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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蘇橘安便是同夏海仰學了幾手暗器功夫。她如今有內力加持,學習起來格外的迅速,連夏海仰都嘖嘖稱奇,他教過的弟子不少,還是第一次遇到天賦這麼高的。也感慨自己的眼光就是好,一選就選了一棵好苗苗。

顧霆君在一旁看着,蘇橘安的武功進步的越快,他心裡就越不安。此前與她半斤八兩,自己還略勝過她半籌的時候,尚且壓制不住她,看她的臉色。如今她的武功比自己高了,日後自己豈不是毫無家庭地位了?看來日後得改變策略,都是一家子,打打殺殺的不好,還是得以德服人!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吃罷晚膳,便回房休息。

蘇橘安坐在燈邊有些羞澀的垂着頭。顧霆君看着她的臉色沐浴在橘色的燈光中,神色溫柔的要命,不由得心中一動,情不自禁的走過去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親完之後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頰,怕被扇上一耳光。

蘇橘安奇怪的問道:“你在幹什麼?”

“咳!”顧霆君咳嗽了一聲,總不能夠承認自己是因為害怕耍流氓了之後被打吧?“沒事,就是覺得有點熱。”

“你也在害羞嗎?”蘇橘安咬了咬唇問道,起身在他的唇邊也親了一下。

顧霆君愣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動吧?

他盯着她的眼睛,只覺得如同秋水一般,蕩漾着星光與柔情,叫他沉溺其中,恍然間,竟然覺得此時此刻或許就是他的夢境,叫他不由得悲從中來。

“你不高興?”蘇橘安問道。

他驚醒,急忙搖頭,說道:“我就是太高興了,害怕這是一場夢。失去你的日子,是我這輩子都不願意再回憶起的噩夢,我只盼着能夠將那些日子永永遠遠的忘掉,只專心的享受你在我身邊的時光。”

他握着她的手,讓她涼涼的掌心在自己的面頰上拂過,吻着她的掌心輕聲說道:“這是你,你溫度,你的味道,是那麼的實實在在的。”

“你可真傻。”蘇橘安勾了勾唇,咯咯的笑出了聲,“還真肉麻。”

“你敢嫌棄我!”顧霆君皺眉,將蘇橘安一拉,將她抱在了自己的膝上,“橘安,叫我的名字。”

“顧霆君?”

“再叫。”

“霆君。”

“相公。”

顧霆君的眼睛一亮,興奮的說道:“再叫!”

“相公!相公!相公!”

顧霆君突然吻住了蘇橘安的紅唇,先是輕輕的咬着,耐心的平復她的緊張僵硬,隨後撬開了她的唇齒,在她的嘴裡面攻城略地。她羞澀的回應,換來他更兇猛的攻擊。她想要撤退,被他按住了後腦勺,他的吻,時而兇狠,時而溫柔。蘇橘安被動的接收着,氣喘吁吁,差點踹不過起來。

她的腦袋暈乎乎的,等她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顧霆君衣衫凌亂在她的臉上落下無數的吻,如同暴雨一般,她閉上眼睛,等待着即將發生的一切。

可是他的吻卻突然停了下來,她不解的睜開眼睛。

他從上而下神情的凝視着她,目光溫柔的滴得出水來,全然沒有了方才的情慾。

“為什麼?”蘇橘安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停下來?我們不是夫妻么?”

顧霆君在蘇橘安微微紅腫的唇上落下一吻,隨後輕輕的將她的衣衫整理好,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咱們是夫妻,咱們來日方長。等你恢復記憶之後也不遲。”

蘇橘安蹙眉,心中雖然不解,卻也甜蜜。

顧霆君躺下,將她抱在了懷中,說道:“睡吧。”

頓了頓,她又繼續說道:“這夏日的時候,抱着你睡覺真好。如涼悠悠的玉枕一般,還是軟乎乎的。”

“那冬天呢?”

“冬天我就是你的火爐。”顧霆君說道,“我能夠跟你商量件事兒么?”

“你說!”

“咱們以後能不動手了么?”顧霆君說道,“以後咱們兩人之間要禁止動手,君子動口不動手嘛,咱們要剋制。”

“你是覺得自己不是我的對手么?”

“打女人的男人是人渣,不過打相公也是不對的。”顧霆君說道,“橘安是講理的人,咱們有什麼事情不能夠以理服人呢?”

“好啊,我以後不打你就是。”

“一言為定,等你恢復記憶之後,可不能夠反悔哦!”

“一言為定。”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蘇橘安又輕聲說道:“我睡不着。”

“那我給你講故事吧。”

“什--

么故事?”

“我給你將一個貴妃與皇帝的故事吧!”

