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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妃宴在即,她不能讓自己出什麼流言蜚語了。

人都是自私的,她也是!

讓她捨棄自己而去救一個只見過兩面的男子,憑什麼?

“我說過了你這樣我會折壽,不管妹妹你磕多少次頭我的答案絕不會變,妹妹還是不要在我這浪費時間了。”

蕭長歌冷聲道,望着蕭溫雅這可憐的模樣,她搖了搖頭。

一個女子為了個只見過幾次面的男子連自己尊嚴都不要了,青垣啊青垣你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呢?

竟令得蕭府內最溫柔的小姐變成這卑微的模樣。

她雖心疼蕭溫雅,可在很早之前她就警告過蕭溫雅了,只是蕭溫雅一見青垣失了心還怎會聽她勸呢?

“姐姐,青垣大哥也算是你的朋友難道你就這樣看着嗎?他肯定是被冤枉的呀!”

蕭溫雅着急,心裡還帶着一絲的希望。

可她卻不了解蕭長歌的為人,既然說了不會幫那就肯定不會幫。

看着這樣卑微乞求別人的蕭溫雅,蕭長歌雙眸變得冷冽無比。

“我與青垣只見過兩面怎談得上是朋友?我困了,妹妹好還是請回吧。”

蕭長歌冷聲道,說的話如薄冰般刺入人骨髓之中。

蕭溫雅錯愕,望着不含感情的蕭長歌,這時她才清楚自己一點都不了解蕭長歌。

她之前所看到的都是表面,這才是蕭長歌的本來面目……

冷血,冷到一點感情都沒。

她都這般求她了竟一點動容都沒。

“妹妹為了青垣竟在我面前下跪,實在可悲。”

蕭長歌轉身,聽着身後傳來的哭聲她也不曾停下腳步來。

這府內的幾位小姐之中唯獨蕭溫雅對她最好,曾在她無助的時候給予了她溫暖,曾偷偷地跑到廚房內去偷吃的送到柴房內給她,那雙小手如暖爐一樣溫暖着她,只可惜這一次她不能幫。

青垣的氣質跟大夫實在太違和了,那雙光滑的手,手心內更沒長繭子,這樣的人真的是個大夫?

還有醫館也是突然間出現的,一切抖出乎意料。

“長歌姐姐,你可真狠心,算是我蕭溫雅看錯你了,你這樣的人又怎懂得情感,又怎懂得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

蕭溫雅帶着哭腔,淚眼迷離。

衝著蕭長歌的背影用盡了全部力氣道,這大概是蕭溫雅第一次爆發吧。

蕭長歌停下腳步,轉頭看着蕭溫雅這可悲的模樣。

“真正不懂的是你,你說我狠心也好心腸是石頭做的也罷,反正我又不會少塊肉。”

蕭長歌冷冷道,不過是因她很少與外人接觸而恰巧青垣救了她一次而已,而她竟將這錯當成愛。

那不是愛,那不過是一種好感罷了。

是啊,她也不懂愛這個詞,看似簡單可真正要做時卻難上加難。

她以為為對方付出一切,默默無聞死心塌地就是愛,以為赴湯蹈火為他手染他人鮮血,設計謀害自己兄弟,助他奪得天下就是愛,可到最後才發現錯的離譜至極。

那些不過是她一廂情願,蕭溫雅這是在步她後塵,不過不讓她吃點苦頭的話她是不會懂的。 蕭溫雅一顫,以往蕭長歌跟她說話也是柔聲細語,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

被那麼一喝蕭溫雅反倒害怕了起來。

見蕭溫雅不語,蕭長歌轉頭往屋內走去,咯吱一聲關上了門,獨留蕭溫雅一人跪在院子內。

朱兒跟秀巧兩個人站在外頭也聽得裡頭的動靜,因為聲音實在太大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秀巧還是忍不住地跑了進去卻見蕭溫雅跪在地上哭着。

見着這樣的溫雅,秀巧心裡疼。

好歹之前蕭長歌出事的時候她家小姐還處處關心她幫她說話,這會兒輪到她家小姐有事情相求就這種態度,秀巧瞬間對蕭長歌沒了好感。

“小姐來,您先起來。”

秀巧扶着蕭溫雅起身,慢慢地扶着她走了出去。

見到朱兒時也是冷眼相待,冷哼了一聲後從她身旁繞了過去。

朱兒望着蕭溫雅哭的連自己形象都不顧的模樣,很是憐惜。

她對蕭溫雅的印象很好,可不管出什麼事她都站在蕭長歌這邊。

她方才從秀巧那也聽了事情原委,她雖沒見過那個叫青垣的男子,可她家小姐拒絕幫忙肯定有她的理由。

她家小姐不是冷血之人,若是,她這條命應該早沒了而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裡。

望着主僕二人離開的背影再看着緊閉的門,朱兒嘆了一聲。

樓內

蕭溫雅的淚還落着,連雙眼都紅腫了。

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簌簌地往下落,不管秀巧如何安慰,蕭溫雅就是停不下來。

現在一天不知道青垣的下落她心裡就擔心。

可這件事又不能讓她爹跟她娘知道,若是知道了肯定不僅不會幫她還會抓出青垣。

“小姐你別著急,哭也不能解決問題等會兒要是將四夫人給引來了可改怎麼辦?”

