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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鎖君心最新章節!

“你是誰?”

楚墨看着左手被牽得緊緊地,抬頭望着眼前的人。

唐莫書左右看了下,見沒人才放開了楚墨的手,他可沒有龍陽之好,若是讓人撞見誤會了怎麼辦?

“草民唐莫書見過三皇子。”

唐莫書拱手抱拳低頭道,楚墨挑眉一臉驚訝地看着眼前的人。

“唐家的?”

楚墨認識唐家,這皇宮內吃的喝的大多數都出自唐家,可是他們楚國最大的朝商了,他這回宮便聽得他們在說唐家,而這京城內隨處可見的都是唐家的標記。

可見唐家的產業做的有多大,連他這回宮不久的都知道。

“是!草民乃唐先正的兒子唐莫書,擅自拉着三皇子的手還望三皇子恕罪。”

唐莫書低頭道,楚墨扯開一笑也不怪罪。

“無妨,若非你拉着本皇子,怕是要在她們面前暴露身份了,這件事你做的很對,是本皇子該謝謝你才對。”

楚墨道謝,既然是唐家少爺,那麼知道他的身份也是正常。

方才若非唐莫書攔着他肯定會跑到蕭長歌身邊安慰她,可他忘了嚴若琳跟蕭長樂還在場呢,若那樣做了一定會給蕭長歌添麻煩的。

這些日子,他到底是怎麼了呢?反倒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

“草民惶恐。”

唐莫書不敢有半點鬆懈,不過眼前的三皇子倒是跟外面傳言的有很相似,個性溫和,溫文爾雅,只可惜這在戰場上待久了,舞刀弄槍更適合他,而這朝廷上的事怕是參合不來。

“時候不早了,本皇子也該回去了,咱們就此別過。”

楚墨拱手而道,聲音溫潤。

他這點小心思唐莫書是看的清楚,他應該還想回去找蕭長歌,不過現在公堂里那兩位姑奶奶應該走了才是,既然走了那楚墨去找她的話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她現在應該需要人安慰吧,唐莫書心裡想着,可他卻忘了她是誰,又豈會因這種小事兒需要別人安慰呢?

“是,草民先告退。”

唐莫書沒阻攔,鞠躬後便離開了。

見唐莫書離開,楚墨往向了衙門的方向邁出了步伐,他這心裡還放心不下蕭長歌一人,任她跪在那裡的話也不知她會不會離開。

衙門內,當楚墨到時內里已空無一人了。

他望着蕭長歌之前跪下的位置久久不曾動過,連眼都不曾眨過。

他,好像擔心過多了。

楚墨轉身離開,而在他離開後,一道人影從衙門外的紅鼓內走了出來,望着楚墨的背影蕭長歌眼中划過一道複雜的感情。

她跟楚墨不過是見過兩次面,他沒必要這麼關心她。

以後可得跟楚墨保持好距離了,蕭長歌心裡暗暗想着,看之前夏若雲對楚墨的態度便知她這小姑娘心裡對楚墨抱有感情,若是靠太近了,難免會令人誤會。

蕭長歌甩袖離開,楊柳飄飄,湖面波光粼粼一片,餘輝灑落在她身上。

她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過這麼烈的陽光了,突然間有些懷念。

她的事是解決完了,可紅袖還在牢內,而且朱兒這些天半點消息都沒,蕭長歌心裡隱約覺得有些不好,希望是她多想了。

今日是她輸了,不過能為自己洗脫罪名也不算是個壞結果。

跟嚴若琳斗,來日方長,不急這一時。

蕭府內

蕭長樂一回來便往懷閣樓內去了,將自己在公堂上所見所聞都給嚴氏說了一遍,這心裡還樂開了花。

她現在想起蕭長歌跪在地上的樣兒,這表面沒顯露出來,心裡肯定很不甘心。

本來可以擺嚴若琳一道,可輸在了楚皇帝身上。

“娘,您不知當時蕭長歌那樣是有多滑稽。”

蕭長樂剝開了橘子吃了起來,一邊說一邊笑,可見嚴氏一直板著臉笑不出來,她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

“娘,您這是怎麼了?怎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呢?”

蕭長樂將手上的橘子皮放在了桌上,拍了拍手後又用手帕擦拭了下嘴角問。

“還不是因為朱兒那賤婢。”

犀利的眼中划過一道惡狠,今兒這事倒被那賤婢給說對了,蕭長歌無罪釋放!

“朱兒?說來也好些天沒見那吃裡扒外的畜生了。”

蕭長樂挑眉,想起了跟在蕭長歌身邊的朱兒冷聲嘲諷道,這畜生二字從她最說出來好像很平常一般。

在她娘這裡她也沒必要裝,而在她看來她們就是畜生,低人一等的畜生。

璃兒抬頭看了蕭長樂一眼而後又低頭下了頭,神色有些怪異。

“娘若您真不想留那畜生,讓周嬤嬤解決不就行了,何苦為了一個丫鬟這般生氣呢?”

蕭長樂不以為意道,嚴氏眼中划過一道精光。

她也想,可朱兒之前說的那番話她很在意,蕭長歌真有那本事跟她叫板么?