“好。”

清心殿。

夜風習習,天上幾顆星子格外的閃亮。

獨孤啟雲坐在門邊一個人喝着悶酒,他不是心胸狹窄之人,他雖然想蘇橘安成為自己的女人,可是也將她當做自己的朋友,他不是看不得朋友好的人,只是還是覺得不甘心。若是當初在秦城的時候,他強行將她帶回來,他們之間會是神馬結局?

或許以她強硬的性子,與自己之間互相折磨,讓自己徹底的失去耐心之後,棄之如敝履吧。

這人性本就如此,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陛下這是借酒消愁呢?”齊盈盈坐在獨孤啟雲的身邊,小聲的說道。

“怎麼這個時候還沒有出宮?”獨孤啟雲問道。

“我今兒不打算出去了,知道你的心情會不好,所以來陪陪你。”齊盈盈看着天上的星星說道。

“朕沒有什麼心情不好。”獨孤啟雲淡淡的說道,“回去吧,夜深了。”

“我今晚上不回去了,就住在這兒了,反正遲早都是你的人。”齊盈盈微微一笑,“陛下心裏面不痛快不妨跟我說說吧,有時候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才舒服一些。”

頓了頓,齊盈盈繼續說道:“我爹是你的師父,他說你是他見過的最荒唐的一位皇子,他第一次發現你偷看春宮畫的時候,你才七歲。後來就愈發的荒唐了,喜歡女人,身邊的女人不斷不說,還喜歡裸體女人,都覺得你丟了皇室的臉,丟了一個皇子的體面。可是我知道,你看上去荒誕不羈,不過心裏面卻有着最為純潔的一面。你心裏面有個角落,乾乾淨淨的,等着你心愛的女人。”

“你知道什麼!”獨孤啟雲不屑的哼了一聲。

“咱們一起長大的,我怎麼不知道!”齊盈盈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蘇橘安是怎麼走入你的心的,不過她就是進去了。只是她畢竟不過是路過而已,不會永久的留下,陛下是人,也會心痛,我知道陛下不痛快。可在不痛快,你還是會爽快的放手。”

“朕還是那個荒唐的人,朕沒有你說的那麼好。”獨孤啟雲起身淡淡的說道。

“你說你荒唐,那你為什麼從來不碰我!”齊盈盈揚起下巴,有些驕橫的說道,“你是看不上我還是覺得我比不上你的那些女人?”

“朕沒那個意思。”

“證明給我看。”

“別胡鬧!”獨孤啟雲低喝道。

“反正我遲早都是你的人!”齊盈盈衝過去抱住了獨孤啟雲,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下巴。

獨孤啟雲深深的看着她,抬起她的下巴,帶着酒氣的問道:“不後悔?”

“就怕你不敢!”齊盈盈蹦了起來,雙腿夾住她的要,死死的抱住他,“證明給我看,證明你是個男人!”

“別後悔!”獨孤啟雲狠狠的說道,隨後抱着她進了卧室。

大周,齊侯府。

“相公。”長孫慧卿給蘇梓軒批了一件薄外套,“別著涼了。”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蘇梓軒問道。

“已經睡了一覺了。”長孫慧卿說道,“過來看看相公。”

蘇梓軒握着長孫慧卿的雙手,越發的覺得她瘦了不少,心中也頗為歉疚與心疼。

“我方才做夢橘安平安的回來了。”長孫慧卿說道,“橘安能夠沒事,真的太好了,真希望霆君能夠早日帶她回來。”

“我也覺得十分的欣慰,這齊侯府連連遭遇厄運,總算是能夠舒展一下眉頭了。”蘇梓軒說道。

“我也總算是能夠在相公的臉上看到笑容了。”長孫慧卿說道,“只可惜橘安無事的消息還不能夠讓太多的人知道,不然我正想要好好的操辦一下,讓齊侯府熱鬧一下,叫大家都高興一番。”

“會有這麼一日的。”蘇梓軒說道。

“對了,我下午的時候去看橙樂了,大夫說她恢復的不錯,說不定過幾日就能夠醒過來了。”長孫慧卿說道。

“那便好。”蘇梓軒說道,“此事也不宜泄露出去。”

“放心我有分寸的。”長孫慧卿說道,“再過兩日,便是二弟繼承後位的日子,近些日子我雖然大力整頓,但是府上有些風言風語傳到了二弟的耳中,且不知道他心裏面會不會有什麼想法。還好還有宇憐陪在他的身邊,有她在,時時刻刻的勸說說著,想必不會讓二弟生出什麼心結來的。”

“每個人的想法我們無法掌控,無愧於心就好。”蘇梓軒說道,“天色晚了,你先回去睡覺,明日還有諸多的事情等着你操心呢!我將這點事情處理好,就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