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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鈺那雙鳳眸望着正含羞而笑的楚墨,他咳咳了兩聲,對楚鈺說的話不反駁。

這樣明顯,楚鈺又不是瞎子怎會看不出呢?

看來楚墨是栽在蕭長歌手中了。

他有些好奇蕭長歌是用了什麼手段讓楚墨傾心於她的。

“四弟你不要問那麼多,你只需告訴三哥該如何做就行!”

楚墨咳咳了兩聲,是誰他自然不會告訴楚鈺,若不然楚鈺定會嘲笑他的。

“這樣的話,那三哥你自個兒去想法子吧,我可要跟佳人約去了。”

說著,楚鈺剛轉身就被楚墨給抓住了,楚墨有些慌地看着楚鈺。

“哎呀三弟你就幫幫我吧,是誰你日後便知了,現在就不要刨根問底了,你看我對你那佳人不也沒多問?”

楚墨着急道,他這輩子可從沒對女人心動過,現在難得心動了一次,自要好好把握。

說來,自從他受傷後就沒見過蕭長歌了,倒是夏若雲一直在他面前晃悠着。

他對夏若雲說的已夠明白,可她卻偏偏聽不進去。

這樣自欺欺人對他或者夏若雲都不好。

而且,蕭長歌救了他,他還沒親自跟蕭長歌道謝呢。

一直想找個借口去蕭府見她,可一想他堂堂一個皇子去找一個女子,要是傳出去對蕭長歌影響肯定不好。

蕭長歌現在的聲譽已壞的可以,他不能給蕭長歌添麻煩了。

“三哥說的也是,女人嘛一哄二寵不就行了?誰都逃不過這一套,我這麼說三哥可懂?”

楚鈺緩緩道,楚墨將楚鈺說的謹記在心中,隨後一想又覺着不對。

“這只是對普通女子奏效,她不是個普通女子,而且跟那些只會琴棋書畫的女子也大不相同人,反正她很特別。”

楚墨說著,臉上的表情變了變。

“看來那女子可真有魅力啊,竟能讓三哥你着迷成這樣,既是這樣那三哥你投其所好不就行了?看看那女子喜歡什麼,從興趣方面入手不就行了。”

楚鈺聳了聳肩很是輕鬆道,不過對方是蕭長歌,想要從興趣愛好中入手還是有些難。

若說蕭長歌最為感興趣的,那大概就是楚言的事了。

在她心裡,怕是沒有人比楚言的事更重要了。

“你說的也對,四弟,若是三哥成了改日一定請你吃一頓好的,我先走了。”

楚墨不知想到了什麼,咧着嘴笑了起來,連雙眼都彎成月牙兒形地。

還沒等楚鈺說其他,自個兒轉身先離開。

走時楚鈺還能聽到楚墨的笑聲,見楚墨離開,那雙鳳眸中泛出一抹冷意。

“四殿下,老奴已為你備好洗澡水了,您還是先換一身衣服吧。”

徐福在耳邊緩緩道,楚鈺這才回過神來。

……

另一邊,白靈兒聽得楚鈺回來的消息可高興壞了。

“雙兒,你說我這樣好看嗎?殿下若是來了見着可會喜歡?”

白靈兒坐在銅鏡跟前,拿着發簪左擺又擺地,欣喜地衝著身邊的人說。

自聽見楚鈺回來的消息白靈兒就按捺不住,先是換了平日里楚鈺最喜歡的素衣,又坐在銅鏡前擺弄到現在。

她盼星星盼月亮可終於將楚鈺給盼回來了。

“小姐你打扮成什麼樣的都好看何須這麼緊張呢?哦對了,現在咱們不該叫殿下,該叫王爺了。”

雙兒放下手中的事兒,替白靈兒梳着墨發。

手中的玉梳輕輕地梳着,雙兒羨慕地看着白靈兒。

白靈兒雙眸一動,很是欣喜。

以前楚鈺是個廢材皇子,不受楚皇帝待見,而這次回來直接封為王爺了。

這證明什麼?證明了楚皇帝開始重視楚鈺了。

“王爺?”

白靈兒淺笑,雙兒又繼續說了下去。

“是啊,王爺這次回來不僅治理了蝗蟲,還辦了兩個貪得無厭的大貪官立了大功,現在外邊還在說這事兒呢,現在王爺的名聲還真響亮。”

雙兒連上沾光自豪道,就好像跟她有關一樣。

改口的速度也很快,才一會兒便改成王爺了。

“那等王爺來,我可要讓他將這事情的經過講講,肯定很精彩!”