秀巧握着蕭溫雅的小手安慰道,見蕭溫雅哭的這般傷心她也跟着哭了起來,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

“秀巧,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呢?蕭長歌不肯幫忙,這府內還有誰肯幫我呢?”

蕭溫雅無助問,現在有什麼話她也只能對秀巧說了。

除了秀巧能給她拿定點主意她還真不知道還有誰能幫忙。

她最信任的人卻在這緊要關頭拒絕出手,她又有什麼法子為青垣洗清冤屈呢?

以前蕭溫雅只稱蕭長歌為長歌姐姐,而如今卻直接連名帶姓地喊着,這態度轉變得也頗為快。

秀巧雖對蕭長歌沒了好感,可從蕭溫雅嘴裡說出蕭長歌這名字時頗為吃驚。

縱是對蕭長歌失望,這直喊自家姐姐全名全姓也是沒禮貌的……

可現在秀巧也顧不得那麼多,只要能讓她家小姐不哭,這怎麼叫也無所謂了。

“小姐,大小姐幫不了忙不如我們去找二小姐試試?”

黑黝黝的雙眼轉了轉,秀巧眼中泛着精光。

這個行不通那不還有另一個么?先前二小姐那麼幫她家小姐,應該也能理解她家小姐現在的心情,再加上二小姐心地善良,見她家小姐哭成這樣一定會幫忙的!

“二小姐人脈廣,若真要找人應是輕而易舉的事,再加上二小姐背後可是嚴家撐腰,嚴家在朝中的地位小姐您也是知道的。”

秀巧替蕭溫雅梳理着,蕭溫雅咬唇。

讓她去求蕭長樂,她還真有些做不到,不過為了青垣她也只能這麼做了。

“秀巧,替我梳洗一番,我們去錦玉閣。”

似下定了決心一樣,蕭溫雅拉着秀巧的手道,秀巧輕應了一聲。

銅鏡內,映着一張滿臉淚痕的臉,連神情都有些渙散,不似以前那活潑的蕭溫雅了。

錦玉閣內

蕭長樂似早就知蕭溫雅會來找她一樣,見蕭溫雅來一點都不驚訝。

“妹妹來了,來快點坐。”

這一坐下,君書便替蕭溫雅看了茶,隨後緩緩退到蕭長樂身邊。

連茶都備好,看來是早有準備了。

“喲,這不仔細瞧不知道,妹妹你是哭過了?連眼睛都腫着呢。”

蕭長樂似看到什麼驚訝的事一般問,蕭溫雅淺笑。

望着蕭長樂這看戲的模樣,蕭溫雅猶豫了。

半響,才開了口。

“長樂姐姐,溫雅此次來是想求姐姐幫溫雅個忙,還望姐姐答應。”

蕭長樂看着自己塗滿丹蔻的手指,見狀,蕭溫雅雖心裡不舒服卻也沒說什麼。

現在是她有求於人而不是別人有求於她。

“我想請長樂姐姐救救青垣大哥,相信長樂姐姐應該知曉醫館的事吧?如今青垣大哥下落不明,官府那邊還在通緝他。”

蕭溫雅越說,豆大的淚就越往下掉。

望着蕭溫雅這哭哭啼啼的模樣,蕭長樂只覺得噁心。

“這件事我也是方才才知曉,不過出了這種事這第一個着急的不應該是長歌姐姐嗎?”

蕭長樂好奇地問,那雙迷離的眼望着蕭長樂,冷聲開口。

“姐姐這是何意?”

蕭溫雅不解問。

“之前我見長歌姐姐對青垣公子眉來眼去地,雖青垣公子不買賬,可看長歌姐姐對青垣公子應有幾分意思才對,現在青垣出事了,長歌姐姐不應該着急嗎?怎是四妹你着急呢?”

蕭長樂一字一字道,越是提蕭長歌她的臉色就越發黑了幾分,蕭溫雅握着手帕,腦海中還回想着蕭長歌說過的話。

說什麼只見過兩次面談不上是朋友……

“實不相瞞妹妹剛從西院過來,如今青垣大哥一出事長歌姐姐將一切都撇的乾乾淨淨地,竟還說跟青垣大哥談不上是朋友。”

蕭溫雅埋怨道。

現蕭長樂能證明之前蕭長歌纏着青垣,可一出事蕭長歌卻棄青垣不顧了、

“咦,不過這種話從長歌姐姐嘴裡說出來也不稀奇,畢竟她生性薄涼,自私自利。”

蕭長樂咦了一聲,不驚不訝道。

“就算不是為了青垣,四妹你這般去求她都不答應,也是真過分了。”

“所以長樂姐姐,你……”

蕭溫雅眼中燃起一絲希望,話還沒說完就被蕭長樂打斷了。

“不過這一次我也愛莫能助,四妹可知青垣想謀害的是誰嗎?”

蕭長樂眯眼,臉上卻沒了半點笑意。