“對付她,不急。咱們該對付的應該是蕭長歌才對。”

嚴氏冷冷一笑,如今蕭長歌真成了她心裡最大的隱患了,不除掉她她日日難眠。

“以前樂兒不贊同娘您這話,可現在樂兒可很同意娘說的,樂兒在當上太子妃前必須將所有絆腳石都給剷除掉,否則樂兒這心可安不了。”

蕭長樂眼中閃過一道冷光,陰森道。

怕是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現在這模樣有多可怕,就好像是要將那些人全都生吞了般,她嘴角揚起一笑,自信滿滿。

等過兩天她哥哥回來,這蕭府內誰還敢造次呢?

“那個李三我已讓他離開了,憑藉蕭長歌的本事也應該找不到他人,少了紅袖這麼個心腹,她蕭長歌能成什麼大事呢?”

蕭長樂將橘子含入嘴中,酸酸甜甜的味道滲入了喉嚨之中。

“紅袖從那賤人在世時便在她身邊伺候,若紅袖沒了也好,看着她就想到了那賤人以前。”

嚴氏眼微微收縮,不將跟那賤人有關的東西或者人全部都剷除,她便不會忘了她!

“娘,不過是個死人您給為何還這般惦記着呢?這麼多年了您也該放下了,這一直記着怕是會成了您的心結。”

蕭長樂瞥向嚴氏,見她現在這樣子她就心疼。

她娘這頭疼病怕也是來自那賤人的,只要一遇到跟那賤人有關的事情她娘就會變的激動起來。

“我是能忘,可你爹他忘不了。”

嚴氏握緊手,只要蕭永德忘不了,她這心裡的結就永遠無法消除。

“說來今日爹竟為那小賤人開口說好話了,娘,這也得提防吶。”

蕭長樂眯眼冷冷道,想起了蕭永德為蕭長歌開口證明時候,那終日板着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擔心,他爹對蕭長歌的態度也改了很多。

若非嚴氏提起,蕭長樂還沉浸在蕭長歌輸給嚴若琳的事兒中呢。

嚴氏神色一動,手握緊,卻是沉默。

是啊,蕭永德對那小賤人是越來越關心了,從上次的事就能看出來了。

而那小賤人越髮長大就跟她那死去的娘一樣,模子可跟她娘越來越像了。

“夫人夫人,蕭長歌回來了!”

周嬤嬤慌慌忙忙地從門外跑了進來,嚴氏眼眉一挑不慌不忙地。

“回來了又於我們何干?周嬤嬤你何時變得這般急躁了?”

嚴氏呵斥,可周嬤嬤臉上依舊着急,若是平時她怎會這樣,可這次蕭長歌回來不是往自己院內去而是……

“大小姐,大小姐您不能進去。”

丫鬟們在外頭攔着,這聲音早已傳到了屋內了,嚴氏瞥向周嬤嬤,周嬤嬤低頭。

嚴氏跟小蕭長樂互相看了一眼,兩人心有靈犀般地點了點頭,蕭長樂連忙將橘子放在了桌子上,拍了拍手。

“周嬤嬤,讓她進來吧。”

“是。”

周嬤嬤往外走了,不一會兒跟在她身後進來的還有蕭長歌。

“長歌見過娘。”

蕭長歌微微欠身,沉着冷靜,如同當時在公堂那般。

她這這一回來便下回去換了身衣服便匆匆往這邊來了,她屋內的灰塵已積滿了一層,一眼就可以看出朱兒好幾天不在院內了,這種時候她怎會離她而去呢?

所以她只能來嚴氏這邊碰碰運氣了!

“長歌快起身吧,在牢內可是苦了你了,娘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嚴氏起身小步走到蕭長歌身邊將她扶了起來,眼眶紅潤一臉擔心的模樣。

“長歌不苦,實不相瞞,今日長歌來是有件事不知該怎麼做才好,特意來問問娘,希望娘能幫忙出出主意。”

蕭長歌小心翼翼地問,眼神無辜很怕嚴氏拒絕。

“長歌姐姐為何站着呢,快些坐吧,你這剛從牢內回來可有用艾葉洗一下身上的霉運?”

“哎呀瞧長樂說的,呸呸呸,不過這老一輩流傳下來的土法子,長歌姐姐不如試試,興許這能祛除身上的霉運呢?”

蕭長樂蹙眉一臉為蕭長歌着想的表情,蕭長歌心裡冷笑,可這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這話暗裡的意思不就嘲諷她倒霉么?這艾葉可不是祛除霉運的,而是祛邪的,當真以為她不知么?

“多謝妹妹關心了,不過妹妹若將心思放在這迷信上,不如多多練習下自己的女紅,興許會有很大的進步呢?”

蕭長歌意味深長地掃向蕭長樂,只見那張得意的臉色突然間變得陰沉。

嚴氏瞥了蕭長歌一眼,又看向了蕭長樂。

“這事兒就不勞煩姐姐挂念了,樂兒自知自己女紅功夫還未到家需好好練習一番,不過姐姐可別忘了你不懂女紅。”

蕭長樂嘲諷道,既然蕭長歌不願讓他們知道她會女紅,那就當她不會好了。

“沒見過豬上樹難不成還沒吃過豬肉?”

蕭長歌冷冷一聲道,嚴氏心裡早已猜出了些端倪,不過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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