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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不管過多久都沒變,依舊這副油嘴滑舌的模樣。”

兩人就好像舊友一樣交談着,老太太聽蕭永訣抱怨,看向蕭永訣,臉上儘是高興跟疼愛。

“來,永訣你別羨慕,祖奶奶給你夾你最愛吃的咕嚕肉。”

說著,挽起袖子,將咕嚕肉夾到了蕭永訣碗中。

蕭永訣就跟個享受被愛的小孩一樣,喜滋滋地笑了起來。

“太子,看來我祖奶奶還是更疼我一些呀。”

蕭永訣炫耀道,惹得眾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蕭永德也跟着笑了起來,只是對楚言坐在蕭長樂身邊有些不太贊同,楚言可沒跟蕭長樂明說,也沒跟她表白心意,今日特意讓他坐在蕭長樂身邊,這要是讓人看到了會怎麼想?

不管是對蕭長樂還是對楚言來說,影響都不好。

他雖不支持蕭家的人跟皇親國戚搭上關係,可若蕭長樂跟楚言是兩情相悅的話,他也沒那個權力去阻止。

可現在是楚言還沒表明心意,這樣做實在大不妥啊。

然,事已至此,在這話他也只能放在心裡。

只是他不懂,為何連老太太都開始參合這些事了,以前她對這些事可都是不管不問的,現在卻想撮合蕭長樂跟楚言。

不管怎麼看,蕭永德都覺得這樣做不妥。

嚴若琳掃了眼主桌早已坐滿了人,不過長輩的主桌卻坐着兩個晚輩,可見老太太將蕭長樂跟蕭永訣放在了什麼樣的位置上。

“琳兒姐,坐這兒吧。”

蕭雅煙見嚴若琳來,連忙喊了一聲,指着在蕭長歌身邊的位置。

而那位置本來是她坐的,現在見嚴若琳來,連忙將位置讓給了嚴若琳。

嚴若琳掃向了坐在旁邊的蕭長歌,最後還是走向了蕭長歌旁邊的位置。

蕭溫雅拉着蕭長歌的手,心裡為她擔心。

從方才開始蕭雅煙就處處針對蕭長歌,這會兒又讓嚴若琳坐蕭長歌身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表妹,可好久不見了呀。”

嚴若琳坐在蕭長歌身邊,轉頭看向蕭雅煙問。

“是啊表姐,你都會很久沒沒來蕭府找我們玩了,最近是在忙什麼?”

蕭雅煙湊近嚴若琳身邊問,跟對待蕭長歌是天差地別地。

“我呀,還是那樣一直待在府內,不過前陣子跟母親去了一趟相國寺內住了一陣。”

嚴若琳老實回答,聲音溫婉,很是好聽。

光是聽聲音就覺得嚴若琳溫柔。

“相國寺?為何突然跑到那種地方去呢?”

桌上,兩人一言一搭地,其他人融合不進。

蕭沐染也不介意,她跟嚴若琳是兩種人,而且她看到嚴若琳時是打從心裡不喜歡。

有次她跟明非兩人上街,偶然遇見嚴若琳,明非雙眼一直看着嚴若琳,將她撇在一邊了。

從那之後她對嚴若琳沒什麼好感。

若要拿嚴若琳跟蕭長樂相比的話,她更喜歡蕭長樂點。

每次看到嚴若琳嘴角上掛着的笑容,她就覺得不舒服。

就好像是一隻披着狐狸皮的狼一樣。

“我娘這些天咳嗽病又犯了,聽聞相國寺內的枇杷膏很靈,所以跟我娘走了一趟,順便拜佛用柳葉水去一下身上的霉運,最近遇見了太多糟心的事了。”

嚴若琳笑着回答,蕭雅煙嘿嘿地笑了起來。

“這麼說的話我也想去相國寺一趟去去身上的霉運呢,你都不知道這些天我也很倒霉呢!”

蕭雅煙挽着嚴若琳的手跟她故作親密,討好關係。

眼,卻瞥向了蕭長歌。

只是蕭長歌雙眼盯着桌上的美食,無心去跟蕭雅煙計較這些。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多美食佳肴了,肚子也咕嚕嚕地叫着。

蕭雅煙見蕭長歌沒半點動靜,冷哼了一聲。

嚴若琳也同樣看向了蕭長歌,她是越來越看不透蕭長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還有她接近楚言的目的。

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對楚言不利的!

“長歌姐姐,我們也很久不見了。”

嚴若琳眯眼笑道,聲音潺潺如流水般好聽。

“我可不想跟你見面,不然我真怕小命難保。”

蕭長歌拿起筷子夾着肉,雙眼卻沒看嚴若琳一眼,可這話卻是對嚴若琳說的。

至於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怕是只有當事人心裡清楚了。

嚴若琳嘴上依舊掛着笑容,好似不明白蕭長歌再說什麼一樣。

“表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琳兒聽不懂。”

嚴若琳緩緩道,蕭長歌也不想跟嚴若琳多說什麼。

遲早有一天,她會讓嚴若琳虧欠她的一一奉還,只不過不是現在。

“要是聽不懂,咱們可以問問連家小姐,到底是誰搶了她的箭……”

蕭長歌放下筷子,轉頭看着嚴若琳。

同樣莞爾,雙眸映着嚴若琳那僵硬的笑容。

她只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而鬧開,可嚴若琳卻偏偏招惹她。

嚴若琳身子一動,臉色變了變。

“表姐你這是在懷疑我對太子不利?”

