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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說不好,你的性子,向來是受了氣也忍着。”昭陽看着華蓁這般說,卻是露出幾分擔心的神色。

竟是惹得華蓁也忍不住有些失神,反問道:“我的性子當真那般弱么?”

“你以為你有很強么?早就跟你說過,跟我學着一些,你就是不肯。現在皇后娘娘不在了,你爹也不在了,日後再沒人給你撐腰了。蓁兒你真的再不能那般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那樣只會被人欺負了你可明白。”昭陽郡主一邊說著,很有些不放心抓着華蓁的胳膊囑咐道。

見着華蓁面上帶着淺笑,只以為她沒聽進去,很有些惱意:“你莫要聽不進去,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啊都是被皇后娘娘護得太緊了,以至於都沒見過那些腌臢的玩意,現在好了你在沈家就好好瞧瞧吧,日後自是會明白我的話的。”

看着昭陽郡主面上有些負氣的神色,華蓁笑着拉過她的手輕聲道:“你莫要生氣,你說的我都明白,知道你是為我好,日後我一定會注意的。”

“這還差不多。”

昭陽說著看了眼沈玉瑤那邊,原先是想要再叮囑華蓁幾句的,卻沒想到竟是沒瞧見沈玉瑤,就見着那邊幾個小姐自己坐在那聊天說話,卻是不見了沈玉瑤和沈玉靜的身影,不由納了悶了。

“沈玉瑤去哪了?”

華蓁聞言順着看過去,果然沒瞧着沈玉瑤,對上沈玉清的目光,就見着她眼中很有些擔憂,心中明白,沈玉瑤怕是藉機離開想要陷害她去了。

隨即回過頭來看着昭陽郡主:“昭陽可想看場好戲?”

聞言昭陽卻是愣住:“什麼好戲?不是說戲檯子還沒開始么?”

“你只管說想不想看就是,莫要管是什麼。”華蓁面上帶着幾分神秘,頓時引得昭陽來了興趣。

“若是有好戲,自是要看的。”

說完拉着華蓁就要起身,身旁的小姐們不明就以也跟着站起身來,剛要問,就見着門外沈大夫人身邊的丫鬟進來恭敬的行禮隨後說道:“郡主,小姐們,後花園的戲檯子已經擺好了,夫人讓奴婢請諸位小姐和郡主前去聽戲。”

華蓁拉了拉昭陽的手,昭陽頓時會意,回頭與自己相熟的小姐們說道:“總是在這坐着也是煩悶的緊,不如去花園裡看看戲,也能透透氣。”

昭陽郡主都開了口,自然沒有誰會忤逆了她的意思,頓時都附和了幾聲,跟着出去。

沈家的花園雖說比不得王府門庭,但畢竟是世家大族,所以也非一般人家可比的,特地建了個檯子就是平日里看戲的。

旁邊便是荷花池,荷花池後面則是無數的假山,造型奇特,有各種動物的模樣,擺在花叢之間,忍不住叫人多看幾眼。

一行人到了這戲檯子旁,早有人安排好茶點,大夫人和二夫人招呼着幾位夫人入座。

姐們這邊因着沈玉瑤和沈玉靜不知去了何處,沈玉琳和沈玉清便也躲不得閑,領着諸位小姐落座。

昭陽瞧着戲台上戲子咿咿呀呀的唱着戲文,看着沒人注意到她,這才湊過去輕聲問道:“你說的好戲呢?在哪看呢?”

聞言華蓁笑了笑:“你先莫要着急,等會自會有人請咱們去看戲的。”

說完看着眼前的戲檯子,似乎瞧得很是起勁的模樣,卻是叫昭陽坐不住了。

忍不住埋怨道:“既然要等會,你又何必那般早的告訴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向來是等不得的,卻故意吊著我的胃口,這樣合適么?”

華蓁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等了好久,才見着曹嬤嬤從外面走了過來。

好在眾人的都瞧着戲,沒人注意到她。

曹嬤嬤見此快步走到華蓁身邊,隨後彎下身子靠在華蓁的耳邊輕聲道:“郡主,沈二小姐和神三小姐去了凌波亭。”

聞言華蓁回過頭看着曹嬤嬤:“今天外院都來了什麼客人?”

“除了那些個當初給郡主送了賀禮的,便就是禮部和工部的來了幾位大人,再就是長平侯府來了兩位公子,還有蕭世子和秦大公子都來了,禮親王也在外院。聽說是長平侯府的陳公子提議,說要去凌波亭坐坐,看看沈府後面的青湖,所以便邀着祁王,秦大公子和蕭世子一併過去,沈大少爺和二少爺作陪。”

“那她們去做什麼?”昭陽坐着離華蓁很近,自然也是聽到了,當即問道,不過片刻自己也反應過來:“她們莫不是要去偷看的?”

聞言曹嬤嬤點點頭:“聽着丫鬟說,好像二小姐是想要去瞧瞧秦大公子的。”

昭陽郡主沒想到這沈玉瑤離開竟是為了跑去偷看外男,頓時面上露出諷刺的笑:“她也不怕叫人知道了,丟了晉國公府的臉面了么?”

華蓁去是知道怕是沒這麼簡單,心思立轉,隨後看向曹嬤嬤:“讓江芙盯住長平侯府的二公子。”

曹嬤嬤眉頭微皺,卻是恭敬的點點頭,轉身離去。

昭陽這才靠在華蓁的身邊:“怎麼,你叫人留意他做什麼,莫不是怕他今日在沈家出什麼亂子壞了你的事不成。”

說著很有些不在意的拍了拍手:“其實你沒必要擔心,就算他今天當真在沈家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這丟的也是沈家的臉面,與你沒有太大的關係,雖說是為你擺宴,但這地界可是沈家的地界呢。”

華蓁聞言看了眼昭陽郡主,面色卻是有些凝重:“若是他今日在沈家鬧出的事情,是毀了清和郡主的閨譽,那與我可還有關係呢?”

“你說什麼?”昭陽郡主只以為自己可是聽錯了,不由看着華蓁,見着華蓁面上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很是嚴肅,頓時捂着胸口。

“莫不是那沈玉瑤要算計你?”

聞言華蓁點了點頭:“我也只是聽說,並不清楚她要怎麼做,剛剛也只是猜測而已。”

“若是她當真這般想的,就太過歹毒了,那陳林是個什麼人,那簡直就不是人。她竟然想要讓陳林毀?了你的閨譽,若當著叫她得手的話,你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若不然嫁給陳林,好不如一頭撞死。”昭陽說著,面上浮起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