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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有什麼用?”蘇橘安苦笑了一下,“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將兇手抓到,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你放心,此事本宮定然不會不管的,就算是為了你,本宮也會將兇手找出來的!”李昶隆信誓旦旦的說道,“如此惡劣行徑,這兇手自然該當五八分屍。”

蘇橘安一身孝服,較之平日的清冷,此刻是顯得楚楚動人,比起東宮幾位妃子的美艷,果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叫李昶隆心中不由得一盪,恨不得早日將她納入房中。

“刺客不過只是一個工具而已。”蘇橘安冷冷淡淡的說道,“該五馬分屍的是幕後主使者。”

“對!”李昶隆說道,“這背後幕後主使者也該死,若是抓到刺客,本宮定然要將這幕後主使者找出來,任你發落!”

蘇橘安的眉頭輕輕的蹙了一下,李昶隆說話如此臉不紅心不跳,是演技太好還是此事與他無關?

李昶隆說著輕輕的將蘇橘安的下巴抬起,安慰道:“你嫁到淮南王府這段時間可還好?”

“還行吧。”蘇橘安偏過頭,轉過身背對着他,“他們對我都挺好的。顧霆君也對我很好。”

“你對他動心了?”李昶隆眯了眯眼睛問道。

“若是如此,我又何必將他最近才追查的時候告訴你呢!”蘇橘安氣道,“這幾日齊侯府人多眼雜,我先走了,免得被人看到。”

“被人看到又如何!”李昶隆不屑的說道。

“你不害怕,我怕!”蘇橘安說道,“父親屍骨未寒,若是叫人看到我與殿下曖昧不清,還叫我怎麼見人!橘安先告退了!”

也不及李昶隆說話,蘇橘安急忙轉身離去。李昶隆看着她的背影,似還在回味她方才的神情一般,心中有些痒痒的,當初不該答應讓她嫁給李昶隆的。

鄭佩蘭從高處將方才的一切都守在眼底,雙眸迸發出一抹冷意,嘴角一挑,輕蔑的一笑,隨後轉身走開。

她並未離開齊侯府,而是去了齊月閣,蘇長樂被禁足在侯府的地方。

外面有侍衛守着,鄭佩蘭淡淡地說道:“我與長樂小姐乃是好友,她因為喪服傷心過度病倒在床,我過來探望一番,你們入內稟報吧。”

“這……”侍衛有些為難的說道,“大公子吩咐,大小姐在病重,任何人都不能夠入內!”

“放肆!”鄭佩蘭背後的侍女喝道,“你們活得不耐煩了,連太子側妃都敢攔下!還不快讓開!”

鄭佩蘭的目光冷冰冰的一掃,這些侍衛也不敢與宮裡人為難,互相看了一眼之後,退了開去,一人急忙去將此事稟報給了蘇梓軒。

鄭佩蘭入內,只瞧着蘇長樂坐在銅鏡旁邊,她淡淡的說道:“長樂小姐身子可還安好?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順變。”

蘇長樂急忙回過頭,見來人是鄭佩蘭,心中一喜,急忙沖了過去,跪在了鄭佩蘭的面前,求道:“蘭妃你來了!求蘭妃救我!”

“你怎麼了?”鄭佩蘭說道,“你身子不好,別跪着了,起來說話。”

同時她又對身後的侍女說道:“門口守着。”

“是。”侍女見面將門關上,守在了門口。

“你這是怎麼了?”鄭佩蘭坐下之後說道,“你有何事要我救你?”

“蘭妃。”蘇長樂跪在了鄭佩蘭的面前,“之前蘭妃讓我殺了我妹妹橙樂,但是卻被蘇梓軒發現了,我一個侍女將所有罪責攬了下來,這才讓我能夠僥倖不被追究。橙樂,並沒有蘇醒。”

“現在沒有蘇醒,日後只怕也會醒來的,還是只有死人才能夠讓我放心。”鄭佩蘭淡淡的說道,“我對你可是寄予很大的厚望,沒有想到你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實在是讓我十分的失望。”

“我要跟蘭妃說的不是這件事情,我有一件事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向當面向皇后娘娘稟報。”蘇長樂說道,“可是現在蘇梓軒將我關在這裡,不許我出去,希望蘭妃能夠讓我出去!”

“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你這麼著急?為何不能夠跟我說?”鄭佩蘭笑着問道。

“此事的確十分的緊急,而且是關於蘇橘安的,就是因為太過重要,所以此事才需要向皇后當面稟報。”蘇長樂說道,“請蘭妃成全。”

“關於蘇橘安?”鄭佩蘭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隨即輕輕的挑了一下,“好,我便是幫你這一次好了。”

“多謝蘭妃!”