嚴若琳反問,蕭長歌眼中划過一抹精光,嘴角比方才還上揚了幾分。

“我只說搶了連家小姐的箭,表妹為何會聯想到對太子不利呢?表妹可別忘了皇家出來的箭,箭頭都很別緻,而且男女箭的長度以及輕重都有差別的。”

蕭長歌提醒,只要順着這個查下去肯定查出那支射向她的箭是誰的。

刺殺太子可是死罪一條,連月肯定不會為了包庇嚴若琳而選擇連累連家。

不過那件事過了這麼久,林統領查到現在也查不到什麼蛛絲馬跡,嚴立在裡面應該沒少下功夫為自己女兒掩蓋什麼。

嚴若琳咬着唇角,臉色不太自然。

而在場的人,卻有些聽不懂兩人到底在說什麼。

蕭雅煙也聽得似懂非懂地。

“表妹,關心我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不然興許哪天我會把你的太子哥哥給搶走呢?”

蕭長歌湊近嚴若琳身邊,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

嚴若琳眼中划過一抹陰狠,這妖女在說什麼?

她想搶走楚言?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沒毀容前還有點機會,可這毀容後就是個爛地攤的貨色,她哪裡來的自信能搶走楚言呢?

“那我可拭目以待了,表姐你可得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免得日後打臉了。”

嚴若琳莞爾,自信道。

“表妹放心,沒把握的事我絕不會說出口。”

她自信,可蕭長歌比她更自信。

只要她還能利用,楚言就會將她考慮其中。

而只要她讓楚言覺得她有用處,那麼楚言勢必會對她多加關注。

很是好看的臉上變得扭曲,手握成一團。

蕭長歌越是自信,她心裡就越擔心,看楚言對蕭長歌的態度,再看看蕭長歌說的這番話,絕非空巢而說!

莫非,兩人私底下還有什麼交往?

猜忌,疑問,好奇。

從嚴若琳心頭上湧出。

蕭長歌心裡爽快了些,看着嚴若琳這樣,她就好像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

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楚言會被其他女人搶走,無時無刻不是身處惶恐的狀態之中。

她並不出色,她也不似嚴若琳她們那般好看,琴棋書畫也不是精通,所以她一直提心弔膽,規規矩矩地做好分內的事,就是想替楚言分擔一點,只可惜最後卻是換來那樣的結局。

這一次,嚴若琳要什麼,輪到她來搶了。

她並不怕輸,因為她不可能會輸。

對於楚言她比對自己還了解,就好像那是另一個她一樣,所以她怎有可能會輸呢?

莞爾,淺笑。

蕭溫雅心裡擔心着,可看嚴若琳這表情她現在反倒覺得應該擔心嚴若琳。

蕭長歌到底對嚴若琳說了什麼?這令得蕭溫雅好奇。

不過她心裡對蕭長歌又多了一份崇拜,至少現在沒人敢小看她。

“四妹,這個很好吃,不過比不上你的手藝。”

蕭長歌坐直,替蕭溫雅夾菜,跟蕭溫雅聊了起來。

坐在一旁的蕭沐染看出了些端倪,卻沒拆穿。

讓蕭長歌去整治整治一嚴若琳也好,讓她收起自己那狐媚樣,免得老是勾引人。

主桌上,楚言的到來更令得周遭都熱鬧了起來,他們是沒想到蕭家竟連太子都給請動了,無疑是給壽宴多增添了一份光彩。

蕭長樂跟楚言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可楚言卻偶爾將視線投到了偏桌上,卻不知他是在看嚴若琳還是蕭長歌。

蕭長樂也注意到了楚言的眼神一直往其他地方飄去,下意思地認為楚言是在看蕭長歌。

府內後門內,一人躡手躡腳地打開了門栓。

而早有人在門外候着了,見門打開,那人連忙溜了進來。

“快點。”

一道稚嫩的聲音催促着,隨後關上了門,將人帶往了其他地方。

西院內,一片寂靜。

紅袖守在門外無聊地打着呵欠,朱兒也不知去哪了

“就是那,記得別打草驚蛇了。”

稚嫩的聲音從院外傳來,她指着西院的方向道。

……

宴會上,一切安好。

越是這樣風平浪靜,蕭長歌就越覺得不對勁兒。

她記得上一世在壽宴上,蕭長樂聯合眾人對付她,令得她在大伙兒面前丟了面子,還搞砸了壽宴。

從那以後她的名聲就更壞了,怎今日宴會快落幕了,都還沒動靜呢?

然,蕭長歌也知道不可能一切了都按照上一世走。

不然,寺廟失火那天也不會下雨,乞巧節那天楚言該約的也應該是她才對。

冥冥之中中,一切都在變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