“雙兒你快去替我備水,多弄些玫瑰花瓣來。”

白靈兒似想到了什麼一樣着急道,見白靈兒這麼著急雙兒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玉梳往外頭去了。

“是,奴婢這就讓備水,保證今晚能讓王爺留下。”

白靈兒的臉色瞬間泛紅,嘴角掛着笑容,嘴上卻道:“去你的,你這丫鬟怎越來越口無遮攔了。”

雙兒衝著白靈兒吐了吐舌頭,隨後離去。

望着銅鏡內的臉,白靈兒滿心歡喜,害羞地笑了笑,心裡迫不及待地想見到楚鈺。

她從以前開始就知道楚鈺非池中之物,而現在證明她沒看錯人。

楚鈺為了她在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若有朝一日楚鈺真的爬上了帝皇之位,那她……

一想到這點,她嫣然一笑。

似心裡早已確定站在楚鈺身邊的人會是她一樣。

夜色撩人,連月亮都從雲中爬出來,照亮着整個大地。

銀色的光灑落在湖水上,波光粼粼一片。

只是府內卻寂靜一片,不似昨天那般熱鬧。

蕭長樂自昨兒那件事後也不曾出過門,更讓蕭長歌奇怪的是依照蕭長樂那性格竟沒找上門來。

換做往日,蕭長樂應該早跳到她面前來了找茬了才是,沒想到這次卻這麼沉得住氣。

“這獨自一人在這烹茶賞月,還真是好興緻啊。”

正當蕭長樂煮好開水準備着手泡茶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她挑眉,卻沒停住手上的動作。

仔細認真地烹茶,卻張薄唇緩緩道:“沒想到過了一個月,四皇子你這爬牆的習慣還沒改掉,哦,現在長歌應喚你四王爺才是。”

說著,放下手上的茶壺,轉頭看着正坐在屋瓦上的男子。

月光灑落,風兒輕輕拂過,長發飄飄,宛如畫中仙般。

這樣貌不管看多少次,都叫人嫉妒。

鳳眸中映着蕭長歌的模樣,他手中還拿着老李家的竹葉青。

楚鈺從屋瓦上跳了起來,正大光明地走到蕭長歌旁邊坐下來。

“四王爺這稱呼不過是給外人叫的而已,這般好興緻在烹茶,歌兒莫是在等我?”

楚鈺眼帶笑意,沒等蕭長歌請他喝茶,他倒先端起茶杯自喝了起來,就好像在自己府內,而他是主人一樣。

“不問自取,視為賊。”

蕭長歌緩緩道,卻沒因楚鈺這舉動而生氣。

一直都是她一個人獨飲,今日有人陪她,倒也不寂寞了。

“我若不喝,放着不也浪費,何不便宜我呢?”

楚鈺沒臉沒皮道,絲毫不為蕭長歌這話而生氣。

“我不過是在等茶涼些再飲,倒是王爺今日剛回來便往我這來,白姑娘可要苦苦等待了。”

蕭長歌提醒道。

楚鈺的出現還真讓她驚訝,這時候不去陪美人卻來她這兒,還真是稀奇。

“我這不是來多謝歌兒為我出謀劃策的么?至於靈兒,她會體諒我的。”

楚鈺自信道。

蕭長歌淺笑,不語。

沒有一個女人能容忍自己喜歡的男人跟其他女人一起,哪怕是個很大方的女子,在感情這方面也是自私的。

白靈兒不是聖人,也會吃醋也會生氣,所以怎會在這方面體諒楚鈺呢?

不過這是楚鈺該去考慮的問題,不是她。

“所以王爺只提了一壺竹葉青而來?”

蕭長歌左看右看,除了竹葉青外還真看不到其他。

“這竹葉青可是我親自買的,不過今日怕是喝不着這酒了,以茶代酒也是一番愜意。”

楚鈺無賴道,對於蕭長歌說的毫不在意。

“王爺,下次若來不用這麼客氣了,直接折成銀子給長歌便可。”

蕭長歌遺憾道,要是這竹葉青能換成酒少說也有幾銀了……

蕭長歌心中盤算着,這點小九九卻讓楚鈺看的一清二楚。

若是其他事,楚鈺從蕭長歌臉上看不出什麼來,可若跟銀子有關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身為嫡女,竟鑽錢堆里去了,還真是頭一回見。

也正是如此,才會引起他的興趣。

他還真沒見過哪家的大小姐會過的比蕭長歌還慘的,就算不得寵,可其他家小姐絕不會在吃穿上煩惱,唯獨蕭長歌列外。

好像不管如何填補她都很缺錢一樣。

連吃的菜都是自己親手種的。

“歌兒這話可讓我有些傷心了,我這親手提來的竹葉青莫非還比不上銀子?”

楚鈺不死心地問,可見那雙如明月般的眼連眨都不眨一下地看着他時,他死心了。

就算蕭長歌不說,從眼神中也能看出她是什麼意思。

“不喝茶了,喝酒吧。”

說著,楚鈺打開了酒蓋子。

酒香飄來,很是香醇。

“這可是王爺你送給我的酒,難道不應該是我來開嗎?”

蕭長歌看着楚鈺,樣子有些不對。

“你開我開,都一樣,喝來喝去還是老李家的酒好喝啊。”

楚鈺轉移話題念叨着,蕭長歌也沒多說其他陪着楚鈺喝了起來。

不過一人飲茶,一人飲酒罷了。

“被封為王爺不應該高興才是?怎又愁眉苦臉呢?”

聽楚鈺哎了一聲,那雙攝人心魂的鳳眸中露出一抹迷茫,臉上似有醉意般。

握着酒罈子的手突然僵了下,雙目看向了跟前的蕭長歌。

她依舊那般淡定,月光灑落,落在了她身上,卻讓他覺着此刻的蕭長歌很好看。

哪怕臉上帶着傷疤,在他眼裡卻比誰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