鄭佩蘭輕輕的抬起蘇長樂的下巴,笑道:“好好的把身子養好,別忘了我吩--

咐你的事情,我不希望再聽到蘇橙樂蘇醒的消息。”

“是。”蘇長樂急忙說道,“將這件事情解決之後,我一定馬上將蘭妃吩咐的事情辦妥。”

鄭佩蘭起身緩緩的離去,蘇長樂眼神冷厲,蘇橘安,你死定了!

夜色漸漸的暗了下去,前來祭拜的人也少了下來。

蘇橘安燒着紙錢,火盆內的火光將她的臉印得紅彤彤的,似乎這樣才添了幾分血色。

“才短短一年多的時間,竟然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三妹還沒有醒過來,父親又出事了,還真是多災多難啊。”蘇宇憐苦笑了一下,隨後長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侯府日後會怎麼樣。”

約莫是自己來了齊侯府以後,齊侯府才多災多難吧,如果自己不曾活在蘇橘安的身上,這齊侯府約莫還是太太平平的吧。

“三夫人跟蘇瑾顏接回來了么?”蘇橘安問道。

“應該快到了。”蘇宇憐說道,“當初娘親跟四妹離開的時候,也想不到竟然跟父親會是永別吧。”

“等她們回來之後,就讓她們別走了。”蘇橘安說道,“這齊侯府已經夠請冷了,讓他們住下吧,我會跟大哥大嫂說的。”

“嗯,謝謝你,橘安。”蘇宇憐說道,“四妹做了那麼多對不住你的事情,你還惦記着她。”

“她是父親的女兒……”蘇橘安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正說著,就見着長孫慧卿與二夫人一起到來,兩人走過來,將蘇橘安與蘇宇憐扶了起來,說道:“你們今日也累了一日了,先吃些東西。晚上的時候換梓軒跟梓霖守着。”

“梓霖的身子不好,父親過世,他本就傷心,還是不要讓他在熬夜了。”蘇宇憐說道,“還有大哥,他白日有諸多事情操勞,又在找兇手,每日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晚上就讓她好好的睡一下吧。”

“他們也是要盡心意的,不然他們心中又怎麼過得去?”長孫慧卿說道,“再說了,他們是兒子,若是做得不到位,也會遭人口舌的。”

幾人去了飯廳,桌子上有幾樣素菜,只是這個時候有幾個人有胃口呢?

蘇橘安味同嚼蠟的吃了幾口,問道:“老太太的身子如何了?”

“哎。”二夫人嘆了口氣,“老太太跟侯爺的感情深厚,侯爺沒了,她白髮人送黑髮人,約莫也是不想活了,到現在還沒有進一滴水,要麼昏昏沉沉的睡着,醒了就哭,我們也是趁她睡著了,才餵了些參湯。”

蘇橘安縱然是再不喜歡這位老太太,看在父親的面子上面,也少不得幾分感慨。

“大嫂,二夫人,你們可還忙得過來?若是需要人手或是其他需要的東西,下午的時候淮南王府的二嫂過來過,有什麼需要只管跟她說就是。”蘇橘安說道。

“我們還能夠應付。”長孫慧卿說道,“也就這幾日,等父親下葬之後,便是不會那麼忙了。”

不管是長孫慧卿還是二夫人,臉色都免不了一股迷茫之色,蘇鴻光一直是齊侯府的頂樑柱,如今這頂樑柱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之下,轟然倒塌,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還有對未來的迷茫與深深的憂慮。

蘇鴻光剛故去,蘇劉氏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蘇梓霖繼承着齊候之位,不過她現在人微言輕,加上蘇梓軒在齊侯府的地位,老太太也病着,所以沒有人將她的放在心上。

所有人心裡都跟明鏡兒似的,蘇梓霖現在不過是個身子孱弱的孩童,這齊侯府日後還得靠着蘇梓軒撐着。

幾人正在說著話,一個下人過來稟報道:“宮裡面來了懿旨。”

“可需要我們前去接旨?”長孫慧卿問道。

“不必了,皇后只是宣長樂小姐去鳳禧宮一趟。”下人說道。

“皇后宣蘇長樂入宮?”蘇橘安的眉頭皺了起來,“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宣她入宮?”

難道父親遇刺一事果然與蘇長樂有關,而皇后這個時候宣她入宮,就是想要保護她?

蘇橘安心中一凜,急忙去了齊月閣,被告知蘇長樂已經出了齊侯府前往皇宮了。

“長樂小姐今日見了什麼人沒有?”蘇橘安急忙問道。

“今日太子側妃來過,與長樂小姐見了面。”侍衛說道。

“什麼?”蘇橘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蘇長樂與東宮果然關係匪淺,她心中越發的確信父親一次一事與東宮還有蘇長樂都脫不了干係。若是蘇長樂現在入宮,再想要抓到她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