決定了?因為醫院那面就等着顏淵一句話,就會把手術有關的事宜都準備妥當。

顏淵告訴穆進遠自己都清楚,他在飛機上面都在考慮這件事情,他今天晚上就會給穆進遠一個答案的。

穆進遠在電話里還訓斥顏淵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嗎?

顏淵告訴穆進遠,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他最最擔心的就是余笙歌的情緒,何況手術的事情他還沒有跟余笙歌說起過。

穆進遠真的是佩服顏淵,走之前都說好的回來以後手術,他竟然都這個時候了還沒有告訴余笙歌本人。

顏淵訓斥穆進遠不要再耳邊念經了,他都夠煩的了,他帶着一絲不悅的把手機掛斷了。

顏淵放下手機以後覺得穆進遠訓斥自己沒有錯,的確是自己沒有掌握好時機,遲遲都不肯說出口。

他知道余笙歌這個時候一定在房間里洗澡,他也沒有時間拖延下去了,還是趕快的跟余笙歌把事情說清楚了比較好。

顏淵邁着沉重的腳步直奔着卧室的房間走去,他聽着水流的聲音,他在房間里來回的踱步,心裡想着應該怎麼開口?

余笙歌洗完澡從浴室裡面走出來,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香味,洗髮水的味道撲面而來,就像是帶着春風一般的感受。

顏淵急忙上前攙扶着余笙歌,“你洗完了?老婆,你現在竟然都可以自己洗澡了,好偉大啊。”

余笙歌聽着顏淵對自己的誇讚,不屑的回應着,“你什麼意思?非要你幫忙我才可以是嗎?我眼睛蘇安然什麼都看不到了,可是我還有手,總是要適應的。”

“我沒有什麼意思,我就是佩服你的堅強,你就是我的榜樣。”顏淵急忙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余笙歌對顏淵太了解了,他只有有時事情的時候才會殷勤的誇讚着自己,“顏總,您老人家是不是有事情要說啊?就不要在賣關子了,很累的。”

顏淵就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余笙歌,即便是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老婆大人就是明知,我有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別說那些沒用的了,有什麼事情就趕快說吧,我一會還要看看點點和滴滴在幹什麼那,她們也應該去學校上學了。”余笙歌很清楚時間過去了多久。

“好!我的確是有事情,一個好事,一個壞事,你要先聽哪個?”顏淵故意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余笙歌沒有時間和顏淵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她直接的回答着,“還是先聽壞消息吧。”

“壞消息是最近兩天的時間裡,你要回去醫院。”顏淵也直接的告訴余笙歌答案。

余笙歌聽着顏淵的說辭,她想起來了那天在遊樂園裡和余山的談話,看來事情都是真的,她一直都沒有找機會詢問顏淵。

余笙歌一開始只是認為是余山多心了,她就想着顏淵肯定不會有事情故意的隱瞞自己,因為那是她們之前就說好了的。

她疑惑的嗓音詢問着顏淵,“我還回醫院是不是要做手術啊?我的眼睛已經到了需要手術的那一步嗎?有百分之多少的希望可以重見光明那?”

顏淵嗓音溫婉的跟余笙歌解釋着,“老婆,我先跟你道歉,我們之間說好的沒有秘密,可是我擔心你會上火,所以你的情況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上一次白醫生就已經說了,要是敷藥沒有效果,就必須要手術了。”

“你既然早就知道這個情況,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那?我也是有知情權的好不好?”余笙歌此時的心情一下子失落了起來。

余笙歌沒有想到顏淵還真的有事情隱瞞自己,及時他有着對自己好的理由,那余笙歌的心裡也不舒服。

顏淵明白余笙歌是生氣了,“老婆大人,我知道錯了,你就不要跟我一般見識了,你的情況已經不能等下去了。”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嗎?我要是手術就是要做眼角-膜移植手術,那就代表着被人的眼角-膜要給我。”余笙歌嗓音極高的辯解着。

“你……你既然都清楚了,那我也就不跟你解釋了,眼角-膜的事情你不需要擔心,我都已經聯繫好了。”顏淵再跟余笙歌解釋着。

“我就是生氣你為什麼要瞞着我?都到了要手術的時候了你才告訴我,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值得相信嗎?”余笙歌在質問着顏淵。

“我都說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現在就不要在糾結了,最主要的是明天最好就可以手術,因為這個眼角-膜可是來之不易的。”顏淵不想再聽到余笙歌鑽牛角尖了。

余笙歌聽着燕雲的口氣中帶着一絲的不耐煩,她哀怨的說著,“我不會同意手術的,你還是死了心好了。”

顏淵清楚余笙歌的脾氣,她只要是生氣了嗓音就會很小,但是可以讓顏淵清楚的聽到她都說了些什麼。

顏淵怒意的揉搓着自己的髮絲,他不知道是應該接續說下去,還是什麼都不說,讓彼此冷靜一下?

余笙歌一言不發的躺在了床上,她故意把身子扭到了另一邊,不想讓顏淵看到自己的此時的樣子。

顏淵看到的是余笙歌的後背,他知道余笙歌一定是不想聽到自己說話了,“笙歌,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難道就不想看到點點和滴滴身高長了沒有,她們今天都穿着哪一身衣服嗎?”

余笙歌對顏淵的安危無動於衷,她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她想自己冷靜一下,消化一下突然聽到了很多驚訝的事情。

顏淵此時瞧見余笙歌沒有任何的反應,他識趣的說著,“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吧,我出去待一會。”

顏淵安靜的走出了卧室,他想找個地方透口氣,因為現在家裡的氛圍的確是讓他開要窒息了。

他一個人來到了院子里的涼亭裡面坐了下來,他抿了一口茶,從口袋裡拿出了香煙,只有吸煙可以讓顏淵的情緒暫時冷靜下來。

顏淵原本以為告訴余笙歌的時候,她的情緒不會過於激烈,至少她可以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

可是……

顏淵的想法和現實中的余笙歌差距很大,大的讓顏淵有些手足無措,他就是太在意余笙歌了,根本就拿余笙歌一點辦法也沒有。

顏淵一臉的愁容被在房間里的余山看的清清楚楚,因為他還是第一次瞧見顏淵沒有陪伴在余笙歌的身邊。

余山從自己的房間里拄着拐杖走到了顏淵的身邊,“你是有什麼心事嗎?我從樓上就看到了你一臉的愁容。”

顏淵聽到了余山的嗓音,失落的回應着,“沒什麼,就是笙歌不願意理我,我就出來坐一會。”

“笙歌為什麼突然就生氣了,是不是她知道了些什麼那?”余山不斷的猜想着。

“嗯!我告訴她明天最好是接受手術,她埋怨我沒有提前把事情告訴她。”顏淵把真實的情況跟余山解釋了一下。

“笙歌的性格和脾氣你是很了解的,一會就沒事了,女人就是需要你多關心她,哄哄她就好了,何況你都是為了她好。”余山在勸說著失落的顏淵。

“我知道,您放心好了,我會把她哄好的,只不過是不是現在。”顏淵知道怎麼拿捏時間和分寸。

“那就好,我這面你不需要擔心,我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你只要縣瞞着笙歌就好,以後等我死了以後都不要告訴她實情。”余山告訴顏淵不用擔心自己。

“我會的,就是委屈您對笙歌的一片心意了。”顏淵還是很客氣的說著。

顏淵知道自己這件事情還不知道會隱瞞多久,但是他有一點很清楚,就是現在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說出來。

就算是自己有一天要告訴余笙歌,那也是在等了余笙歌康復以後,到時候不管余笙歌怎麼責怪自己,他都不會辯解和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